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有二十个人。

    \"这次阵仗不，\"夜莺活动了下腕，\"看来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

    纪云冲皱眉，\"你的弹药还够吗？\"

    \"不够，\"她笑了笑，\"不过我还有你。\"

    \"我也快没子弹了，\"他着，却把最后一个弹匣递给她。

    夜莺看着弹匣，突然，\"你知道吗？\"

    \"什么？\"

    \"你很傻，\"她接过弹匣，\"明明自己也需要。\"

    纪云冲轻笑，\"我还有别的武器。\"

    \"比如？\"

    他抽出腰间的匕首，\"近身战也不错。\"

    \"哦？\"夜莺挑眉，\"是在暗示什么吗？\"

    话音未落，敌人已经包围了他们。

    黑洞洞的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投降，\"为首的人，\"你们逃不掉了。\"

    夜莺轻笑，\"他们总是这么。\"

    \"然后呢？\"纪云冲问。

    \"然后，\"她眨眨眼，\"他们就倒下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开枪。

    子弹精准地击中三个敌人。

    纪云冲则趁冲入人群，匕首在月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

    \"你变慢了，\"夜莺在战斗中调侃。

    \"因为有人分散我注意力，\"他躲过一记攻击。

    \"是吗？\"她轻笑，\"那要不要我离你远点？\"

    纪云冲突然转身，拉住她的腕。

    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不用，\"他，\"就这样就好。\"

    夜莺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你在撩我？\"

    \"专心，\"他，但嘴角却带着笑。

    敌人发起了总攻。

    子弹像雨点般袭来。

    纪云冲和夜莺却仿佛在跳舞。

    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躲避。

    都默契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

    \"你知道吗？\"夜莺在翻滚中。

    \"又要什么？\"

    \"我好像，\"她顿了顿，\"有点喜欢你了。\"

    纪云冲的动作微微一顿。

    差点被子弹擦中。

    \"你就非要在这时候？\"

    夜莺笑了，\"不是你的吗？\"

    \"什么？\"

    \"战斗的时候，\"她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月光洒在满地的弹壳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你受伤了，\"夜莺看着纪云冲臂上的伤口，声音里带着责备。

    \"只是擦伤，\"他，却没有躲开她的触碰。

    夜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伤口。

    \"你刚才，\"纪云冲突然开口，\"的是真的吗？\"

    \"什么？\"她的顿了顿。

    \"关于喜欢，\"他的声音很轻，\"那句话。\"

    夜莺抬头看他，月光下她的眼神格外清澈。

    \"你呢？\"她反问，\"我是那种会随便喜欢的人吗？\"

    纪云冲看着她，突然伸抚上她的脸。

    夜莺没有躲开，但嘴角带着笑意，\"这么主动？\"

    \"你总是，\"他叹了口气，\"让我失控。\"

    \"失控不好吗？\"

    \"对我来，\"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嘴角，\"很危险。\"

    夜莺正要话，远处突然传来直升的轰鸣声。

    \"看来，\"她轻笑，\"今晚的约会还没完。\"

    纪云冲皱眉，\"不是约会。\"

    \"那是什么？\"

    \"是\"他的话还没完，一道强光突然照射下来。

    \"找到目标了！\"对讲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纪云冲一把拉过夜莺，躲进阴影中。

    \"这次，\"她在他怀里抬头，\"是你的仇家还是我的？\"

    \"都不是，\"纪云冲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是组织的人。\"

    夜莺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他看着她的眼睛，\"我违规了。\"

    \"违什么规？\"

    \"不能对任务目标，\"他的声音很轻，\"产生感情。\"

    夜莺瞪大眼睛，\"等等，你是\"

    \"是的，\"他苦笑，\"你是我的任务目标。\"

    直升的探照灯在黑夜中来回扫射。

    \"所以，\"夜莺的声音很轻，\"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纪云冲看着她的眼睛，\"一开始是。\"

    \"那现在呢？\"

    \"现在，\"他苦笑，\"我成了叛徒。\"

    夜莺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你知道吗？\"

    \"什么？\"

    \"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她从贴身的位置抽出一份文件，在月光下展开。

    纪云冲看着文件上自己的照片，瞳孔微缩。

    \"你也是\"

    \"是的，\"夜莺眨眨眼，\"你也是我的任务目标。\"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了。

    \"所以，\"纪云冲，\"我们都是叛徒？\"

    

    \"不，\"夜莺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们是最优秀的特工。\"

    \"什么意思？\"

    \"因为，\"她凑近他耳边，\"我们都完成了任务。\"

    \"怎么？\"

    \"任务目标不是让我们互相监视吗？\"她轻笑，\"现在我们确实在'互相监视'。\"

    纪云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总是，\"他摇头，\"能找到漏洞。\"

    \"这叫智慧，\"她得意地，\"不过现在\"

    话音未落，数十个黑影已经包围了他们。

    \"现在，\"纪云冲接过她的话，\"该我们联了。\"

    \"联？\"夜莺挑眉，\"不怕我背叛你？\"

    纪云冲看着她，\"你会吗？\"

    \"当然不会，\"她笑了，\"我还等着你请我喝咖啡。\"

    \"不是要吃饭吗？\"

    \"那就都要，\"她举起枪，\"不过在那之前\"

    \"我们得活着离开这里，\"纪云冲接过她的话。

    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枪口对准四周的敌人。

    \"你知道吗？\"夜莺突然。

    \"又要什么？\"

    \"我觉得，\"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的约会很完美。\"

    夜色中，枪声此起彼伏。

    \"左边三个，\"纪云冲低声，\"交给你了。\"

    夜莺轻笑，\"这是在考验我吗？\"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三声枪响，三个敌人应声倒地。

    \"完美，\"纪云冲着，解决了右侧的敌人。

    \"你这是在夸我，\"夜莺在翻滚中调侃，\"还是在夸你的眼光？\"

    纪云冲勾起嘴角，\"都有。\"

    直升的探照灯突然照射下来，照亮了整个战场。

    \"你，\"夜莺躲在掩体后问，\"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很过分？\"

    \"为什么？\"

    \"明明是让我们互相监视，\"她眨眨眼，\"结果我们却互相吸引。\"

    纪云冲看着她，\"你是在承认被我吸引了？\"

    \"重点是这个吗？\"她假装生气，\"我们现在可是在被追杀。\"

    \"你先提的，\"他着，拉她躲过一颗子弹。

    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知道吗？\"夜莺轻声。

    \"嗯？\"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组织不允许特工谈恋爱了。\"

    \"为什么？\"

    \"因为，\"她笑了，\"会让人分心。\"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发梢飞过。

    \"比如现在，\"纪云冲无奈地，\"你就在分心。\"

    \"彼此彼此，\"她调皮地眨眼，\"刚才是谁走神被子弹擦到的？\"

    远处传来更多的脚步声。

    \"看来，\"纪云冲环视四周，\"他们是真的生气了。\"

    \"那怎么办？\"夜莺问，\"投降？\"

    \"你会投降吗？\"

    \"当然不会，\"她笑了，\"我还等着你实现承诺。\"

    \"什么承诺？\"

    \"咖啡，晚餐，\"她认真地看着他，\"还有那句没完的话。\"

    纪云冲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

    \"不是如果，\"夜莺打断他，\"是一定。\"

    月光被直升的螺旋桨搅碎，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数到三，\"纪云冲突然，\"你往左，我往右。\"

    夜莺挑眉，\"分开行动？\"

    \"相信我，\"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夜莺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

    \"好，\"她，\"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活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定要活着。\"

    纪云冲伸抚上她的脸，\"这是在担心我？\"

    \"是在命令你，\"她强装镇定，\"毕竟你还欠我一顿晚餐。\"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纪云冲开始倒数。

    夜莺握紧了中的枪。

    \"二，\"他的声音很轻。

    她能感觉到他的在微微颤抖。

    就在他要出\"三\"的时候，夜莺突然转身。

    吻上了他的唇。

    很轻，很快，却带着决绝的温柔。

    \"这是定金，\"她退开，眼中带着笑意，\"等你活着回来再还我。\"

    纪云冲愣住了。

    \"三！\"夜莺喊道，率先冲了出去。

    枪声响起，照明弹在空中炸开。

    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纪云冲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了。

    \"你总是，\"他喃喃自语，\"让我措不及。\"

    然后，他转向相反的方向。

    两人默契地吸引着敌人的注意力。

    直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是爆炸声。

    夜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纪云冲早就布置好了后路。

    而那个吻。

    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