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秘密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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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



    杜婧鸢无奈喟叹,“先洗漱收拾吧,还要去给国公和国公夫人敬茶,有什么事等回来再。”



    新婚头一天,若是耽误了给舅姑敬茶的时辰,被人诟病的还是她。



    陈明轩先点了头,随即又道:“其实,不去也没关系的。”



    杜婧鸢:她倒是差点忘了,这国公府于陈明轩而言,并不重要。



    反而是国公府的人想求着他撑起门面。



    “还是去吧,免得让人我将军府的嫡女,刚进门头一天就给舅姑脸色看。”



    陈明轩一想也是:“那便去看看,你若不高兴,便立刻回来。”



    杜婧鸢笑眯眯地答应了。



    之后自然是盛装打扮了一番,一对新人都弄得光鲜亮丽,然后才去了正仪堂。



    之后的事情,就是陈丽珠和杜婧鸢七嘴八舌跟薛沉鱼的了——



    正仪堂上,原本已经不大好的老夫人生龙活虎的;国公夫人看着陈明轩意气风发的样子,恨毒了眼,也只能忍着一肚子火地接媳妇茶。



    当然,故意给杜婧鸢这个新媳妇使绊子,让她端刚滚开的烫水泡的茶。



    但杜大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就把茶水当她面打翻了,然后柔弱可怜地靠着陈明轩嘤嘤嘤。



    陈明轩本就跟着一家子人不对付,此时见刚娶到的心上人受这种委屈,差点就闹了起来。



    还是陈丽珠做了中人,暂且缓和了气氛,才没让大家不欢而散。



    之后的给见面礼环节,国公夫人也是抠抠搜搜的拿不知情的旧步摇搪塞杜婧鸢,杜婧鸢把自己直接让杜鹃把自己纳的鞋底给了国公夫人,差点又把人气半死。



    至于国公的兄弟姐妹,还有国公府这一辈的嫡子庶子、嫡女庶女,加上他们一些已经成家,还有了孩子,乌泱泱了二三十号人。



    杜婧鸢根本记不住,当然,陈明轩自己也记不住,就跟着陈丽珠叫,别人给什么样的礼,就还什么样的礼。



    所以,最后被数落的也只有国公夫人。



    她被陈国公当面训斥:“高低也当了几十年的国公夫人,竟如此的狭隘。你若是当不好这个家,那就退位让贤,让老大媳妇管。”



    杜婧鸢到这里,还看了一下陈丽珠的反应,毕竟那是她亲娘,也不好当着人面什么。



    陈丽珠自己苦笑了一下:“嫂嫂不必担心我,母亲做过的错事不止这一件,我当女儿的,不能她是自作自受,也惋惜她是作茧自缚。”



    “而且家里如此注重五哥的婚事,母亲还非要做这件事情上使绊子,是她自己拎不清了。”



    杜婧鸢叹了口气,颇为感慨道:“当年的事情虽然我了解不多,但也听了一些。来去还是男人的问题,最后吃苦受罪的都是女子。”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都沉默了。



    谁不是呢?



    若非男人非要左拥右抱,也不至于此。



    陈丽珠搓了搓脸:“出来不怕你们笑话,还有件旧事,我也是近日才听的。”



    “当年我外祖家知道父亲偏宠那位柳姨娘之后,是让母亲同他和离的。是母亲她自己不愿意。”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了。



    家里愿意让他和离,是他自己不愿意,并且一缔造了柳氏的悲剧。



    “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强求并非好事。”薛沉鱼不好评价她人事,只是替她们不值。



    国公夫人都是能嫁地一个待她好的男子,想必不会活得如此半生愤懑,爱而不得。



    陈明轩的生母柳姨娘若是能放下那个男人,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如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丽珠心有所感,点点头,然后执起银箸夹了块点心。



    作为新娘子的杜婧鸢,却早就塞了一嘴,生怕吃慢了抢不到。



    这全都是因为,她们刚到时,薛沉鱼了一句:“寻味楼的点心可是很难得了,今日要不是你们来寻味楼的门都不会开。”



    薛沉鱼扶额:她是真怕这货被噎死。



    “按理,今个儿是你的新婚第一天,你应该跟你的丈夫在浓情蜜意才对。你找我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你成婚头一天就那啥了。”



    婚变两个字确实是不太好听,也不吉利,所以薛沉鱼选择不。



    “我原本也想的。”



    杜婧鸢确实噎到了,赶紧灌了口茶水,才道:“可你想想,洞房花烛夜我俩就各睡各的,一大早刚给长辈敬了茶,还没来得及回去,他就被人叫走了。”



    “都没拉一下,哪来的浓情蜜意呀?”



    薛沉鱼顿了顿,“被人给叫走了?是谁如此不识趣,莫已经歇年了,陛下都已经封笔,选择他新婚头一天就把人叫走,那人未免太没有眼力劲儿了。”



    杜婧鸢摇摇头,“不知道,没,衣服都没换,神秘兮兮地就走了。”



    薛沉鱼略作思考,陈明轩对杜婧鸢的心思,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也不太像那种把人姑娘骗到就露出真面目的人。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号召力,把新婚第一天,本该在家里跟新婚妻子浓情蜜意的人叫出去。



    思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个人。



    诚王世子,司徒祯。



    他应该秘密回京了。



    但这种事薛沉鱼没有破。



    “他去忙公务也好,省得你还要编故事骗他。”薛沉鱼戏谑道。



    杜婧鸢当即就不高兴了:“什么叫骗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他?”明明是他自己被家里安排了婚事,却连庚帖都不看,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姓名。



    “还有,薛鱼,你休想用这种方式赖掉赌约。”



    薛沉鱼翻了个白眼:“你少用你的那个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什么时候要赖掉赌约了?本姑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丽珠也表示:“放心吧嫂嫂,如今你已经是我五嫂了,我更不可能赖了。”



    杜婧鸢哼了哼,灌了口茶水,眼泪却不心落了下来。



    “嫁妆的事谢谢你们了,我”话未完,她便忍不住泪崩了。



    薛沉鱼掏出帕子替她按了按眼角,“你好端端的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欺负你呢。”



    杜婧鸢撅起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她就委屈都不行,明明很高兴,可她一话就是想掉眼泪。



    “行了,自家姐妹这些话做什么?万一以后我再嫁,你给我备点丰厚的嫁妆就行。”薛沉鱼语不惊人死不休。



    杜婧鸢闻言一怔,随即道:“这才对嘛,总不能因为一个不中用的东西,就对未来失去了信心。不过你也要好好挑,天底下能配得上你的男人可不多。”



    薛沉鱼:你这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天底下人品贵重,身份贵重的男人多了去了。



    但转念一想,女子本贵,这么某种意义上也没什么问题。



    吃吃喝喝地闲聊了一番,最后以陈明轩来寻味楼接人而落幕。



    薛沉鱼也识趣地道别后便离开了。



    但上了马车,她却没由来地心慌,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