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殿下可知,我也有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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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殿下可知,我也有私欲



    南宫倩柔从不是一个爱好聊闲的人。



    哪怕熟悉之后,他也很少多余的话。



    此刻忽然提起‘蔡尤’,看似前言不搭后语,魏安总觉他在暗示什么,一时又没什么线索。



    一行人往里走,这已是最后一批客人。



    魏渊和陈泰两名长辈早在席间帮忙招呼来客。



    沉浸思索之中,魏安全然不知身后情况。



    直到南宫倩柔的提醒响起,“长公主到了。”



    魏安回身,才发现门口来派饭菜的桂月楼厮已行礼成一片。



    他即刻迈步迎上去。



    依旧华贵高冷,于大门前亭亭而立,阳光斜地打过来,映出她绝美容颜。



    他从二进门而来,时而进入阳光,时而进入阴影,身形仿若在虚幻与现实中转换,直到鲜活地立在她身前,怀庆唇角微微勾起。



    “殿下来了。”魏安行礼,颇惊喜的语气。



    怀庆唇齿轻启,“你既请,总是要来的。”



    “殿下快里边请。”魏安做请的势。



    不须怀庆眼神,身后一众侍卫抬了六担贺礼进来,甲卫们则自动守在门前。



    “殿下,我家中未置仆人。”魏安留意到怀庆的目光,解释道。



    怀庆关心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又怕落了他面子。



    恰此时魏渊、赵守一行人出来迎接。



    “长公主。”



    众人行礼。



    “院长,魏公,各位先生不必拘礼,今日无恙才是主人。”怀庆道。



    “那诸位客人,快快落座吧。”魏安接过话,用主人翁的口吻爽朗笑道。



    一顿乔迁宴,三张席面,桂月楼无愧其盛名,饭菜可口,喷香开胃,觥筹交错,宾客尽欢。



    有饮醉的老先生在堂屋歇息。



    书院其他师长在厅观陈泰与张慎对弈。



    司天监的术士与打更人金锣们已离开。



    书房为叔父魏渊征用,他正向长公主汇报案情进度。



    听完平阳失踪的内情,怀庆脸更冷了几分。



    “这帮贼子!”



    魏渊沉默了会,等长公主情绪平复了些,才继续道,“公主,私通妖族,炸毁永镇山河庙的贼子周赤雄还是逃了。”



    怀庆立即领会其意。



    明日朝会,只怕针对魏公的攻讦不断。



    “我回去后,便先与父皇明。”



    她又问道,“凭一个金吾卫百户只怕不够筹谋这一切,其幕后之人,魏公可有线索”



    魏渊摇摇头。



    这时,大门前



    桂月楼的厮正在来回跑,收拾碟碗筷盆。



    每每路过甲卫,他们不会如青书客栈的厮一般发怵,都是见惯了达官贵人的。



    大门内,魏安与许家两兄弟正在话。



    “年兄,许大哥,何不留下再用些茶水院长师长们都在。”魏安挽客道。



    最后这句是给许新年的。



    后者连连摇头。



    他哪敢留



    实在怕这帮师长考较他的学问、修行。



    他又不是魏安。



    “二郎,我与无恙有几句话。”



    许七安道。



    



    “招待不周,年兄慢走。”



    魏安再送了送许新年。



    “怎么了今日你一直愁眉不展的。”两步返回,他对许七安问道。



    许七安欲言又止,最后道,“无恙,打更人衙门发了周赤雄的通缉画像,大奉之内,唯匪患严重、流民遍地、官府式微的云州会是其藏身之所地,要么,他便离开了云州。”



    魏安正色道,“走,去书房,你该禀报叔父。”



    许七安跟在魏安身后。



    实际他想的不是此事,最后一刻还是犹豫了。



    二人快步来到书房前。



    魏安表明情况后,许七安进去与魏渊分。



    怀庆与魏安踱到一旁的院。



    院中有一颗老松树,依然枝叶苍绿。



    “殿下可通晓大奉的冶铁和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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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怀庆眉宇间有几分郁郁,魏安挑起话题道。



    “如何问起这个”怀庆奇怪了句,还是道,“大奉有司天监,冶铁技艺可谓举世无双。”



    “铁矿多分布在禹州一片,开采十分不易,近两年产量与品质均有下滑。”



    魏安闻言点点头,“殿下,如今距离新稻种植还有数月,我有一设想,此后数月将全力以赴,若成,对冶铁和采矿均有提升。”



    怀庆美眸一亮,“如此真要多谢无恙。”



    铁矿是大奉官府官制物,这种战略物资怎会嫌多



    冶铁无恙既有提升,怀庆相信他的设想必有独到之处。



    “闻魏公,你昨夜击退了贼人,没受什么伤吧”怀庆关心道。



    魏安摇了摇头。



    怀庆陷入沉默。



    少许,她开口道,“你也知晓了平阳失踪的内情”



    怀庆问这话,证明叔父没提及平远伯嫡子供词如何得来。



    魏安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平阳为本宫堂妹,往日多有走动,关系匪浅。”



    “誉王妃是位十分有才情的女子,只是红颜薄命,只给王叔留了下平阳。”



    “王叔一直视其为掌上明珠,一年多之前,听闻平阳失踪,王叔央了父皇,出动禁军与司天监术士满城搜索,结果”



    她话语一顿。



    魏安轻叹了声,没搭话。



    斯人已逝,又是天家贵胄,哪里是他好置喙的。



    他全当自己是怀庆发泄情绪的收集桶。



    “一时感怀,让你受扰了。”似乎将话出来,怀庆好了些。



    感怀



    怀庆不像是伤春感秋、多愁善感之人啊



    他有所猜测,想了想,道,“我之出身,殿下已然知晓,此前十载,可谓笼中之鸟,进京之后,认了叔父,入了品阶,才得以挣脱牢笼。”



    “此后一言一行,殿下能知晓个十之八九,在殿下看来,我心怀天下百姓,殿下可知,我也有私欲。”



    “我不愿重回以往,不愿自身命运再系于他人之,我不停积攒钱财、人脉,努力提升自己的份量。”



    “殿下恕我失言,我也怕有朝一日重蹈恒慧的覆辙。”



    重蹈恒慧的覆辙



    怀庆美眸一怔。



    又立即会过意来。



    对上那双诚挚的眼,一向利落的她红唇嗫嚅,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觉不合适。



    暗暗吸了口气,怀庆恢复沉稳从容,了句,“无恙多虑了。”



    罢,她离开,翻飞的裙裾有些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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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章晚些,就今天一天,明天可以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