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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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子同谢景寒出宫了?”



    张贵妃皱着眉,仔细思忖着这个消息背后的含义。



    “咱们按插在太极殿的眼线呢?”她沉声询问,“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见传来个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神情惊慌地跑了进来:“娘娘,大事不好了!方才太极殿拖出去了一具女尸,是咱们咱们的眼线!”



    闻言,张贵妃心头猛地一跳:“可瞧清楚了?”



    “千真万确!”宫女飞快点头,“的确是青!”



    张贵妃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跳得她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看来陛下与谢景寒,必定是了些见不得人的话,这才会痛下杀,避免走漏风声。”



    “难道是”她喃喃低语,“是关于立储一事?”



    一旁的嬷嬷神情惊慌:“娘娘!这话可不能乱!”



    然而张贵妃却摆了摆:“本宫膝下无子,纵然了几句,他们也奈何不了我,就连陛下,也不会将我这些话放在心上。”



    在从照顾自己长大的奶嬷嬷面前,张贵妃并不会顾及那许多,她只道:“只是我没想到,陛下对谢景寒信任至此,竟然连立储一事,都要同他商议。”



    “难道,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张贵妃所的传闻,指的就是皇帝与谢景寒不和,有意打压谢景寒的风言风语。



    尤其是上次派谢景寒在大婚当日出兵北狄的事,更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但凡是提及此事的人,大都是神情笃定,仿佛这话,是皇帝亲口所。



    张贵妃听多了,心中自然也会有所想法。



    嬷嬷闻言,眉头皱起。



    片刻后,她摇着头道:“老奴倒是觉得,这些传闻不可信。”



    “您也知道,陛下与景王差了二十岁,当初是将景王当做儿子养的。”嬷嬷斟酌着将自己听来的传言出,“听宫中的老人,陛下当年刚登基的时候,还背着景王在宫中到处逛,甚至让景王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些事,您可曾见陛下对其他皇子做过?就连最受宠、年纪最的七皇子,都没有这份恩宠。”嬷嬷暗暗分析,“陛下对景王的感情,恐怕是独一份的。”



    张贵妃皱着眉,摆了摆:“罢了罢了,我知道他受宠了,就连皇后,也是将他当做儿子看。”



    “只是”张贵妃压低了声音,“陛下那样看重他,那立储一事恐怕也要询问他的意见,我倒是觉得陛下恐怕是要将七皇子托付给他。”



    嬷嬷心头猛地一颤,张贵妃这话,得不无道理。



    “这可如何是好?”她握着拳头,不安地问道。



    若张贵妃只是普通的一个贵妃,那倒也同她没什么关系。



    可偏偏张贵妃



    想到张贵妃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嬷嬷便是一阵头大。



    张贵妃瞥见嬷嬷难看的脸色,冷哼了一声:“嬷嬷不必担心,这些事,我早已有法子应对。”



    “陛下不是想要借谢景寒护住七皇子吗?”她冷笑出声,“若是谢景寒自身难保,七皇子又该依靠谁呢?难道依靠他那个不争不抢的母后吗?”



    张贵妃到这,便冷笑了出声。



    嬷嬷皱眉,总觉得张贵妃的计划,并不会如同她预想中的那样开展。



    不过,主子的话,她一个做下人的,纵然心存疑惑,也不敢置喙。



    



    



    七皇子被奶嬷嬷牵着,一张白白胖胖的脸高高扬起,看着谢景寒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兴奋得脸都红了。



    “皇叔!”



    他奶声奶气的喊完,便自觉地张开了双,等着谢景寒将自己抱起来。



    谢景寒低下头,见只有三头身的他满眼孺慕地看着自己,不过停顿了片刻,就将人拎起,抱在了怀中。



    被谢景寒抱着,七皇子兴奋极了,不停地挥动着。



    “皇叔,我们今日去哪玩?”



    “去带你见皇婶。”



    谢景寒一句话出来,让只有三岁的七皇子迟疑了一会儿:“皇婶?”



    他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皇婶是什么?”



    谢景寒面对他的疑问,眼中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七皇子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都听皇叔的!”



    对于一个长在深宫中的孩而言,能够走出这道高高大大的宫门,就已经是让人兴奋的事了,更何况,还是要去见“皇婶”这样新鲜的“东西”。



    一大一出宫去,引来了许多人的主意。



    那些对储君之位存了心思的,对七皇子这个中宫嫡出虎视眈眈的人,自是辗转反侧,来回琢磨谢景寒此举的用意。



    而当事人,却不知自己的举动,掀起了多少人心中的风浪。



    



    春闱主考官的消息一出,最紧张的人,当属温以彤。



    她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一整日,她抱着脑袋冥思苦想,回忆着自己梦中的一切。



    只是她发现,她对谢景寒所做的事情知之甚少,她所记得的,只有谢景寒牵扯的那几件大事,对于谢景寒是否主持了春闱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姐。”如意低声道,“无论主考官是谁,都影响不了姑爷的前程。”



    “您想想,陛下让景王当主考官,不正是为了春闱的公平吗?”如意低声道,“到底,姑爷是否榜上有名,还是看姑爷自己。”



    见温以彤仍是皱着眉,如意又劝道:“而且您没发现吗?姑爷这几日用功了许多。”



    闻言,温以彤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温以彤脸上泛着红光,带着憧憬的神情:“母亲果然还是疼我的,竟然将刘翰林请动了,夫君这几日都在书房中,哪怕到了子时,书房的灯还是亮着的。”



    如意连忙点头:“姑爷这样上心,春闱定能榜上有名。”



    对陈彻未来的仕途,温以彤从未有过怀疑。



    这是她梦中无数次梦到过的场景。



    她笑了笑,唇角高高扬起,压抑不住的自得:“夫君此次,必能一举高中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