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Chapter 1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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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厂区宿舍刚离开, 夏璃就接到了盛子鸣的电话, 他就在她的办公室,她刚离开他就到了, 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夏璃告诉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她回到办公大楼时,很多部门都下班了, 天色渐渐变暗,整个楼栋里显得有些寂静, 她回到办公室推开门, 盛子鸣正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密封袋。

    夏璃掠了他一眼,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往他对面一坐,盛子鸣问她:“去哪的?”

    夏璃喝了口水回道:“去厂后面确认件事。”

    随后放下水杯瞄了眼他身旁的密封袋:“签约仪式也结束了, 你那天晚上找我到底想跟我什么?”

    盛子鸣侧头将东西拿到腿上, 他的镜片有些反光,可依然遮挡不了他凝重的表情, 缓缓将密封袋放到夏璃面前的桌上, 声音很沉地:“你先看看吧。”

    ……

    夏璃如今看似风光, 可她短暂的前半生过得并不算顺利, 的时候她也干过那种对着漆黑的夜空, 反复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的傻问题?没有哪个孩子喜欢在支离破碎的环境中长大。

    回答她的永远是一片沉默的星空!幻化出无数的答案,可没有一个是标准答案!

    她的人生有过两次美好的憧憬,一次是她的妈妈告诉她,她们可以搬离老房子, 从此过上好日子,当她继父第一次喝醉酒一脚踹向她的时候,她的憧憬破灭了。

    第二次是她踏入东海岸,她同宗的姨妈待她那么温柔,她对她会结束她的苦难,她给她买了最美的裙子,让她上了最好的贵族学校,为她编织了多么美的蓝图,让她一度相信亲人这个不可取代的神奇纽带。

    可当她的姨夫预对她伸出魔抓,她的表妹,裴家长女裴毓霖在她最不堪的时候将她赶出裴家,她那敬爱的姨妈为了保全裴家的名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时,她所有的希望都磨灭了!

    后来,她失去了信任一个人的能力,仿佛她生来就该是一个人,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和挣扎,在泥沼中一点点爬了起来。

    儿时对家庭的幻想也早就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直到…阿尔的出现,终结了她对亲人的绝望。

    这一年多来,无论再苦,压力再大,她都会偶尔到阿尔那里坐上一会,艰难的时候,她的脑中会蹦出一个信念,她也是个有爸爸的人了,想到这,一种无形的力量便支撑着她不停向前,再向前…

    ……

    夏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产业园的,她的司机被她发回家了,她拒绝了盛子鸣好心的陪伴,只身一人疯狂地奔驰在大道上,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十月底的深秋,夜风冰凉,她将车窗全部落下,冰冷的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敲在她的脸上,像锋利的刀子一片片割破她的肉,鲜血淋淋!

    她有着很深遂的眉眼,仿佛生来就遗传了他的父亲,凛眉之间积郁着一片阴影,她将车子开上山坡那家僻静的医院,夜晚的草坪上,安逸宁静,三三两两的病人在家人的陪伴下出来散步。

    自从阿尔在国内接受治疗后,夏璃特地让人带他去首都的大医院,这半年将他接了回来,安顿在这家医院,动用了李董的私人医生,各项治疗都是国内最先进的,来维持他的生命。

    夏璃停了车回身望了眼这片宁静的草坪,目光停留在对面木椅上穿着病号服的老者身上,他孤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手机,而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笔挺的男人,乍一看有些怪异,并不像这位老者的家属,更像是保镖一类的人物。

    夏璃收回车钥匙穿过草坪朝他走去,快到近前时,那个陌生的男人双眼炯亮地盯着夏璃,毕恭毕敬地喊道:“夏总。”

    这声称呼已经让夏璃得知面前的男人是盛子鸣安排的,与其是保镖,更贴切的形容像是来软禁阿尔的。

    阿尔收起手机抬头看着夏璃,依然是那副有些衰老但不失体面的样子对夏璃:“来了?”

    夏璃点点头看向身旁的伙子:“你暂时先离开吧。”

    伙子很尽责地:“可是我得好好‘照顾’瓦格纳先生。”

    夏璃淡淡笑了下,又瞬间收敛笑容冰冷地:“你觉得自己能比瓦格纳先生的女儿照顾得还好?”

    阿尔低下头,伙子在纠结了一瞬后,被夏璃强势的眼神压倒,颔首道:“知道了,夏总。”

    他离开后,夏璃走到阿尔的身边坐下,郊区的夜空,繁星都要稍微亮些,夏璃和他并肩坐着,仰望着星空淡淡吐出一缕气息:“我很的时候总会问我妈,星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月亮?后来有一次啊,我妈告诉我一个故事,是关于夜空的。

    她…在很久以前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整个世界都处在一片黑暗中,有个很远的村子住着一个女孩,她只有妈妈,却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她妈告诉她,爸爸迷路了,因为天太黑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的妈妈总是很忙,太阳没升起来就要忙着生计,夜都很深了,还要挑灯干活,女孩时常感到很害怕,她特别怕天黑,家门口的老人总河里有水怪,会吃人,河水从门前流过的时候,她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有时候她妈妈要去村头交货,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听着那个声音就害怕得全身发抖,胆颤心惊,但更怕的是水怪会把妈妈吃掉,那样她妈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经常等啊等,一边等一边哭,幸好她妈妈总是没一会就能回到她身边,于是这个女孩每天都活在等待,害怕和焦虑中。

    直到有一天,她等到很晚,她妈妈依然没有回来,那天夜很黑,比往常都要黑很多,什么也看不见,河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女孩害怕得大哭,村里的人告诉她,她的妈妈被水怪吃了!

    她疯狂地想跳进河里救妈妈,可是村民都跟她,她还是个孩子,根本不过水怪,如果她不赶快长大,不变得比妈妈强大,她也会被吃掉的。

    于是女孩更害怕了,她害怕水怪,害怕黑暗,不知道该怎么办,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溅得一地都是,泪珠从地上弹了起来,闪着光飞到了夜空中,原本漆黑的夜空一下子就亮了,地上的眼泪积聚成了月亮。

    村民都走出家中,所有人都发现黑暗的夜空变得明亮了,大地,山川,森林,都有了轮廓,就连山涧的道也能看清了,还照亮了她爸爸回家的路。

    女孩迷路很久的爸爸终于回来了,她不再哭了,也不再害怕了,爸爸很强壮,她觉得爸爸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他一定能够败水怪的。

    你想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吗?”

    夏璃的声音戛然而止,缓缓垂眸收回目光,阿尔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夏璃的眼中泛着暗淡的色泽,面色苍白地:“爸爸死了水怪,从此女孩和爸爸幸福愉快地生活在一起?”

    她不屑地撇了下嘴角:“可惜并不是所有童话故事都能有个美好的结局,就例如这个故事,结局是这个男人将自己女儿的生命奉献给水怪,眼睁睁看着水怪张着血盆大口将女儿吃掉,来换取他在村子里永久安全的生活。

    你觉得这个故事精彩吗?”

    阿尔依然没有话,长期的血透让一个人的外貌逐渐衰老,他的手有些褶皱,甚至还长出了一些老人斑。

    冰凉的风拂过夏璃的长发,她淡淡地:“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她扶着阿尔的胳膊从长椅上站起身,在旁人看来,只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搀扶着老爹,可长长的过道一直走入电梯,两人没再过一句话。

    世界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这个问题总是有很多解读,可对于夏璃来,大概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他们身上流着共同的血,却比这个世上任何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

    回到病房后,夏璃将他扶上床,拉过被子,而后转身为他倒了一杯热水淡淡地:“你刚做完一个疗程,还是少出去吹风。”

    完她将杯子递给阿尔,阿尔抬起头,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充斥着不堪和不甘,他接过杯子的同时,拽住夏璃的手腕对她:“我根本不想害你,我就你一个女儿,我身体已经这样,没有理由伤害你。”

    夏璃眼眸微抬,将手腕从他掌心用劲一抽,眼神微凉:“你是个好父亲,我承认,是个愿意为了孩子赴汤蹈火的好父亲,只不过是别人的好父亲,不是我的,你的确就我一个女儿,可你还有一个儿子。”

    阿尔的目光忽然收紧,亦或是夏璃的目光太过犀利,犀利到让他无所适从。

    她几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身疏离地:“Heitor,是这么叫吧?你的私生子,你和下属的老婆通.奸得来的,甚至连你在巴西的夫人和下属都不知道Heitor是你的儿子。

    你培养他,将他弄去了你的公司,但他太单纯,适应不了这些游戏规则,被人骗得欠下巨额,公司破产后东躲西藏,无法抬起头做人,听连生命都受到威胁。

    所以…你想到了你的‘老东家’。”

    阿尔脸上没有一点血丝,张着嘴吃惊得合不拢。

    夏璃低头冷笑了一声:“其实你如果刚回国就告诉我这个情况,我不见得会袖手旁观,只要你对我实话,可惜,你没有选择信任我,而选择了对我最不利的途径。”

    她将戴在脖子上的海蓝宝石取了下来,放在了床头:“我从在河边长大,我是母亲河养育的女儿,我不属于你的那片大海。”

    阿尔将水杯放下,从床上坐起身捂着胸口认真地盯着夏璃:“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谅,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弟弟,他现在过得很糟糕,我只想在我去天堂前为他做些什么。”

    夏璃嘴角挂着讽刺的弧度:“不,相信我,你去不了天堂。”

    阿尔的脸色骤变,从床边猛然站起身,眼神布满怒意:“你在诅咒我?诅咒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你侮辱了这两个字,我送给你另一个称呼代替,骗子!”

    夏璃冷傲地盯着他:“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我妈是怎么认识的,自从你和我了你们相识的经过后,我觉得很美好,也很浪漫,一对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异国恋人,但又有几句话是真的呢?还是通篇都是你用来动我而现编的?

    我来告诉你真实的版本是什么,你听听看对不对?

    你家里很穷,二十二岁那年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中国工作,你的公司给了你很好的发展空间,你很上进,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所以当你的老板为你介绍一个商人,商人又以非常高的价格让你配合演出戏时,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那笔巨额可以改变你的人生,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改变自己的家庭,变成富裕的人。

    他们的目标就是找个外国人,因为于家老太爷不会允许自己家的血脉被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外玷污!这会成为于家努力想遮掩的丑闻!

    所以你开始对那个懵懂的女人下手,你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让她爱上你,你再毁了她,就能顺利脱身了,这对你来是个很美的差事。

    你年轻、有魅力、不失幽默,你轻易俘虏了那个女人的芳心,恰巧她优雅知性,长得不错,你还可以很享受这个交易的过程。

    任务完成后,你拿到了应有的报酬回到国内开始经商,你做得很成功,摇身一变有了一定的资产,挤进了当地上流社会,你得到了你家乡人的爱戴和拥护,没人会追问你的钱是哪里来的,或许有人问过,你可以很骄傲地是你在中国赚的。

    而我妈对你来不过是一块垫脚石,甚至是你翻身的一次机遇,让我猜猜,你一定沾沾自喜了几十年,觉得在中国走了大运,在你儿子毁掉一切之前,我想你一直自我感觉很良好。

    我告诉你,若昂-马沙多-瓦格纳先生,你就是个愚蠢至极的男人,你知道我母亲是谁吗?你知道她的身份吗?你知道她在于家的地位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父亲在于家排行老二,她大伯的儿子九岁时出了意外后,他们一家深受击决定放弃国内的生意,移居到了国外。

    她的姑妈于岸华嫁给了倪家,成了外人。

    所以按照祖制,我母亲成了于家的长女,拥有名正言顺的继承权,如果你当初不是这样玩弄她,把她带离南城,毁了她又抛弃她,她完全有理由站上现在大田集团的最高位,你也可以和她并肩而立,可你做了什么?

    你觉得自己得到了一大笔钱,满足得不得了,立马抛下她回了国!将那庞大的基业留给了外人!让外人对你的妻子,你的女儿赶尽杀绝!

    让他们把我妈的骨灰扔出于家,让她至死都回不了家,那个本就该属于她的家!

    等到你的私生子将你所拥有的一切毁掉后,你又想到了中国这块神奇的大地,你再次和于岸华联系,这一次,你做了和三十年前同样的选择,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你总是很心系我的感情状态,我也一直认为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但你居然试图在正式收购前将我、秦智和盛子鸣的关系昭告天下,让众翔和WOR陷入信任危机,阻挠众翔的发展进程以此来换取一笔更高的报酬!

    要不是盛子鸣及时将你控制住,你作为我父亲的身份将会站出来怎么抹黑我?嗯?瓦格纳先生。”

    阿尔已经完全被夏璃的话震住了,他恼羞成怒地:“你们卑鄙的一直在监视我?你不及你母亲半分善良。”

    夏璃突然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优哉游哉地翘起腿轻笑出声:“善良?你在跟我笑吗?还是在责怪我不像我妈一样善良地被你继续利用,继续成全你的骗行?

    我告诉你若昂-马沙多-瓦格纳,我把善良喂狗都不会你!

    我不知道于岸华答应给你多少钱,但肯定是一笔不的数目,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从她那里得到一分钱!”

    阿尔顿时气势汹汹地朝夏璃走去,后者依然稳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看着他逼近的脚步从容地提醒他:“你最好对我态度好点,把我惹毛了,断了你在国内的治疗,你会更快验证自己到底能不能进入天堂。”

    阿尔的脚步戛然而止,就这样立在原地怔怔地盯着她,她的神韵很像于婉晴,似乎举手投足之间总能看见她母亲的影子,可她的性格和于婉晴完全判若两人。

    夏璃好似一眼能看穿阿尔心中所想,抬起下巴眼神锋利地扫向他:“不,我想我会继续保证你的治疗,让你活得更长点,也好让你亲眼目睹我是怎么夺回大田,怎么重新拿回属于我母亲的家业,怎么将那些鸠占鹊巢的人赶出于家大门,但这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你三十年前就做出了选择!我会让你看清楚自己这一辈子活得多么荒唐,多么像场笑话!”

    罢她缓缓站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包转身,那一刻,阿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甚至祈求地开了口:“我到底是你父亲!”

    夏璃走到病房门前,脚步微顿,冷冷地:“我从来就没有父亲…”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车辆穿梭在漆黑的夜,漫无目的,不知尽头,窗户开着,凉风丝丝入心,席卷苍穹,再吹进她的眼底,她的泪就这样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整颗心都被拧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偏体鳞伤。

    她一方向将车子停在路边,双手紧紧扣住方向盘,将脸埋在双臂间,眼泪湿在方向盘上却再也不可能照亮爸爸回家的路,时候,她总是希望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敲响家门,告诉她:“我是你爸爸。”

    可直到这一天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梦境!

    有些人,如果从她出生就不曾出现在她生命中,那么一辈子也不会再出现了…

    瑟瑟的秋风,绵绵的哀愁,可她是于桐,坚以凤凰非梧桐不栖,百年长立,枝繁叶茂,这是她母亲给她的名字,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姓名。

    她抬起头擦干眼角的泪,好像两分钟前的她已经成了过去式,她再次发动了车子,却看见街对角有一家非常的店。

    她盯着那个街角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再次停下车朝那里走去,门口挂着一个有些禅意的黑色木板门头,店名叫“系缘社”。

    门面很,有道门帘在微风下晃荡着清脆的响声,夏璃拨开门帘走了进去,鼻息立马嗅到一股异香,有点像是西域的香料,很冲大脑。

    店里光线很暗,吊灯,壁画,奇奇怪怪的装饰品几乎将这个巴掌大的店塞满了,有种琳琅满目的混乱感,倒是墙上挂了很多珠串手链,项链,或者造型别致的摆件,大多都是用各种颜色材质的绳子和种类繁多的珠子成结制成的手工艺品,几乎没有一件是一样的。

    不一会店里走来一位中年女人,戴着孔雀蓝的头巾,身上包裹得很严实,只能看见脸,有些神秘的扮,虽然应该不算年轻了,但五官依然精致,眼里流露着曾经沧海的通透,夏璃只看了她一眼,便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呢,她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俯瞰世事的明净。

    她对夏璃:“随便看看。”

    夏璃看见她手上戴着一串很精巧的绳结,于是问她:“这里的东西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老板娘量了一番夏璃,露出些许意味颇深的笑容:“是的,亲手编织,纯手工造。”

    夏璃也笑了,忽然感到一丝亲切感:“我妈以前也很会编织东西,可我没有学会。”

    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过包到:“对了,我有两颗珠子,你看能帮我编到一起吗?”

    她从包里分别拿出那颗祖传的绿珠子,和之前寺庙住持赠予她的菩提子,老板娘先是拿起那颗绿色的珠子,随后有些吃惊地拿到台灯面前,将眼镜戴上仔仔细细量了一遍,惊讶地抬起头问夏璃:“姑娘,你这颗珠子哪来的啊?”

    夏璃:“我妈留给我的,怎么了?”

    “你这是一颗高古玛瑙珠,我上一次看见高估玛瑙珠是八年前了,成色不如你这颗,成交了上千万,你有出售的意向吗?”

    夏璃笑了笑:“祖传的,不能卖。”

    老板娘很可惜地接过另一颗菩提子,然而当她触手那颗菩提子时,整个脸色徒然一变,弄得夏璃也跟着心一拎:“这…这颗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