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州市长陈海的办公室，乱得像刚被打劫过似的。

    文件扔得满地都是，跟雪片似的，茶杯在墙角摔得粉碎，茶水淌了一地，这场景，就跟陈海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样，糟透了，碎得稀里哗啦。

    陈海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满是迷茫和绝望，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被一股劲儿使劲儿往里拽，快被吞得渣都不剩了。

    突然，响了，跟催命似的。

    陈海拿起来一瞧，是侯亮平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陈海，听你今儿在吕州大获全胜啊？”“我可太佩服你了！那以后吕州不就你了算嘛！”侯亮平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喊，那股子谄媚劲儿，就差顺着电话线爬过来了，好像已经瞅见陈海在吕州呼风唤雨的威风样儿了。

    “侯亮平，你你别挖苦我了，我我输得底儿掉！”陈海苦巴巴地，声音里透着股绝望，像个霜打的茄子。

    “啥？！你输了？！这咋可能啊？”“！你背后有沙书记撑着，省里也给你撑腰”

    “咋能输给祁同伟呢？！”侯亮平一听，声音陡然拔高，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满是震惊。

    “我我也闹不明白咋回事。”

    “祁同伟不知使了啥招，拉拢了沈浩宇、江涛和韩强”

    “他们仨抱团支持孟德海，我我这脸可丢大了！”陈海痛心疾首，满心的挫败感。

    “这这祁同伟也太阴险了吧？”“！明知道你有后台，还敢跟你对着干”

    “他就不怕沙书记收拾他？！”侯亮平气得直跺脚，替陈海打抱不平。

    “唉！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咋办了。”

    “连个常务副市长都安排不了”

    “我感觉啥都完了！”陈海绝望地叹着气。

    “陈海，别灰心，有沙书记给你兜底呢”

    “你指定能东山再起，可得挺住啊！”侯亮平安慰着，可陈海这会儿满心沮丧，就随口应了句“知道了，谢谢”，就把电话挂了，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没个主意。

    刚撂下电话，又响了，陈海一瞅，是沙瑞金打来的，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片刻，还是赶紧接了。

    “陈海，听你今儿在吕州碰钉子了？”沙瑞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就跟法官审案子似的。

    “是是啊，沙书记，我输得很惨，常务副市长都没搞定！”陈海声音发颤，像个犯错的学生在老师面前认错。

    “嗯，我知道了，你别慌，这事儿我来处理。”

    沙瑞金得斩钉截铁，那语气，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给顶住。

    “沙书记，我我咋办啊？我现在感觉自己啥都干不了！”陈海带着哭腔，彻底没辙了。

    “陈海，别灰心，我给你会翻本”

    “让你重新掌权。那些敢背叛你的”

    “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沙瑞金霸气十足，一字一句像敲在陈海心上的鼓点。

    “沙书记，您您真的？您真帮我？”陈海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像黑夜里瞅见了曙光。

    “那当然，放心吧，我是你最硬的后台。抓住会，别让我失望！”沙瑞金的话就像给陈海打了一剂强心针。

    “是，沙书记，我肯定拼了命干，绝不辜负您！”陈海握紧拳头，眼神里的斗志“噌”地就冒出来了，知道自己还有戏，得赶紧振作起来，为前程搏一把。

    挂了电话，陈海脸上有了点儿精气神，咬着牙，眼神透着股狠劲儿，心里琢磨着得赶紧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吕州官场跟炸开了锅似的，市委会议结果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各个角落，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曾经牛气哄哄的陈海，一下子像被戳破的气球，光环全没了，那传中的“陈海时代”，成了大伙嘴里的笑话。

    那些之前围着陈海转的人，这会儿都跟惊弓之鸟似的，心里犯嘀咕，赶紧重新掂量自己的立场，谁都不敢轻易站队，都跟乌龟似的缩着脖子观望，就盼着看风向咋变，生怕站错队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唉！看来陈海也不是金刚不坏啊，居然栽在祁同伟里！”

    “可不是嘛，祁同伟这玩得漂亮，咸鱼翻身，太吓人了！”

    “我看吕州这是要变天了，咱可得心点儿，别瞎跟风！”

    “对对对，先观望一阵，别乱动，保住自己要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都写满了不安，心里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都在猜吕州接下来咋发展，这场权力的暴风雨啥时候停。

    再看汉东省委会议室，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沙瑞金、高育良、李达康、吴春林等一帮省委常委正襟危坐，脸上都跟戴着面具似的，严肃得很，正在掰扯吕州常务副市长的人选问题。

    “各位，今儿开这个会，主要唠唠吕州常务副市长的事儿。”

    “我觉着孟德海同志不太合适。”

    高育良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点儿不满，好像对孟德海有啥成见似的。

    “高书记，您这话就有点过了”

    “孟德海在吕州扎根多年，啥情况他不清楚？”“干这活儿绰绰有余！”吴春林赶紧接话，他之前在吕州放了话，现在想给孟德海撑撑腰，也给自己找回点儿面子。

    “吴部长，您可别瞧这活儿”

    “孟德海太死板，不懂变通，咋带着吕州往前冲？”“我看程度同志年轻有冲劲，魄力十足”

    “更合适！”高育良反驳得毫不含糊，得头头是道。

    “高书记得对，我支持程度当常务副市长！”李达康也跟着表态，语气坚定得很，好像已经看准了局势。

    “嗯，我也觉着程度行！”吴春林见风使舵，立马改口，他可不想跟沙瑞金唱反调，保住自己的位置才是要紧事。

    “好了，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我就拍板了”

    “让程度当吕州市常务副市长！”沙瑞金一开口，会议室里立马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他那威严的声音就像一道圣旨，没人敢吱声，都知道跟他对着干没好果子吃。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接着唠别的重要事儿。”

    沙瑞金完，众人都低着头，心里跟算盘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直响，都在揣测沙瑞金啥心思。

    这会议看似平静，背后全是利益的拉扯，每个人都得心翼翼，在这官场的钢丝上走好每一步，稍有不慎就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哼！孟德海也太狂了，敢跟沙书记叫板，这不是自找苦吃嘛！”吴春林心里暗自嘀咕，想着之前错话，这回得在沙瑞金面前好好表现，把形象挽救回来。

    “呵呵，祁同伟也太自不量力了”

    “以为能掀起多大风浪？跟沙书记斗”

    “那不是螳臂当车嘛！”李达康嘴角挂着冷笑，心里早料到祁同伟没好下场，跟他前任一样，迟早得栽跟头。

    “唉！答应过老战友照顾祁同伟”

    “可现在这形势，我是有心无力啊！”田国富无奈地叹口气，他知道自己拗不过沙瑞金，只能在心里默默为祁同伟祈祷，希望他别太惨。

    沙瑞金瞅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心想祁同伟这回算是捅了马蜂窝，把他惹毛了。

    他得让祁同伟知道这官场谁是老大，通过这次人事调整，把自己的权威狠狠立起来，告诉所有人，这权力的游戏规则他了算，得让吕州重新回到他掌控之下，把“陈海时代”再给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