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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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了三根肋骨,臂和腿骨折,需要卧床静养。



    下巴脱臼已经让老夫给推上了。日后吃饭、话不能张口太大,否则还容易再次脱臼。



    门牙掉了一颗,日后话怕是要漏风。



    其他都是皮肉伤,老夫已经逐一上过药了。



    面上这块破损可能会留疤,身上反正有衣服遮挡,伤好了,就是留疤也不妨事。”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大夫,世子乃官身,容貌对他来何其重要。



    他容貌不能有损!



    大夫您再好好给看看,可不能糊弄了事。



    世子脸上万不能留疤!还有,他缺的门牙务必给修补上。”



    “老夫人您这得什么话?



    世子伤得这样重,面上皮肉都擦掉了一大块,如何能不留疤?



    牙齿修补不了!



    整个大齐,就是叫来御医也修补不了门牙!



    老夫人若是信不过老夫,那就另请高明!”



    老大夫脾气上来了,背起药箱就要走。



    李氏当然知道这老大夫是京中名医,难请的紧,今日花了大价钱才将人请了来。



    也是她心急,一时间言辞不当,冒犯了他。



    这时连忙命人拉住大夫,赔了不是,又尽好话。



    好歹劝着大夫继续给程文渊开方子、抓药。



    看到榻上程文渊的狼狈模样,楚瑶赶忙低垂了头,唯恐憋不住笑意,让人瞧了去。



    秋霜昨天下也是太狠了些。



    竟然打掉程文渊的门牙!



    让他破了相。



    世子向来最满意自己仪容,这让他以后如何见人?!



    “瑶儿,衙门那边可是回话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衙门,世子被打的那条街巷向来冷僻,很少有人经过。



    世子又是深夜遭人闷棍,到目前为止,竟无一人目睹案发情况。



    他们派人查看过现场,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那什么意思,我们渊哥平白无故被人打了,如今连是谁打得也查不出?”



    “衙门了,还会继续查办,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侯府。老夫人您莫要着急。”



    李氏拍着胸脯,气恼不已。



    “我能不急吗?如今博哥还在监牢里前途未卜;渊哥又受了这样重的伤。



    侯府这是怎么了?怎么如今一个个都遭了厄运?



    到底侯府是开罪了哪位仙尊啊?”



    自作孽不可活。



    楚瑶眼底闪过冷意,没有答话。



    程文渊尚在昏迷中,还发了高烧。



    老夫人呆了一会儿,就嚷嚷心口疼回去了。



    楚瑶也懒得在这继续看着程文渊,借口有庶务要处理,随意指了两个婆子伺候,出了清风院。



    还未到瑶光阁,就见二门上一厮匆忙来报。



    “少夫人,衙门来人了,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楚瑶一怔,还以为昨日哪里出了纰漏,让衙门找到了线索。



    “官爷可是何事找我?”



    “官爷,大少爷一直不肯认罪,今日吐口一定要见过少夫人后才肯招供。”



    楚瑶松了口气。



    原来是程文博那事。



    没做多想,楚瑶带着秋月去了衙门大牢。



    



    地牢之中,昏暗幽深,地面黏稠滑腻。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与铁锈的味道,混合着浓重的血腥气,令人闻之欲呕。



    不时有凄厉的咒骂声传出,中间夹杂着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的呻吟声和细碎哭声。



    角落里,几只老鼠肆无忌惮地任意穿梭,其中一只还停下来,毫无顾忌地看向楚瑶,一双豆大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绿光。



    楚瑶随着狱卒来到地牢深处。



    “少夫人,就是这里,程文博起来!”



    一个身影蜷缩在铁栏之后。他浑身伤痕累累,囚衣被血迹浸染,几乎看不出布料本来的颜色。



    那人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抬起头。



    楚瑶即便做了心理准备,这时仍然吃了一惊。



    想必崔尚书没少使人折磨他。



    程文博昔日的潇洒风采全然不在,一张脸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他苍白开裂的嘴角勾起一抹阴森冷笑,宛如地狱闯出的厉鬼。



    “我会有今日,是不是因为你?”



    程文博的声音沙哑、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



    他死死盯着楚瑶,猩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烈火。



    “崔家如何能知晓崔厚枝是中毒而亡?他们怎会想到去掘林氏的骸骨?



    我思来想去,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对不对?



    你究竟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楚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那笑容在昏暗的地牢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害你?真是可笑至极。



    是我毒死了林氏,还是我下的毒让崔厚枝命丧黄泉?



    程文博你扪心自问,今天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



    你的心肠比蛇蝎还毒,段比恶鬼还狠。



    如今你非但不思悔过,还要将责任推给他人,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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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何为‘多行不义必自毙’?”



    程文博闻言,眼底猩红更甚,双眼仿佛要滴出血来,他嘶吼着:“楚瑶,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何要这般与我作对?”



    楚瑶微微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定远侯府杜可欣。你不该将毒伸向我表姐。”



    “可我没拿她如何?她如今不是好端端的吗?”



    楚瑶冷笑,“若是没有我阻拦,今日遭了毒的就会是她!”



    “杜姐又不是崔厚枝,她容貌娇艳,我若娶了她,自当疼惜爱护,又怎会害她?”



    “是吗?”楚瑶眼中划过冷意,声音低沉却意味深长,“你难道没害死过她吗?”



    程文博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难以置信。



    “你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胡八道什么?我何时害死过杜姐?



    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瑶并未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程文博见状,陷入了疯狂,他开始歇斯底里地咒骂楚瑶、咒骂杜可欣、咒骂崔厚枝,声声凄厉、句句饱含恨意。



    咒骂声回荡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同疯子多无益。



    楚瑶转身离去。



    她从地牢深处步出,至转弯处,便见崔尚书自暗处走出。



    他步子沉重,面容憔悴。



    “少夫人安好。”



    崔尚书拱,态度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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