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宁可忍痛杀之!孙权:怕什么来什么,非要让我蒙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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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宁可忍痛杀之!孙权:怕什么来什么,非要让我蒙羞吗



    周泰领命,转身要告退下船。



    走不出数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低声问道:



    “主公,形势紧迫,倘使末将来不及将那步姐救出,请主公示下该如何处置”



    孙权沉默。



    迟疑片刻,孙权眼中寒光泛起,沉声给出两个字回答:



    “杀之!”



    周泰一凛,旋即会意。



    自家主公杀伐果断,这是宁可忍痛杀了那步家姐,也不允许其落入刘军中。



    “末将明白了,末将当尽我所能,将步太守兄妹接出来。



    周泰匆匆告退。



    两艘走轲,一队人马脱离了舰队,向南岸飞驰而去。



    “刘备,吾早晚会卷土重来,再伐荆州。”



    “三败之耻,我孙权在此指江为誓,必早晚加倍奉还!”



    孙权望着荆州方向,暗暗咬牙发下了重誓。



    



    南岸,武昌城。



    城墙上,新任的太守步骘,正沿着城墙巡视督工,一位妙龄少女则跟随在旁边。



    “练师,这武昌城乃新筑,为兄的太守府也是草创,远不及咱们秣陵的家住着舒适,不如过几日为兄就送你回秣陵吧,别陪着为兄在这里吃苦了。”



    步骘一脸兄长的慈眉善目,对身边的少女道。



    “咱们父母早逝,家里没个长辈侍奉,嫂嫂去了多年你都还未续弦,妹妹回秣陵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



    步练师幽幽叹息着,尔后笑道:



    “我还是留在武昌陪兄长吧,妹我懂医术,兄长若是有个头疼脑热,我还能派上用场,等什么时候兄长你再给我娶个嫂嫂,我便回秣陵陪她。”



    步骘一愣,旋即听出来,自家妹妹这是在催婚呢。



    “你这个丫头,自己都没个着落,还操心起为兄来了”



    步骘没好气的笑了笑,话锋却一转:



    “起来,你年纪也不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兄也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早几日主公途经武昌时,曾跟为兄提到过,他对妹你”



    话未出口,步练师容骤然一变,素向大江一指:



    “兄长快看,那是咱们江东水军么”



    步骘回头看去,只见上游方向,数以百计的战船,如同逃难一般,正争先恐后的顺流疾驰而来。



    看旗号,确实是自家水军。



    孙权的旗号,竟也在其中!



    步骘脸色猛然大变,惊呼道:



    “这是我军进攻夏口的水军,怎么会忽然间回来,还是这副模样”



    步练师水眸转了几转,忙道:



    “兄长,难道是吴侯在夏口吃了败仗,大军败退归来”



    步骘心头咯噔一下,神经立时紧绷起来。



    自家妹子反应敏,孙权这般样子,不是败归还能是什么。



    而且必还是一场大败。



    “刘备的水军主力皆在巴丘,正被江陵水军和荆南联军合攻,夏口敌军不过万余步卒而已。”



    “主公最多也就是攻不破夏口,无功而返罢了,怎么可能还大败而归”



    “妹,你休得胡乱猜测!”



    步骘不停摇头,即刻否定了步练师的猜测。



    步练师秀眉微动,却又道:



    “可前两次吴侯伐荆州,也皆是占尽上风,却都在夏口栽了大跟头,还赔上了那程老将军性命。”



    “我听闻那刘玄德有个极厉害的军师,叫什么萧和,好像传闻他是什么仙人弟子,有神仙的段,吴侯两次折戟夏口,皆是中了此人计策。”



    “既是如此,不准这一次,吴侯又中了此人的妙计了呢”



    步骘语塞。



    妹妹所言不无道理,那萧和早已名震江东,人人皆知其智谋深不可测,连周瑜都几度为之戏耍。



    可步骘却想不通,就算这萧和再深不可测,又能有什么奇谋妙计,能让夏口一万步卒,打得孙权几万水军狼狈而归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城头士卒的喧哗,突然变成了惊恐尖叫。



    上游方向,紧随着他们自家水军之后,数不清的刘军战船是穷追而至。



    孙权不敢入樊口武昌,竟将他们扔在了岸上,继续向下游逃去。



    百余艘刘军战船,迅速转向登岸,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了军心瓦解的樊城要塞。



    紧接着,登陆的刘军,便是铺天盖地的向着武昌新城扑来。



    “兄长,吴侯把咱们给抛弃了,他自己逃了,这可怎么办”



    步练师容失色,满脸惊慌失措的望向步骘。



    步骘眉头深锁,略一思索后,叹道:



    “我武昌城尚未完工,城中人马不足千人,根本无法固守。”



    “吴侯这是被刘备追的太急,来不及来接我们,我们只能自谋出路了。”



    罢,步骘便召集人马,准备从东门弃城出逃。



    就在城门方开时,周泰带着百余人马,终于是气喘吁吁的赶到。



    “周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公为何会遭如此大败”



    “那江上的刘备水军,又是怎么回事”



    步骘一见周泰,便劈头盖脸的喝问道。



    周泰叹了口气,只得将刘备于巴丘大破两路荆州军,关羽水军杀回夏口,重创己军的经过,简短的道了出来。



    “那蔡瑁有三万水军,竟然败给了关羽,还身首异处”



    步骘倒吸一口凉气,惊到下巴险些要掉下来。



    “来不及跟你详了,吴侯命我接了步太守兄妹退往柴桑,我们快跟我走吧!”



    周泰一脸急切的催促道。



    步骘不敢再多问,当即扶了步练师上马车,便与周泰率军出城门,望东而去。



    为时已晚。



    



    数十艘艨冲,冲上了武昌城以东江滩,数以千计的刘军水卒登岸,向着东门出逃的江东兵卷涌而来。



    显然,这是关羽事先的部署,要将樊口和武昌江东守军,尽数歼灭于陆地上,不放一个逃往柴桑。



    截杀开始。



    出逃的江东军和阻击的刘军,在武昌城东门外,展开了厮杀。



    守武昌的士卒并非精锐之士,数量又不及刘军,焉能是对。厮杀片刻,江东军便被杀到鬼哭狼嚎,形势堪危。



    周泰虽武艺悍勇,连杀十余名刘军士卒,却扭转不了败势。



    “我若单枪匹马突围,他们倒是拦不住,可若还要带着那步家兄妹,便成了累赘,全都要交待在这里”



    周泰心焦如焚,回头瞥了一眼步练师所在的马车,蓦然间回想起了孙权先前的交待。



    “杀之!”



    这两个字,陡然间炸响在脑海。



    周泰心一横,纵马拖刀回到马车前,起一刀斩出。



    “咔嚓!”



    车厢门被斩开半边。



    车内的步练师,见得周泰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吓的容变色,向里缩了回去。



    “周将军,你你想做什么”



    步练师预感到了什么,声音颤栗的不安问道。



    周泰面色如铁,沉声道:



    “吴侯有过交待,绝不能容你落入敌军中,令吴侯蒙羞!”



    “步姐,对不住了。”



    罢,周泰长刀扬起,作势就要斩向步练师。



    步练师大惊失色,身儿僵在原地,竟是眼睁睁看着周泰刀锋劈头斩至。



    “魏延在此,降者免死,顽抗者皆杀!”



    一声暴喝声响起。



    前方又一队人马滚滚杀来,当先一将正是魏延。



    周泰吃了一惊,刀锋悬在半空,不由自主抬头看去。



    就在他分神一瞬间,步练师回过了神来,急是扭头喝令车夫,即刻御车逃回武昌城。



    车夫慌忙猛抽鞭子,催动马车向城门方向逃去。



    等到周泰反应过来,再想下杀时,魏延已纵马拖刀杀近。



    再去追杀步练师,就要被魏延截住,生死难料!



    “该死!”



    周泰暗骂了一声,只得放弃再追步练师,拨马转身向东突围而去。



    片刻后。



    逃过一劫的步练师,与兄长步骘重聚,随着溃散的士卒,重新又逃回了武昌城内。



    “兄长,吴侯竟令周泰杀——”



    “妹,听我!”



    步骘打断了步练师,厉声道:



    “为兄要率残兵坚守武昌城,你速速回府,换上婢女的装束躲起来,休要乱跑!”



    步练师还待开口时,步骘已喝令几名亲随,护着马车逃离了城门。



    步骘则深吸一口气,极力平伏下心绪后,大喝一声:



    “江东儿郎听着,随我坚守武昌城,这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会!”



    “吴侯不会抛弃我们,他一定会杀回来救我们的!”



    



    黄昏时分,武昌四门上,已升起了“刘”字旗。



    萧和在关银屏邓艾的护送下城,已是坐在了太守府衙之中,裹着狐裘,打着喷嚏,喝起了热腾腾的汤茶。



    关羽不放心他的身体,经过樊城时,便执意要他下船入城休息养病。



    萧和想着孙权已兵败如山倒,接下来的战事不过是收尾而已,确实也无需自己再跟随。



    这感冒虽算不上大病,身子倒确实难受,不适合在舟车劳苦,索性便听从关羽劝告,留在了这新拿下的武昌城里。



    “军师,这些都是在府衙里搜捕出来的婢婢女,请军师示下如何处处置”



    邓艾指着堂外跪伏的十几名女子问道。



    此间乃孙权所置江夏太守的衙府,府中婢女自然不少,城破的突然,这些人来不及逃难,只能躲于府中。



    萧和既要入住,邓艾遂令亲卫将府中搜查,便将这些东躲西藏的婢女搜了出来。



    此刻。



    已换上婢女装束的步练师,便混迹于这些婢女当中,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听得“军师”之名,她心头一震,不禁好奇心起,抬头向着府堂内偷偷望去,只是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以往这些人,都是怎么处置的”



    堂中的萧和边呷着汤茶,边随口问道。



    “按惯例的话,应该送交有司集中看看管,将来或赏于有功将官,或配给士卒为为妻。”



    “当然,军师若有中中意的,可以挑几个留下来做婢婢女,继续侍奉军师。”



    邓艾如实答道。



    一听这话,关银屏秀眉一蹙,杏眼暗暗瞪了邓艾一眼。



    不等萧和开口,关银屏便一拂:



    “那就按惯例,全都送交有司处置吧。”



    此言一出,堂外跪伏的步练师,心中立时一惊。



    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步家千金,难道真要就此沦为奴婢,将来被配为某一个军士吗



    邓艾见萧和没作声,便要照着关银屏所去处置。



    “咳咳咳”



    萧和那边却一阵咳嗽,连喷了几口汤茶。



    关银屏忙是俯身为他舒背,紧蹙着秀眉道:



    “那华神医不知何时才能到,你这病可耽搁不起,不如我先去传个医官来为你瞧瞧吧。”



    话音方落。



    堂外跪伏的步练师听到这话,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的跳了起来。



    “我奴婢懂医术,奴婢可以为军师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