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亲一百二十五口
就在此时, 突然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个蓝色的房门被开, 从里面冒出一个的身影, 飞快的从几人面前掠过,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他便瞬间扑到了尤祈玥的怀抱中,甜甜的喊了句:“妈妈!”
“欸。”尤祈玥被迫往后退了几步, 余纪便顺手扶住了她的背,替她减轻了冲击力,而后得到对方一个感激的眼神, 又很淡然的摇摇头。
尤祈玥稳住身子后便将蒋仁抱起来:“几个月不见, 仁仁你长重了不少呀!”
“仁仁这段时间都有很听话的,每天都按时吃饭上学, 仁仁都做到了。”蒋仁嘴角带着一抹笑,甜甜的朝她撒娇。结果刚抬起来头后便又看到了后面的余纪,眼睛一亮,大喊了一句:“仙女!”
这种称号被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难免会有些羞耻, 但余纪仍旧面色淡然:“仁仁,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仁仁当然记得仙女啊!仁仁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仙女的。”蒋仁的信誓旦旦,妈妈回来的喜悦和再次见到仙女的兴奋让他眉开眼笑, 他猝不及防的亲了尤祈玥一口:“原来这就是妈妈你给我的惊喜吗!”
尤祈玥被他弄了一脸口水,颇有些嫌弃的在他身上擦了擦:“没错,我邀请余纪今天来家里吃饭了。”
这时杨雯也匆忙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门口站着的尤祈月后便一脸了然,也有些惊喜的:“尤姐,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仁仁他没有给你闯祸吧?”尤祈玥。
“照顾仁仁哪能谈得上麻烦呢,他这段时间都很听话。”
“那就好。对了,都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屋子里随便坐,不要拘谨,当成自己家就行了。”尤祈玥完,自己先抱着蒋仁往沙发那边走去,杨雯则和余纪了个招呼,便去厨房给她们倒水了。
几人都做到沙发上后,杨雯也已经帮她们倒好了水,尤祈玥将蒋仁放到自己的腿上,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突然抬头:“你们今天都在这坐着吧,我去厨房亲自给你们做饭!”
话音刚落,杨雯的笑容便逐渐消失:“尤姐,我刚刚没听清,你你今天要亲自做饭?”
“没错,今天你们谁都不要跟我抢,这顿饭让我来做。”
她着便将蒋仁放在一边,而后兴致勃勃的站起来准备去厨房。
“等等!”杨雯连忙阻止她,颇有些委婉的劝她:“这种事情哪能让尤姐您亲自动手呢,厨房有我就行了,要不然还是我来做吧。”
“不用。”尤祈月看上去是真的想亲自做饭。
这时蒋仁也连忙拉住她的手:“算了,妈妈,还是让杨雯姐姐去做饭吧,你的手可是很金贵的,就适合休息,哪能做这种事情呢。”
他一向人鬼大,但尤祈玥似乎还是没有被劝阻,杨雯想到她之前在厨房的丰功伟绩,让一个做饭能把厨房炸了的人去下厨?!她们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余纪身上。余纪见此也只能:“尤影后能请我吃饭就已经够给我面子了,我又哪好意思让尤影后你亲自动手下厨,还是算了吧。”
见众人都这样劝她,她也只能抿了抿唇,恹恹的散了这个想法,颇有些垂头丧气的重新坐回沙发上:“那行吧。”
杨雯见此便如负释重:“那尤姐你们就在这里先坐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做饭。”
完也不等其他人回复,匆忙站起来往厨房走去,那个样子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她一走,几人之间便又恢复了沉默。蒋仁有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妈妈,一直拉着她个不停:“妈妈你看,这就是我上次在电话里跟你过的仙女,就是她之前救了我!仙女果然是仙女。”
“妈妈一直记着呢,这不今天特意请人家回来吃饭,为了感谢啊。”尤祈玥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尖。
余纪见此但笑不语,窦软软生性活泼,自从来到一个新地方后就开始不停的左顾右看,此时好奇的问:“蒋仁的爸爸不在家吗?”
她常年混迹于饭圈,自然娱乐圈里明星的各种传闻都听过,而尤祈玥最大的绯闻便是她的丈夫,从未有人知道她的丈夫是谁,但她自己却公布丈夫是圈外人,不希望被扰。
今天好不容易能见到真人,她还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
见尤祈玥没有话,她连忙摇了摇手以表忠心:“我就是随便问问,就算知道也一定不会跟其他人的,不过尤影后您不想就算了。”
“没什么,他死了。”尤祈玥的很是直接,脸上依旧噙着一抹大方的笑,若是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窦软软知道自己了错话,连忙挽救:“对不起,我不知道,就是随便问问,真的很抱歉。”
她言语之间很诚恳,尤祈玥摇了摇头:“没事。”
蒋仁虽然年纪,但他十分敏感,察觉出自己妈妈心情的低落便:“坏爸爸!仁仁一点也不喜欢他,我们都不需要他,妈妈有仁仁就可以了,仁仁也可以照顾妈妈的。”
“不能这样你爸爸。”尤祈玥板起了脸,“你爸爸他是个好人!”
只不过他也有他的责任而已,因为他是军人,经常会去当卧底,所以一切形式都需要低调,当初他们结婚便已经约定好不公开,却没想他在一次清剿毒枭之时不慎中枪,留下了只有三岁的蒋仁。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早已无大碍,却没想到前段时间那群毒枭不知怎么查到了蒋仁,在得知他是他的儿子之后,便想要斩草除根,以报当年之仇。
所以那次游乐园里出现的那几个拐卖的人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好在余纪出现的及时救了蒋仁,否则……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让蒋仁去拍电影的原因,只有让他时时刻刻被大众所关注,一失踪便会引起众人怀疑,这样那些人就不敢再轻易动他了。
蒋仁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好吧。”
“今天在剧组没来得及问余姐是准备选哪个角色啊?”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杨雯的饭也做好了,很是丰盛,让余纪和窦软软饱餐了一顿后,两人便和尤祈玥告别了。
结果余纪刚回到家,却发现钟鼓初居然不知道何时来了:“你怎么又来了?我记得我好像没找你吧。”
“你是没找我。”钟鼓初坦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是我想姐姐了,不行吗?”
余纪白他一眼,不吃这套:“下不为例。”
霍宿景看着两人融洽的气氛,眼神微不可见的一黯,随后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个快递,上前断两人的对话:“姐,这是您之前的快递,前段时间您一直不在家,就没能来得及给您。”
“我的?”余纪不记得自己最近网购过啊,她接过来拆开后却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套口红,上面还有附言:
“答应你的。”
余纪瞬间想起来了自己那次旅游,齐柯学着别人哄自己,要买口红,她本来只当做玩笑话,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人还真的买给她了?!
钟鼓初在看到上面的附言后,心里就酸溜溜的,但面上仍旧装作不介意的问:“谁送的啊?”
“齐柯。”余纪。
钟鼓初心下的酸泡泡冒得越来越多了,更加不留余地的诋毁自己的情敌:“没想到他平时表面上装的一副书呆子模样,实际上却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看来一定是没少给女孩子送东西。”
着他又看了一眼旁边恭敬站着的霍宿景,满满的意有所指。
在他和姐姐相处的时候,故意给姐姐这种东西,不怀好意的老男人。
却没想到霍宿景还真的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就在余纪看不到的角度,轻轻抛给了他一个眼神,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余纪看他语气都是酸酸的,调侃的:“怎么?你吃醋了?”
“哼。”钟鼓初将头扭到一边,整个人宛如被翻了醋坛子一样,酸气都要溢出来了:“吃醋又如何?难道还不允许我吃醋了?”
“咦,这哪家的醋坛子翻了?呛鼻死了。”余纪分外嫌弃的挥了挥手。
钟鼓初见此便越发委屈了,觉得她居然还因为齐柯嫌弃自己:“姐姐家的!”
“你可别瞎,我家可从来就没有醋坛子。”余纪挑了挑眉,就故意逗他:“我倒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爱吃醋,不如今天晚上就让霍宿景做酸菜坛子吧,保证你爱吃。”
偏偏先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霍宿景全身而退,甚至还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现在就去做。”
钟鼓初简直要被他们两个的一唱一和给气死,特别是自己那个情敌居然还在旁边看笑话,于是:“可别了,你做的东西我可不敢吃,万一下毒了怎么办,我这条命可是留给姐姐的。”
这话他得分外自豪,还不忘挑衅霍宿景。
霍宿景云淡风轻的怼回去:“那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两人之间的氛围格外的波涛汹涌,表面上都是言笑晏晏,实际私底下都对对方厌恶至极,至于其中的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
偏偏余纪还能事不关己的看两人唇枪舌战,就像是完全置之事外一样,系完全怀疑她现在手里只差在拿盘瓜子然后拍手叫好了。
啧,女人。
所以那两个人龙争虎斗究竟是为何,正主完全不解风情,甚至还想给他们拍手叫好喊加油。
事实证明人是最不经念叨的,曹操曹操就到。
他们刚吃完饭,就突然响起了门铃声,霍宿景此时正在厨房洗碗,余纪穿着拖鞋便去外面开门,结果刚开门,就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倒来,她下意识的侧身一躲,那人便“砰”的一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可还没等余纪细细看那人是谁,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支吾着转了个身子,突然抱住了余纪的脚,口齿不清的喊:“余、余纪……”
这个声音语气有点耳熟:“齐柯?”
“余纪、余纪、余纪……”齐柯不停的拿脸蹭她毛茸茸的拖鞋,两手紧紧环着她的腿,宛如初生婴儿一样对她有极大的依恋。
“你怎么来了?”余纪扫视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她蹲下身子,却突然感觉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她略有些嫌弃的挪了挪身子,齐柯就被迫的在地上被拖动。
好不容易等她有些适应了,却发现齐柯的眼睛片碎了一个,想到以往他对自己的帮助,未免他被玻璃片扎伤真的瞎了,余纪还是发了个善心帮他摘下来了眼睛。
“唔…余、余纪。”齐柯依旧不停的在她拖鞋上蹭,让余纪都感觉有些痒痒,所以她该庆幸今天她穿的是拖鞋而不是凉鞋吗?!
要不然齐柯的脸就要跟她的脚背亲密接触了。
虽然现在也差不了太多。
“你喝酒了?那你怎么找到我家的?”难道喝着酒也能准确无比的摸到她家的道路?
系在脑海里啧啧称叹:“执念这么深啊,对于余余你家的道路居然这么熟悉,你喝醉了酒都不一定能独自一人摸到自己回家的路吧?啧,齐柯可真是了不得。不过话回来……难道这就是理科生,哦不,天才的过人之处吗?”
余纪没空理系,继续问齐柯:“而且你怎么一直喊我名字,我听到了,所以你找到底我干什么?”余纪并不感觉齐柯像是那种会喝酒的人,“你难道是借酒消愁吗?幼稚不幼稚。”
齐柯终于抬头看向了她,他嘴角的笑依旧很生硬,却在此时无故多了几分傻乎乎的感觉:“我、我想你了。”
“想我了?”余纪的分外嫌弃,甚至还拿手在空气中挥了挥,试图消散那浓重的酒味:“那你这想念也太贵重了,喝这么多酒来想我?!可真是难闻死了。”
却没想还没等齐柯接话,就突然有人怒气冲冲的喊了句:“我想你个大头鬼!”
余纪扭头望去,却发现是钟鼓初气势汹汹的朝齐柯走来,看他的眼神宛如看着奸夫,周身的酸气铺天盖地,简直要把人酸死。
“你是醋坛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做醋坛子了啊。”余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无奈了。
完后,她又低下头伸手拍了拍齐柯的脸:“喂,齐柯,你醒醒,你还能站起来不能了?”
然而齐柯却只会盯着她傻笑,被了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眼睛眯起来:“嘿嘿……余纪,真的是你啊。我、我真的好想你啊……”
“哦。”余纪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她只感觉眼前只会傻乎乎冲她笑的齐柯跟傻蛋一样,还不如平常呢。
这时钟鼓初已经来到了两人身边,一脸不满的:“你看,我就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吧!平时就是装书呆子、假正经,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他的委屈简直要都放在脸上了,本来有个霍宿景就够麻烦了,可他刚刚明明都要跟姐姐一起去睡觉了,却又在此时突然冒出来个齐柯!
这些人还真是为了跟姐姐在一起厚着脸皮、费尽心机,对姐姐死缠烂啊。
余纪懒得理他的碎碎念,继续拍齐柯:“你到底能不能起来啊?”
齐柯就只知道傻兮兮的看着她笑,余纪彻底没办法了,只能先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后面,然后把他扶起来,他步伐蹒跚被余纪扶起来之后:“余、余纪,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不喜欢你哪有那么多理由。”余纪分外绝情。
结果她话音刚落,齐柯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而后自己跌跌撞撞的在原地勉强稳住身子,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会再次倒在地上。
“你……”余纪还准备再去扶他,却又被推开,钟鼓初见此轻哼一声,趁此挑拨离间:“姐姐,你看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算了,还是让我来扶他吧,真不明白了,这么大个人了,喝醉了还不会自己回家,想来找姐姐碰瓷?美得你!”
他着,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本来准备敷衍的扶一下齐柯,却没想他看也不看的就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哟呵,脾气还挺大。”钟鼓初被推开后就双手环胸,饶有趣味的看他撒酒疯。
齐柯十分任性的指了指余纪,笑容满面:“余纪,见到你我真的好开心啊!可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还没等余纪回复,他又猛的将手指指向一旁看好戏的钟鼓初,语气满是委屈:“是不是因为他?!”
“你清醒一点。”余纪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齐柯好似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又将头扭回来,眉头拧在了一起,声嘟囔,却十分郑重其事:“如果……我不介意呢?”
余纪和他四目相对,而后垂下眼帘:“你家里有人没?”
“…家?我不回家!我要给你念一首诗,你、你听好了。”
余纪看他跟个孩子一样胡闹,智商都没了,颇觉有几分烦恼:“我不想听!”
他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拒绝一样,给自己先鼓了鼓掌,复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将醉酒后的任性展现的淋漓尽致:“你……你还记得嗝…前段时间我们在篮球场上见过面吗?”
“记得,怎么了?”余纪懒懒的了个哈欠。
钟鼓初看现场的氛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种画风,心里暗道不好,率先了一句:“姐姐,我们还是快点将他送回家吧,齐柯,你别话了。”
着他再次上前准备强硬拦住齐柯,却没想到对方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蛮力,狠狠的推开了他,又踉踉跄跄的远离了他几步。
“我不!”他十分肯定的拒绝,然后直接将脑袋扭向一旁,看也不看钟鼓初,“那天,嗝……在纷纷扰扰的人群中,我一眼便可以认出你。”
他这话时,连脚步都是磕磕绊绊的,但脸上却是笑逐颜开的,周围的噪音不知何时消散了许多,一时之间只余下风拂过草沙沙的窸窣声,和他低沉的话语声,仿佛连时间都温柔了下来。
他顿了一下,此时没有戴眼镜的他显得格外凌冽,目光迷离的盯着余纪,轻笑一声继续:
“但你不知道的是,我的视力嗝…根本没有那么好,这是为什么呢……大概是别人走在我身边,而你走在我心上。”
这时天上的乌云缓缓散开,被遮挡了大半夜的月光如数倾洒下来,照得人间一片闪闪发光。
钟鼓初脸上的微笑随着他每吐出来的一个字而减少一分,到最后整个人的脸色都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面色不善的看向齐柯。
他就知道,大半夜的故意喝醉酒来找姐姐,这假正经果然不安好心!
然而被告白的当事人却无趣的咬了咬腮肉:“完了?”
“嗝……、完了。”齐柯回答得分外乖巧。
“行了,那我就送你回家。”
话音刚落,就又传来一道声音:“姐,要不然还是我帮你把他送回家吧。”
余纪循声望去,竟然是霍宿景一直站在几人不远处,刚刚的那一幕不知看到了多少,亦或者从头看到了尾。
“回去?回嗝…回去干嘛?”齐柯不依不饶。
啧,麻烦。
余纪看他醉酒的模样,要不是因为他之前多次帮过自己,她肯定不会来多管这门闲事的,现在看来,这闲事管起来可真麻烦。
他喝酒后跟平常截然不同,也更加难缠了。余纪突然转变策略,嘴角勾起一抹笑:“当然是回去睡觉呀。”
“睡觉?”齐柯先是一愣,而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咧开一抹笑,朝着余纪痴痴的问:“那你会跟我嗝……一、一起睡觉吗?”
余纪故意放软了语气,哄他:“听话。”
“那到底会不会啊?”齐柯见她不正面回答自己,便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结果步伐不稳,自己左脚绊住了右脚,猛的朝前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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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了眼睛,前面就是余纪,眼见就要再次跌到余纪柔软的身上,嘴角还没来得及勾起一抹笑,便又僵在了脸上。
因为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温香软玉,而是一具硬邦邦的身子,俨然是钟鼓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他刚刚看的明明白白,分明是齐柯想故意碰瓷摔到姐姐身上,还好他反应快,先一步拦住了他。
但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他就感觉分外呛鼻,脑子都被晕的不清醒了,结果一扭头却发现霍宿景像是置身度外一样的站在不远处,咬了咬牙朝他喊了句:“你还不赶快来帮忙!我都快要被他压死了。”
没想到齐柯看起来没几两肉,但实际上可真是重的要命。
霍宿景不慌不忙的走过来,然后就静静的看他如何努力拖住齐柯不倒在地上。
钟鼓初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哗了狗了一样,而偏偏身上的齐柯就像是刚刚发完了酒疯,把所有力气都用完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将所有重量压在他身上。
可离他咫尺之近的霍宿景却一点想要伸手帮忙的意味都没有,俨然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