第1章
“鹰要学会尝试飞翔,是要被大老鹰给推下高高的悬崖去,为了不摔得很疼,鹰只有勇敢地张开翅膀自己的翅膀飞起来,和它的爸爸妈妈一起在蓝天上飞,只要勇敢地张开翅膀……”
恬静美好的女人,抱着一个五官和她有六七分相像的姑娘,指着童话故事书上的老鹰带着鹰飞翔的图片,声音轻缓地讲述故事。
阳光懒懒散散地照在她们身上,不太富有但明显也是精心修筑的院子,有鲜花盛开地娇艳欲滴、芳香阵阵。
故事很短,很快就讲完了,接下来是姑娘的提问时间,这是母女两在一起讲故事的时候已经形成的默契,今天也不例外。
姑娘很快就想到自己想要问的,奶声奶气地提问道。
“妈妈,要是鹰还是没有学会飞翔怎么办,不是摔疼而是摔死对吧?”
女人放在姑娘头上轻轻抚摸的手顿了一下。
“昨天爸爸接我放学,我看见在树下躺着一只麻雀,爸爸那就是笨麻雀没努力学会飞,才会从树上掉下来摔死的,要我一定要好好学习。”
着姑娘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可爱,又补了一句:“学习不好就会摔死,真的太可怕了。”
听到这,女人恬静美好的脸也有些扭曲。
她要教育的是要学会勇敢,怎么就被她爸爸带着变成恐吓孩子一定要好好学习?
不过现在她也不会直接否定这个法,免得让苏画觉得父母一个人一个法,以后都不知道要听谁的好了。
“爸爸要努力学会飞是没有错的,不过我们现在讲的鹰学飞的故事。鹰其实本来就已经掌握飞的技巧,但如果不去尝试,就永远都不可能飞起来。
大老鹰推它是想要它勇敢尝试,要去勇敢面对生活上的挫折,不能一直否定自己不敢前进,宝贝你以后遇见困难的时候,一定也要勇敢一点……”
缓慢而优美的声音仿佛依旧在耳边响起,苏画睁开眼,看着清窗外一如梦中温暖的阳光,泪流满面。
母亲在时候给她讲过许多的故事,教导她要怎么勇敢自信地面对生活,还有在现实中教会许多美好的品质。
可是等到鹰会飞翔了,老鹰已经不在天空上等着她一起飞翔。
“苏画,你醒了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同时伴随有些粗狂沙哑的女声传来。
苏画用手背胡乱地擦去满脸的泪水,不敢耽搁马上应道:“我醒了!”
“那行,黄叔快要出发去镇上了,你快收拾跟他去吧。还有……”女声完这一句话,停顿了一下,但终究没什么,又一句:“快起床吧。”
“好!陈姨我马上就来!”苏画大声回道。其实这件房间的铁门,隔音效果特别差,根本就不用这么大声就能够实现无阻碍地交流。
但苏画还是侧着耳朵听着,眼睛盯着那铁门,手指也不自觉地揪着被子,等待着陈姨接下来会的话。
不过陈姨并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开门进来,苏画最后也只是听到了门外响起了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苏画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前些日子她已经提交了高考的填报志愿,可是陈姨却这么一点的分数,在村里女孩子不是考上了可以上名牌大学的分数,是没有必要继续读下去浪费钱的。
“还不如早一点出来工作,这么大了难道还想让人养着吗?”
所以苏画虽然最后提交了高考志愿,这些天还是过得有些提心吊胆。
盼着录取通知读书的到来,又害怕它的到来不会受到除了她之外的人欢迎。
只是此时她也顾不上担心更多了,赶紧起床,手脚麻利地叠了被子,换了衣服,在房间那配备的水池边上洗漱……五分钟后,苏画已经收拾妥当,开了这的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与苏画担心的画面不同,此时主屋的那几间房门都是紧关着的,原本来叫她的陈姨也没有在。只有几只麻雀,在这农村的普通院里四处地蹦跶着。
苏画抬腿往院子的门口走去,整个院子的空气中有一股散不去的中药味,时刻提醒着她有人生病。
她也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在跨出门口的时候,地了一声:“我出门了。”
出了院子又往外走了一会,苏画便站在了她和黄叔约好上车的路边。
这条路是出村子的主干道路,也是村子里唯一一条水泥路,此时不过五点半,但夏天的早让天早就大亮,路上出村干活去的人也已经不少。
苏画往村子里张望了一下,黄叔还没有到,但她也没有手机可以电话问一下他到哪了,便乖乖站着继续等。
她房间里的时钟坏了,但苏画看着以往路边树影的长度,觉得现在应该是比平时更加早的。
“哎,是陈家那入赘的瘫痪老公带的那个拖油瓶吗?”
苏画看着树影慢慢移动,发起了呆来,直到这道声音如平地惊雷一样惊醒了她。
她抬起头来,发现在路边停着的是一个开着三轮的大叔。
大叔见她抬头一脸迷惑的样子,有些不乐意地开口解释:“之前听他们过你的名字,蔡叔我没记着,你黄叔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没醒,他媳妇就让我把你给顺到镇上去。”
苏画眨巴了两下眼睛,很快就想明白了。她这个月为了出村子多是搭黄叔的顺风车,但偶尔黄叔像今天一样不方便,她就会搭别人的车。只是搭眼前蔡叔的还是头一回。
“那就麻烦蔡叔您了,我叫苏画。”
着她往自己脚上的那双洗得发白的鞋子看去,甚至还侧了鞋底来看,确定了两鞋底都没粘上什么东西,不会把这拉客的三轮给弄脏。
“行了,你上车吧,我们到镇上去。”蔡叔见她居然这么上道,也就不再纠结之前老黄家媳妇让他载的时候,心里的那点不乐意,脸色也缓和了些。
毕竟要让他载的,可都是要收费的客人,他可是很少这样乐于助人、关爱乡邻。
“谢谢蔡叔。”苏画没有推脱赶紧上车。
一等她坐好,蔡叔就启动出发了。
坐在三轮里,看着村里的景和物从眼前快速闪过,偶尔碰见水泥路有坑的,车身会明显地颠簸一下,但速度一点都不会降,苏画只好双手都紧握住车里的扶手上!
她之前听黄叔过,蔡叔这车子没有载客的时候开得和飞机一样,只有载了客人才会很稳当的前行。
苏画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了。
原本从村子到镇子上黄叔载的时候要三十分钟,这一次仅仅是二十分钟就到了。
挥别了蔡叔,苏画觉得自己的脚都软了。
来到水产店,从海边进货来的货车都还没到。
老板几人正在吃早餐,看见了苏画便大声招呼到:“苏画啊,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吃过早餐了吗?过来坐。”
苏画看着老板大手里掐着个大包子,礼貌地挥挥手:“我已经吃过了,我在那边等会。”她伸手指了指路边。
老板见她拒绝,反手把包子塞进了嘴里,含糊地道:“那你等一会,也快来了。”
站在菜市场的路口边上,苏画和等一会要去帮忙卖东西的杂货店老板招呼,和附近食堂中午一起饭的‘工友’大妈问好,看着人来人往的市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来这里有一个月了,她和这里的人们都已经很熟悉。哪家卖菜的阿姨要带娃,附近的哪些爷爷奶奶会来赶早市……她基本都知道。
相对的,来市场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这有个高三刚毕业的漂亮姑娘。
一个人在市场里兼职了三份工作,态度认真,手脚麻利让顾客老板都很满意。当然大家更知道的是她身世的凄惨,还有好奇者问过她,回家了用不用帮忙照顾瘫痪的爹。
也没等多久,运转新鲜海鲜的卡车就到了,苏画和卡车上的司机挥挥手,过招呼了便开始协助车子调头。
所有的动作都很熟练,只是刚闻到那股腥味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但在开始把那些水产给帮忙搬下车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这是让她一早上都不想吃早餐的东西,没有一点厌恶的样子。
一天的忙碌下来,苏画喝了几口水,掩饰了下自己开始咕咕叫的肚子,搭上黄叔的车子回去村里。
夏天的燥热在晚风中已经散去了大半,苏画安静地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看着天空如同画纸一样,上面是上帝作的画:有皎洁的月光,闪闪的星光,淡淡的云……是那么精美的画作。
苏画摩挲着生了细茧的手指,心里生出了些羡慕。
回到了家,一向冷清的陈家院居然有些热闹,主屋那里远远都传来了谈笑声。苏画笑盈盈地和黄叔道谢,便向院里去。
都是苏画没见过的人。她也不是那么关心这些人,只是朝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去,看他虽然沉默着,但端着碗慢慢在吃饭,便有了点笑。
自从爸爸出了事后,在人多的地方都不肯话,更别吃饭了,这样已经算是很好。
陈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看她爸的苏画,难得粗狂沙哑的声音缓和了点:“苏画回来了,去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好。”苏画点了头,就去侧间的厨房洗了手装了碗饭回来。
坐在空着的那个位子上,苏画礼貌地和这几个陌生人笑笑,看陈姨没有算介绍一下的意思,就开始吃起饭来。
从头到尾轮椅上的人都没有分个眼神给她,苏画也没有失望,夹着菜吃起来。只是这次的客人聊着天,有意无意就会把眼神扫到她这边来,确实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些不自在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两年来,苏画什么样量的眼神没有见过。
因为从镇上忙完回来都很晚,苏画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新鲜出炉的饭菜,虽然他们已经开吃很久了,但剩下的菜还算多,忽略那些眼神,苏画还是吃得很开心的。
只是还没等到她把五腹六脏都填满,一句话让她再也吃不下去了。
“那过明天我们要出发去S市的时候,过来载苏画。”那女人看着苏画,边点头边,似乎还挺满意的。
“那我们这就好了。”
几个人着就站起身准备告辞,一口饭塞在嘴里都忘记吞的苏画简直目瞪口呆。可是她想什么,陈姨就先一步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话,眼神里都是警告。
苏画坐立不安地坐在父亲身边,想要问问是发生了事情,只是他已经吃完了饭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还好陈姨过了一会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被拆开的信封。
苏画心头一跳,上面有她已经非常熟悉的校徽……
果然,陈姨扬了扬手里的信封开口道,淡淡道:“学校给你寄录取通知书了。”
苏画咽了咽口水,眼睛直直地看着信封。但她却不敢去拿,看了眼旁边的父亲,依旧是闭着眼的样子。
原本一直还算是平缓的声音一转,原本粗狂沙哑的声音非常尖锐:“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不算,学费还要那么贵,我哪里有钱给你读书,你想都不要想!”
苏画哆嗦了一下,上一次听到陈姨这么尖锐的声音,还是在她填报了志愿的时候。
“你还以为你是镇上那个溜达社区的大姐吗?我劝你最好收拾收拾和那几个老板一起去S市工,然后找个人嫁了!”
“别看你爸,他现在的医药费都已经让我欠了一屁股的债了。你还是死了要读书的心吧。”
苏画低着头听着,心里乱得不行,直到听到纸张被撕碎的声音,抬头看见信封已经被撕成了两半。
这下她也顾不上什么居人篱下了,快步走过去把两半的信封抢过来,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要哭去别的地方哭,反正不管怎么样,你要去读书也好,去S市工也好,明天就收拾好东西给我走人。”
“你已经成人了,别想赖在这里不走。”
“如果懂事点,就应该早点赚钱,寄些回家补贴家里。”
句句都让苏画感到窒息,苏画捧着两半的信封,站在那里呆了很久。
就连陈姨推着轮椅上的人离开了客厅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又到了苏画平时要出门去镇上的时间。
不同的是这一次一向是精神饱满的苏画,黑着两个眼圈。她背上背着一个包,手里拿着一个包。
她来到主屋的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爸,陈姨,我还是决定去上学。”
开口过后,苏画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已经那么沙哑。
等了一会,她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了沙哑尖锐的声音。
“我不会给你学费的,滚吧!”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但苏画还是揪了下心。
“那我走了。”她咬着下唇,最后看眼这个农家院,离开了这片中药味。
两个时后,原本寂静的院又迎来了热闹。
“陈家的有没有人在,你们家苏画在不在?”村长的大嗓门还没进院子,屋里面的人都能听到。
陈姨连忙从屋内出来,满脸堆着笑:“村长,你怎么来了?还有大家……”
村长带着十几个人来,有几个是陈姨认识的村干部,但其余的都是她不认识的。只是每个人都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有派头。
村长也不绕弯子,直接介绍道:“这些都是镇上教育部来的领导干部,现在录取通知也陆续下来了,来我们村里找刚考上的大学生。”
又向那些人道:“这位是苏画的继母,父亲身体不好,没出来呢。”
陈姨脸上挤着笑,向这些人点头算是问过好了:“大家进屋,我给你们泡茶去。”
“不用麻烦了,我们是来解决麻烦的,怎么可以一来就麻烦上了。”一个村长的领导干部道,旁边的人也点头称是。
“苏画是去镇上做暑假工了吗?真是好孩子。大家得知了苏画高二缺席了一年,还能凭借这么高的艺术分考上好的大学学校,实在是非常难得。
我听几位领导,这个学校对艺术分要求很高,学费也很贵,刚好我们村里也有申请大学生补助的名额,这孩子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听还一人在镇上同时兼职三份工呢,真的太辛苦了。”村长不亏是一个嗓门大的人,有路过陈家的村民都听到声音过来凑热闹。
有拿锄头有拿菜篮的,还有拎着猪肉明显是刚买肉回来的人。村子里爱听事的人多的去,一时间院子里是越来越热闹。
陈姨看着围在她周围的乡亲还有领导干部,大家都等着她的回答,只是她张了张嘴,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过了好一会,屋子里传来了沉沉的男声:“苏画她已经先去城里找工作了,她不念书了,多谢各位的好意。”
作者有话要: 开文了,心情激动。这是一篇甜文,不会虐的不会虐的真诚脸,你现在看到的,都要虐回来,不方!
这篇文是我的第三棵歪脖子树,希望它可以不负期待,长得俊俏一些。(努力学习如何让文大十八变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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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瑾面上难过心中雀跃,抱着东西准备回家赶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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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有什么难过的,以后你跟我,支票想翻几倍就几倍。”
此话一出,被迫成了公司奸细的何瑾:“…”好想咬死这只狐狸,我从来都不差钱好吗!
后来何瑾真的一无所有,人人可踩,没想到最先在深渊里找到她的,还是这只傅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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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音是真的咸鱼,大学时期每日除了追着学校有名的高岭之草许序跑,就是无所事事地摊着睡太阳。
友人笑问:“姜音富婆,追你想给你当太阳的人排成队,何苦追一个不理人的穷哑巴?”
姜音翻身继续晒:“只有他帅得发光。”
后来姜音大学四年也没有把人追到,家里的企业就被姐姐给玩到破产,她也因为意外惨死。
重生之后,姜音咸鱼换了目标,除了无所事事晒太阳就是帮姐姐守着企业。
却没想到许序,居然就是上一世让她们家天凉王破的人,哑巴也只是他装来翻盘的手段,本身是财阀之子!
再次在学校初遇‘哑着的’许序,他冲着她笑得发光,一点都不高冷。
姜音也笑了。
本文又名《喜欢被咸鱼毒的高岭之草》《双重生后咸鱼被财阀之子圈养了》
*双重生*男主装哑追妻火葬场*女主畏寒真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