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酝酿了好几天。

    不等她找谢悠谈话，率先被警察找了。

    “谢女士你好，经过我们的核实，你举报的向日葵儿童之家的刘院长确实存在虐待儿童，非法集资的问题。”

    “我们已经依法将她逮捕，并且移交法院量刑。”

    “那儿童之家的朋友们怎么办？”谢芸倒是不惊讶刘院长能做出那种事情，只是可怜了朋友。

    也许是她有孩的缘故，不忍心孩过得不好。

    警察同志官方道：“你放心，会有相关的社会组织处理好此事。”

    “好的。”

    谢芸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决定亲自去一趟儿童之家。

    结果，被顾青川不心得知，也非要跟着一起去。

    两人买了一堆东西，直奔目的地。

    这一次，谢芸看到了好多在玩耍的孩。

    新院长亲自出来迎接他们，多次感谢他们的到来。

    谢芸让顾青川独自去转转。

    而她和新院长站在一起，趁打听道：“院长，请问您认识儿童之家的第一任院长吗？”

    “认识。”新院长有些诧异，“难道你也认识陈院长吗？”

    “我时候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

    “对，您知道陈院长现在在哪里吗？”

    “嗯其实，陈院长已经去世很久了。”

    闻言，谢芸的身体僵住，魂不守舍道：“这样啊。”

    “我想去看看她，您知道她的墓碑在哪里吗？”

    “那你去海边就能看到，陈院长想看看世界，所以她的骨灰撒向了大海，没有墓碑。”

    不多时，只剩下谢芸站在向日葵前。

    她忽然有些惆怅。

    早知道不如不知道。

    现实不是童话，也不会一直有美好的结局。

    “老婆。”顾青川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伸搂住她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呢？”

    刚刚大老远看着，他就知道自己老婆的情绪不对劲。

    果不其然，没有看错。

    谢芸回过神，答非所问，“今天的天气真好。”

    “我又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她语气里有些缅怀，“对了！我给你看一张照片。”

    她拿出，翻出了那天拍的照片。

    顾青川凑过去看，惊喜道：“老婆，你时候好可爱。”

    “你时候也可爱，还穿着我的最喜欢的裤子，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记得你那么久。”

    “可惜现在找不到那条裤子了。”

    “神经，大可不必好吗。”

    “老婆，你当时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额角那里有一颗痣，还有我记得你妈喊过你的名字，然后我就一直记着，想找到你再打一顿。”谢芸脸上带着笑意，他们之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完，她好奇道：“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打人比较痛，我一直都记得。”

    “拉倒吧！我每次打你都没有用尽全力。”

    “你舍不得打我？”顾青川凑到自家老婆的面前，像是个求抚摸的大狗狗。

    谢芸一秒否认这个法，“不是。”

    “因为在十岁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成绩比较好的智障，所以比较同情你。”

    真的。

    

    “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毕竟你时候不话，跟个哑巴似的。”

    “嗯，不怪你。”顾青川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庆幸。

    庆幸他们没有错过。

    许多年前，在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已经在转动了。

    在两人回去之前，院长让他们和孩拍了合照。

    同样的位置，不同的人。

    只有他们，还是他们。

    回家的路上。

    谢芸一边开车，一边：“我决定把悠悠的身世告诉悠悠了，你觉得呢？”

    不管别人怎么觉得，她都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毕竟总不可能瞒一辈子，不如提前出来。

    “嗯。”顾青川思虑片刻，“虽然悠悠的年纪，但是她有权利知道这些事。”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

    谢芸单独找到谢悠，神秘兮兮道：“悠悠啊，妈妈有事要告诉你。”

    “妈妈。”谢悠乖巧地坐在房间里的地毯上。

    “这件事起来，可能会让你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但是妈妈先声明，妈妈永远是你妈妈。”

    “我知道。”

    “啊？”谢芸歪头不解，“悠悠知道什么？”

    还没！

    谢悠拽过一只狐狸玩偶，低着头道：“我知道妈妈要什么了。”

    “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孩。”

    听完孩的话，谢芸觉得自己的灵魂出窍了，面部表情难得不自然，紧张道：“悠悠，这这是谁告诉你的啊？”

    她伸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天杀的，是真的。

    “妈妈。”谢悠揪着狐狸耳朵，抬头看过去。

    “晗妤阿姨是我的亲生妈妈，对吗？”

    孩什么都知道。

    只是，她在等妈妈亲自开口。

    谢芸看着淡定的女儿，瞬间不能淡定了，深呼吸一口气。

    “悠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悠双膝曲起来，用下巴抵着膝盖，“姨带我去晗妤阿姨家的时候，她晗妤阿姨是我的干妈，可是我觉得不像。”

    “我们一起去吃火锅，那个服务员阿姨晗妤阿姨是我的妈妈，还我们长得很像，然后妈妈什么都没有，最后还去晗妤阿姨家里了。”

    “妈妈，你想让我认晗妤阿姨吗？”

    “不是的。”谢芸一脸的心疼，伸抱住孩，“妈妈只是不想骗你，想让你知道而已。”

    “在妈妈的心里，悠悠就是妈妈的亲生孩，比亲生孩还要亲生。”

    在她当年抱着孩回来，并起了名字之后，就把孩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

    “妈妈。”谢悠用力地回抱。

    谢芸：“嗯？”

    “闲也不是妈妈的亲生孩吗？”

    “？？！”这就是举一反三？！

    “嗯闲是充话费送的。”

    “妈妈骗人，但我还是喜欢妈妈，好喜欢妈妈。”

    “妈妈也好喜欢悠悠。”

    午后，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