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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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显正欲端茶的停下,眉头拧起,看向容胤。



    “大哥叫我来,就为了这事?”



    “此番对付楚家,二弟突然这般果断,想来这中间,也有安王的笔吧?”



    容胤开诚布公,容显碰到了杯子,顷刻间茶杯倒下,热茶洒了出来。



    “奴才这就替王爷再上一杯。”



    德安见没有烫着人,赶紧将杯子收拾走,又命人打扫干净,这才又重新奉上一杯。



    这段时间,容显站在那里盯着容胤一言不发,直到茶水再次奉上,容胤这才勾了勾唇。



    “二弟这般慌张做甚?此事你与安王做的好,楚家早就该除了。”



    这话,让容显将信将疑看向他,随后坐下,重新端起茶杯。



    “二弟喝慢些,莫要烫着了。”



    “楚家可是大哥的外祖家,今日大哥叫我过来,莫不是想要秋后算账?”



    容显喝了口茶,将杯子放下,目光看向对面,眼底暗光浮动。



    “二弟这话的,若我想算账,怎么也算不到二弟头上啊,再者,楚家作恶多端,惹的民声怨载,我身为储君,怎么会是非不分呢?”



    “既是如此,那大哥为何方才要问我那些话?”



    “孤只是想提醒,有人拿你当剑挡在前面,自己渔翁得利,莫要被人利用了才是。”



    容胤的话,让容显眼眸暗了暗,“多谢大哥提醒,臣弟自会考量的。”



    “那就好,所以昨日安王去绣作处,所为何事?二弟可知道?”



    听到容胤这么急着打听,容显心底升腾起一股子坏心思,他想了想,故意道。



    “三弟他想请旨赐婚。”



    “哦?三弟看中哪家贵女了?”



    容胤轻轻将杯盏上的茶叶拨去,问的貌似漫不经心,容显见状,也装作若无其事。



    “都不是,而是绣作处的孟掌绣。”



    “哗啦!”



    随着容显这句话落下,只见容胤瞬间站起身,里的茶盏落在地上,茶水溅落一地。



    看着他这样,容显故意再次而出,“大哥慢些,烫着没有啊?”



    容胤见状,阴沉着脸,顾不得什么仪态了,而是走到容显面前。



    “他当真这样?”



    “当然,他还要去父皇那里请旨,本王也想请旨,但他还告诉我,若我请旨求娶,只会害了孟婉,大哥这般在意,难不成心里也有丫头?”



    他的话,让容胤指紧握成拳,恨不得将容宸狠狠揍一顿。



    “他可是亲王,竟是要求娶孟婉?父皇不会答应的。”



    “就因为孟婉的身份卑微,不能助力大哥,所以大哥一出了南宫,就将她打入天牢,让她受尽苦楚?在大哥眼中,究竟当丫头是什么?”



    “你给我住口!孤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容胤怒极而出,容显却是根本不怕,目光冷冷的看向他。



    “若是安王当真一心求娶,能让丫头脱离深宫苦楚,我倒是愿意成全。



    



    倒是大哥,身为储君,既是心里有她,就不该让她被人这般肆意践踏。



    昨日你可知,她被你那位未来太子妃打的脸颊全是伤痕,就连头都破了。



    你护不住他,嫌弃她的身份,自然有人能护住她,太子殿下若是真心为丫头好,就别再害她受伤了,丫头够苦的了。”



    扔下这句话,容显走出南书房,容胤被他的话气的脸色沉冷,怒意滔天。



    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容显所言,确实有道理,是他害的丫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她陪着自己在南宫五年,到如今,他即便身为储君,她却依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容显骂的对,他该骂。



    “哎哟,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容显离开,德安走进来时,就看见地上摔落的茶盏,容胤站在那里,面色冷凝。



    见容胤不语,德安赶紧上前,心禀告。



    “殿下,方才司统领派人送来消息,今日上朝之后,安王被陛下叫去了南书房,听闻是为了中书令一职,安王举荐了户部侍郎赵宇。”



    听闻这话,容胤随后看向他,“你去将吴良娣叫过来,孤有事吩咐她去做。”



    而此时,容显离开东宫,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容胤所的话。



    从容宸找上他到现在,楚家之事,皆是他在打头阵,只有今日安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责顾中元,彻底让那些楚党闭嘴。



    而此举,却是在确定楚家彻底失势之后,他才站出来,其中处心积虑,实属昭然若揭了。



    不知不觉,容显揣着心事,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娴妃的瑞华殿,女官见着他走进来,连忙疾步进殿中向娴妃禀告。



    还没等容显走到殿外,娴妃已经在女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见儿子,瞬间红了眼眶。



    “显儿。”



    娴妃开口,容显抬眸看见母妃,短短时日,母妃竟是憔悴许多,他连忙走过去。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娘娘大病了一场,这两日才稍有好转。”



    女官在旁边开口,娴妃马上摇头,“不碍事的,显儿,母妃知道你这段时日忙于赈灾和楚家之事,你看你,都瘦了,来人,快去将参汤端来给王爷喝。”



    娴妃显然很高兴,精神也好了不少,容显心头浮上歉疚,伸出扶着娴妃走进殿内。



    女官将参汤端到了容胤面前,“娘娘每日都吩咐将参汤炖上,就为了王爷来的时候,可以喝上一碗。”



    “好了,莫要再了,你退下吧。”



    娴妃打断女官,待所有人退下后,她看向儿子,“这段时日,你清减了不少。”



    “有劳母妃挂念,儿臣无碍,母妃的病,御医怎么?”



    “老毛病了,不打紧。”



    听到娴妃这样,容显却是心头思绪烦乱,他与世宁乃是双生子,母妃生产之时,凶险万分,几乎是命悬一线,故而落下了病根。



    这些年,虽一直细心调理,但年岁渐长,每年都会复作。



    往年他会在冬春交替之时,寻来名贵草药,但今年,因着赐婚之事,他置了气,竟是将此事给忘记了。



    “母妃,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让母妃担心了。”



    看着儿子这样,娴妃心疼极了,伸出抚上儿子的脸。



    “是母妃错了,母妃何尝不知你心有所属,若那孩子不是殿下心仪之人,母妃也不会逼你接受赐婚的,如今看你这般痛苦,母妃心里也十分难受,显儿,是母妃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