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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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床铺不够,几人晚上还是睡在了房车里。



    至于究竟是真的床铺不够,还是“祖孙俩”要密谋什么惊喜,那就不得而知了。



    赶了几天路,在路上就没有正正经经睡过踏实觉,疲惫的几人洗漱完倒头就睡着了。



    逃离了钢筋水泥的大都市,乡村里的空气清新得就像净化过一样。



    少了高楼大厦的遮挡,今晚的月亮也看起来格外的圆。



    几人睡意正浓。



    房车外却响起了窸窸窣窣、鬼鬼祟祟的声音。



    “富贵哥,这车看着好高级啊,俺都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了,这一辆车的价钱能在城里买一套房了,咱村里有谁买得起吗。”



    “我听这里头还能洗澡呢。”



    “何止是洗澡,里头还有空调和电视呢,比咱那红砖矮房舒服多了。”



    几个贼头贼脑的人围着房车东瞅瞅西摸摸,跟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如出一辙。



    但刘姥姥是善意的打量和羡慕,至于他们,想要据为己有的恶念应该更多。



    “我都打听好了,里头就四个娘们儿带俩孩,咱们几个,收拾他们足够了。”



    “这车这么好,里头不定还有更值钱的玩意儿呢,咱们这笔赚大发了。”



    “那几个女的长得也不错,俺这都三十了还没媳妇儿呢,富贵哥,你看这”一个长相普通的黑瘦男人猥琐地看向带头的男人。



    “那就看你自己个儿了,咱们这次,主要还是求财。只要钱有了,什么样的媳妇儿没有。”



    “好,我们都听富贵哥的。”几个人点头哈腰地跟在后头。



    带头的男人留着寸头,个头中等,却一脸凶相。



    他嘬了最后一口烟,将嘴里叼着的烟屁股往路边一扔,狠狠踩进泥里,眼里染上一抹孤注一掷的狠厉。



    “兄弟几个,这一票要是成了,那就吃香喝辣,要是不成,那就各回各家,谁也不许往外乱,就当今天啥都没发生,听懂了吗?”



    “懂!”几个神色肃穆,蠢蠢欲动。



    带头的男人招了一下,随即有一个男人上前开始捣鼓房车的锁孔。



    *



    第一个被响动吵醒的,是睡觉最浅的左爵。



    到了夜晚,他的五感似乎比白日更加敏锐,只要直径五十米之内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第二个醒来的是沧蓝,接着是缇雅,晴熙,莎夏。



    团子是被晴熙和左爵的响动吵醒的。



    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只贪嘴喝醉酒的奶猫。



    几个人在昏暗的光线里默契地交换眼神。



    缇雅:这帮兔崽子吵我睡美容觉,看我弄不死他。



    



    莎夏:我连游戏都没打就想睡个好觉,结果家差点被偷了。



    沧蓝:我可以一拳打晕三个。



    晴熙:我捡了点毒蘑菇,要不给他们喂几个?别浪费了。



    莎夏:试毒这点我赞成,没毒的给我做鸡炖蘑菇。



    沧蓝:骗子家里有鸡。



    缇雅:哟呵,蓝蓝变坏了哟~



    晴熙:我把毒蘑菇磨成粉末,给他们来场粉末雨,只要吸进去了效果一样。



    莎夏:一招k!漂亮!



    团子和左爵大眼珠子对大眼珠子。



    她们是不是背着他们开群聊了?



    *



    几个人还在努力捣鼓房车锁孔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诡异的风。



    味道有点怪。



    夹杂着一点,嗯,蘑菇的味道。



    然后——



    就是大出洋相的群魔乱舞。



    “我是一条美人鱼,我游啊游,哇,水好凉快啊,哎,你别揪我尾巴,我挠死你。”



    “富贵哥,你咋变两个了,不对,变仨了,诶,怎么变成星星了,好多好多,哇,我要许愿。”



    寸头的带头男人却像是做了个蓄谋已久的美梦,在路边不停地把泥巴往自己怀里扒拉。“金子,都是金子,发财了,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



    几个人,有的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有的在草丛像蛤蟆一样里一蹦一蹦,还有人在土里使劲扒拉,仿佛几个刚逃出医院的精神病患者。



    *



    房车里,听着慢慢远去的嘈杂声,几人重新躺回去,没有丝毫防备地安然闭上眼睛。



    夜这么美,空调这么凉快,不睡觉难倒陪这几个棒槌玩猫捉老鼠?



    算了吧,跳梁丑还不配他们出。



    *



    不远处,却有一双阴冷冷的眼睛,目睹了一切。



    她不知道几个人为什么突然疯疯癫癫,她也不想去管。



    她只是用一种凤凰男看千金姐的志在必得的目光,死死盯着房车的位置,心里一个又一个阴损的法子萌芽诞生。



    她的乖孙儿要那个女娃子做媳妇儿,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她乖孙儿的心愿。



    将这种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女娃子掐在心里任他们摆布、磋磨,是她最擅长的了。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