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叶暖阳和商砚辰正在等待陆行之的术结果。

    \"他伤得不重。\"叶暖阳看了眼术室的指示灯，\"子弹只是擦过肩膀。\"

    商砚辰没有话，只是握紧了中的u盘。那里面存着他妹妹生前最后的影像。

    \"商总。\"林队长匆匆走来，\"有个重要发现。\"

    商砚辰抬头：\"什么事？\"

    \"我们在白初薇的别墅地下室，找到了一个保险箱。\"林队长，\"里面有一本日记，是商柔的。\"

    叶暖阳惊讶地看着他：\"白初薇为什么会有\"

    \"因为那不仅仅是日记。\"林队长从包里拿出一个塑封袋，\"这里面记录了白家所有的违法证据。商柔早就在暗中调查他们。\"

    商砚辰接过日记，微微颤抖。翻开第一页，就看见妹妹熟悉的字迹：

    \"今天又有一批问题药品流入市场。白家为了利益，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不顾了。我必须找到证据\"

    \"这不是巧合。\"叶暖阳，\"她是故意接近白初薇的。\"

    商砚辰继续往后翻：\"六月十五日，发现白初薇和陆氏诊所的关系。他们在用病人做药物实验\"

    \"所以她才经常去找陆行之。\"林队长，\"不是看病，而是在查这件事。\"

    \"七月二日。\"商砚辰的声音有些发抖，\"白初薇似乎发现了什么。今天她特意约我喝茶，茶里有东西\"

    叶暖阳倒吸一口冷气：\"她早就开始下药了？\"

    \"不只是下药。\"林队长，\"我们在保险箱里还找到了这个。\"

    他拿出一个瓶子：\"这是当年白初薇用来控制商柔的药物。每天一点，让人神志不清但又不会立即致命。\"

    \"畜生！\"商砚辰咬牙切齿。

    \"最重要的是这个。\"林队长又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在别墅后院发现的。当年那场车祸，不只有白初薇一个人在场。\"

    照片上，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路灯下。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个标志性的白大褂很容易辨认。

    \"陆行之的父亲。\"林队长，\"老陆医生亲自调配了那些药物。\"

    就在这时，术室的门开了。

    陆行之被推出来，脸色苍白但已经清醒。看见照片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你早就知道？\"商砚辰冷声问。

    \"是的。\"陆行之，\"那天晚上，我父亲告诉我要心白初薇。但已经太晚了\"

    \"为什么不早？\"

    \"因为我也有责任。\"陆行之睁开眼，\"如果不是我一直配合他们做假账，白家也不会有会\"

    叶暖阳突然想起什么：\"所以你才会接近我？就为了赎罪？\"

    陆行之苦笑：\"一开始是。但后来\"

    他看着叶暖阳：\"我是真的想保护你。你太像她了，都是那么善良，那么倔强\"

    \"够了。\"商砚辰打断他，\"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我要知道所有真相。\"

    陆行之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事情要从七年前起。那时白家刚研发出一种新药，声称可以治疗抑郁症。但实际上有严重的副作用。\"

    \"我记得这个案子。\"林队长，\"后来不了了之了。\"

    \"因为白家封锁了消息。\"陆行之，\"他们让我父亲开具虚假诊断，把死亡原因都改成了意外或自杀。而商柔，就是在查这件事。\"

    \"她想揭发白家？\"

    \"不只是揭发。\"陆行之，\"她已经拿到了很多证据。包括药品配方、实验数据，还有死者名单。\"

    商砚辰皱眉：\"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些？\"

    \"因为她不想连累你。\"陆行之，\"她知道，一旦这些东西公开，整个医药行业都会地震。商家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白初薇才会\"叶暖阳喃喃道。

    \"对，她害怕真相败露。\"陆行之，\"但商柔早有准备。她把所有证据都做了备份，分散在不同地方。\"

    \"u盘里的视频就是其中之一？\"

    陆行之点头：\"不只是视频。还有\"

    他话音未落，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打扰了。\"来人是个护士，\"刚才急诊室送来一位病人，要见陆医生。\"

    \"谁？\"

    \"她她叫李红梅，是白氏制药以前的员工。\"

    陆行之猛地坐起来：\"带我去见她！\"

    \"你认识？\"商砚辰问。

    \"她是当年实验室的研究员。\"陆行之，\"也是最后一个见过商柔的人。\"

    急诊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很差，似乎经历了长期的病痛折磨。

    \"李姐\"陆行之走到床前。

    \"陆啊\"李红梅虚弱地笑了笑，\"我就知道能在这里找到你。\"

    \"您怎么\"

    \"不重要了。\"李红梅打断他，\"我时间不多了。那些药的副作用，你应该很清楚。\"

    陆行之握紧拳头：\"对不起\"

    \"不怪你。\"李红梅，\"我来是想告诉你，当年商姐的事，我都看见了。\"

    商砚辰立刻上前：\"您！\"

    \"那天晚上，我正在加班。\"李红梅，\"看见白初薇去了实验室。她拿走了一种新型镇静剂，就是用来控制商姐的那种。\"

    \"然后呢？\"

    \"后来我听见她在打电话。\"李红梅继续，\"她让人在商姐的车上动了脚。但她没想到，商姐已经把证据都交给了别人。\"

    \"交给谁了？\"

    李红梅看了眼陆行之：\"他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行之身上。

    \"是王阿姨。\"陆行之，\"商柔的保姆。她一直在照顾乐乐。\"

    商砚辰愣住了：\"王妈？\"

    \"对。\"陆行之，\"所有证据都在她那里。但白初薇一直在找她，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躲藏。\"

    \"她在哪？\"

    \"国外。\"陆行之，\"我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现在，是时候让她回来了。\"

    李红梅突然咳嗽起来。叶暖阳赶紧给她测量生命体征。

    \"李姐，您需要住院观察。\"

    \"不用了。\"李红梅摆摆，\"我这条命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上天眷顾。现在终于出真相，我也算是报答了商姐的恩情。\"

    \"什么恩情？\"

    \"当年要不是她提醒我，我也会成为实验品。\"李红梅，\"她是个好人，不该死得那么惨\"

    完，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笔记本：\"这是我这些年记录的所有内幕。包括药品配方、实验数据，还有\"

    她看着商砚辰：\"你妹妹的死因。\"

    商砚辰接过笔记本，微微发抖。

    \"去找王阿姨吧。\"李红梅，\"只有把所有证据都找齐，才能还商姐一个公道。\"

    走出急诊室，商砚辰立刻打电话安排人去接王妈回国。

    \"你早就知道王妈在国外？\"叶暖阳问陆行之。

    \"是的。\"陆行之，\"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就等着这一天。\"

    \"为什么现在才？\"

    \"时未到。\"陆行之，\"白初薇的势力太大，我必须等到掌握足够证据才能动。\"

    商砚辰挂断电话：\"后天王妈就能到。\"

    \"终于\"陆行之靠在轮椅上，\"终于可以结束了。\"

    叶暖阳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