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钟青宴生母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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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柔望着这么低声下气讨好柳映枝的钟青宴,要不难受也不可能。



    他都没对她这么低声下气讨好过。



    但一想到她上午在凉亭偷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柳映枝的只要钟青宴当她三日舔狗,就重新喜欢他,让他恢复往日锦衣玉食生活。



    而她,也会和之前一样,同样过回金尊玉贵的生活。



    也不必再在白芝芝家里受苦。



    她就又觉得没什么了。



    敛了思绪,她眨了眨眸,没接白芝芝的话,只是岔开话题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要给柳映枝颜色看看?我思来想去,觉得你还是莫要再找她茬了。”



    她其实想问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动。



    但她当然不会直接问,所以才这般旁敲侧击地的。



    一听此,白芝芝立马道:“她当时那么羞辱你,我怎么可能放过她,不找她的茬!”



    “只是”着,她拧着眉略显迟疑,“我堂兄他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我的计划就暂且搁置了。”



    言罢,白芝芝就三言两语,将她得知堂兄有花柳病,想要让堂兄暗中侵犯柳映枝,好让柳映枝也得了花柳病。



    她再将此传遍整个临州学院,好彻底毁她名声的计划告诉了方柔。



    只是,来也奇怪。



    每当她堂兄要来临州学院找柳映枝,路上都会被莫名其妙打。



    而且一次比一次重,最近这一次,他直接被打折了双腿,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哭爹喊娘哀嚎呢。



    所以,她的计划才被迫搁置的。



    方柔听到后,眨了眨眸。



    暗忖了一瞬后,别有深意地对着白芝芝附耳道了句什么。



    白芝芝听后顿时豁然开朗,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还是方柔你聪明!我这就命人去办!”



    但方柔却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撇清道:“我没什么,是你聪慧,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那么日后自然也就与她没有干系了。



    -



    折腾了钟青宴一日,柳映枝心里痛快了。



    第二日便变了脸,不再搭理钟青宴。



    问,就是他惹她不高兴了。



    怎么惹得?



    自己去反思。



    以前他就是这样,突然不高兴,然后就用这句话搪塞她的。



    上一世她性格怯懦自卑,每每听了此,就要自我反思好久。



    反思不出来她就会给他钱花,如此他才肯露了笑脸,然后才轻描淡写丢一句让她反思都是与她开玩笑的。



    就这么揭过了。



    他其实那么做只想要她的钱,可到头来折腾的却是她。



    现在,她自然也得这般折腾折腾他。



    钱他是没有,但也能让他坐立难安难受几日。



    第三日学院就放了寒休。



    自打柳映枝让他反思后,就一直没再搭理他。



    明明三天已经过了,她还对他不冷不热。



    可钟青宴也反思过了,他确实没做什么惹她不开心啊?



    她不理他,就这么晾着冷着他,扰得他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



    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他便去柳府找柳映枝。



    可找了好几次都被挡在府外,连她人影都没见到。



    这日,他照旧去柳府找她,又碰了一鼻子灰,还被门口厮骂了。



    接连几日被柳映枝这么无视,他已然憋了一肚子火。



    生着闷气回了他在西穷巷租的一个破旧的院子里。



    



    可刚到家,就发现院子里一团乱,他急忙跑到他的屋子,发现他的屋子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而且,他一直偷偷藏在床铺下一个暗盒里的一百两,也都没了!



    那是他先前去柳家要的五百两,多出的藏在他头发里的钱。



    他就只有这点钱了,还指望乡试考过得解元后,用它当去进京赶考的盘缠呢。



    可现在,这点钱也没了!



    他正恼着,东屋里就传来一阵阵污耳的淫叫声!



    一听,就知道是父亲!



    是他偷拿了自己的钱来嫖娼!



    本就心情烦躁肚子里攒着一团火的他,现在那怒火更加沸腾!



    嘭!



    他怒气腾腾冲去东屋,一脚猛地踹开木门。



    门不结实,被他这一脚踹开,一扇门直接应声被踹掉。



    而屋内淫秽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捏紧了拳头,怒喝:“钟大柱,你为什么拿我的钱!”



    “我是你老子,你的钱就都是我的,我愿意拿就拿!”



    “可那是我明年进京赶考的钱!”钟青宴此时是再也忍不了了,一下子将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嘶声大吼道。



    此时,钟大柱穿好衣裳,从床上下来。



    满脸横肉地看着儿子,他竟然敢没大没冲他大吼大叫,他的暴脾气也一下子涌了上来。



    上前直接一巴掌照着钟青宴脸糊去。



    力道很大。



    可打这一巴掌还不解气,他又抬脚猛地用力朝他腹部踹去。



    一下是一下的。



    使了蛮力!



    打人上瘾。



    开了头,就非要打到过瘾为止。



    又想到上次让他去柳家要钱,他竟然还敢藏钱,让他清心寡欲了好几日。



    就越想越气,越气越踢得更用力!



    嘴里还肆无忌惮开骂,“就你,一个从妓女肚子里爬出的贱种,还想进京赶考,就别做梦了!”



    一提到钟青宴的生母,钟大柱就怒火中烧,哓哓不休地吼骂:“那个贱人,我给她赎身,她却攀附上京城的权贵就把你丢给我还抛弃了我!她无情,冷血,下贱!你也是!”



    “你们都是!都是!都该死,该死!”



    骂到恨处,钟大柱也怒到极点,似失心疯般,一面骂一面发了疯般朝着他腹部猛踹!



    好像,钟青宴就是那个贱人一样!



    而以前在柳家,他花着柳家的钱,锦衣玉食养着,过得舒心自在,自然不会想起她。



    可现在,他被柳家赶了出来,日子也过得穷困潦倒,过去被一个妓女抛弃的回忆,就像是海水一样涌了出来。



    淹没着他。



    也日日提醒着他折磨着他!



    他就愈发变得易怒暴躁!



    尤其,看到和那贱女人长得越来越像的钟青宴!



    想到,他被赶出柳府,过这种苦日子,都是钟青宴他不听他的话,不去巴结柳映枝,偏要装清高,都是他害得!



    就更怒了,心里更怨气更深了!



    都怨他!



    都怨他!



    都怨他!



    新仇加上他母亲的旧恨全都堆积在胸口,就让他更恨更不甘心!



    凭什么,那个贱人能去京城享福,而他,只能被没用的儿子拖累,过这等苦不堪言的日子!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