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没有跟正义联盟的众成员一起去瞭望塔，而是独自回到了蝙蝠洞。

    他一连几天都没有出去, 通过蝙蝠洞的监控设备, 他看到超人阻止战争, 审判罪恶，甚至是干涉政治。

    在这期间, 托尼曾联系过他，询问超人这是算干什么，蝙蝠侠什么都没有, 挂断了通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超人这是要干什么, 不, 应该内心深处，他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直到有一天, 超人的父母被绑架了。

    正义联盟都去帮助超人解救父母, 而蝙蝠侠来到白宫。

    看着有些焦躁的总统, 蝙蝠侠也有些不耐烦,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如此愚蠢，“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总统被吓了一跳, “谁？”他四处量着自己的办公室, 向着呼叫设备走去。

    蝙蝠侠走了出来, “是我。”

    “蝙蝠侠？”总统松了口气, 他对蝙蝠侠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

    蝙蝠侠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在装模作样，因为露易丝的事，超人已经在深渊边缘了, 这群蠢货偏偏要推一把。“你不该拿别人的父母做筹码。”

    总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与我无关。”

    “有没有关系，你心知肚明。”蝙蝠侠已经不想和他绕圈子了，“你的计划失败了，总统先生，你的这次愚蠢的行为，不仅会坚定超人的决心，还会让其他人团结在他的身边。”

    总统有些无谓的：“你要告诉他们这件事与我有关么？”他看着蝙蝠侠，“就算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蝙蝠侠要被他气笑了，“谁给你的自信！”

    “神盾局、天眼会、复仇者联盟……”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有些焦躁的蝙蝠侠，“还有你。”

    蝙蝠侠有些意外，“你在什么！”

    “我知道你的智慧，世界第一侦探。”他有些狡猾的看着蝙蝠侠，“你单独来找我，你没有和他们站在一起，不是吗。而且，你刚才其他人会团结在超人身边，不包括你，对吗。”

    蝙蝠侠有些哀叹，“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走错路。”

    总统看着窗外，“他们已经走错了。你很清楚，不是吗？”

    蝙蝠侠有些哑然，“他们……他们只是想要和平。”

    总统点了点头，“是啊，但他们要如何维持和平呢？”他看着自欺欺人的蝙蝠侠，“权利会腐化人心……”

    一个眨眼的功夫，蝙蝠侠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总统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相信我，我很清楚……”

    蝙蝠侠回到蝙蝠洞中，他摘下头罩，有些头痛。

    达米安看着沉默不语的父亲，有些暴躁，“超人做的不对吗！父亲，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呢？”

    “够了！”他断达米安的话，“出去！”

    达米安有些愤怒，迪克拉了拉他，指着外面，示意有话跟他。

    达米安狠狠地踩着步子出去了，“什么事？”

    “别再这样跟父亲话了，他的心中也很痛苦。”

    迪克算是蝙蝠家唯一发现蝙蝠侠对超人心思的人，他连对自己的妻子芭芭拉都没，当然，阿尔弗雷德可能也知道。

    达米安讨厌迪克这种教的口气，有些不耐烦的向着他扔去了手中的棍子。

    棍子被超人抓住了，“达米安，这样可不好。”

    达米安被突然出现的超人吓了一跳，差一点进行攻击。

    迪克看着超人，有些不知该怎么对待他，“你是来找布鲁斯的吗？”

    超人点了点头，“他在里面吗？”

    达米安撇了撇嘴，“他在里面沉思，比以前更神经了。”

    超人将棍子递还给达米安，“沉思可是你父亲的拿手好戏，除了面对钢铁侠，他对谁都在沉思。”

    达米安不喜欢钢铁侠，“超人，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知道的，丑死了，天下太平，我真不明白为什么……”

    “达米安！”迪克制止了达米安接下来的话，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超人，生怕刺激到了他。

    超人内心有些难受，他对着迪克道，“迪克，你能带达米安离开吗？我和布鲁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迪克有些担忧，“你们会冷静的谈谈的，是吗？”他可不放心让不稳定的超人和布鲁斯共处一室，不论对谁都不好。

    超人深吸一口气，“我会的。”

    蝙蝠侠看着超人走进来，将头罩带上，他现在很混乱，不想面对超人。

    超人看着蝙蝠侠坐在那里，下意识的感到些许安心，“布鲁斯，那天我……”他走上前，想看一下蝙蝠侠那天有没有因为自己而受伤，但他发现蝙蝠侠今天穿的是含铅的制服。“你是在防备我吗？”

    蝙蝠侠没有否认，因为超人的是事实。

    超人讨厌此刻蝙蝠侠的沉默，“是不是只有托尼·斯塔克才是你的朋友！”他看着蝙蝠侠有些苍白的嘴唇，感到一阵烦躁，“或许还有卢瑟和丑，唯独没有我，对吗！”

    蝙蝠侠摇了摇头，“克拉克……”

    超人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别叫我克拉克！当我的父母被劫持的时候，你在哪里？”

    蝙蝠侠有些无奈与烦闷，“我在做我该做的事。”

    “那是我的父母，除了你，所有人都……”

    “你们该停下来，别再做这些事了！”蝙蝠侠站起来，面对着超人。

    超人瞪大了眼睛，“别再做什么？别再维持正义，别再拯救生命，别再让那些独/裁者接受审判吗！”

    蝙蝠侠有些忍无可忍，“你那是在恐吓他们！”

    超人摘下了蝙蝠侠的头罩，看着那张属于布鲁西宝贝的脸，“的好！我只是在做你一直做的事，你不就是扮成蝙蝠的样子，去恐吓他们的吗！这是你教会我的！”

    因为超人的用力，蝙蝠侠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克拉克，我……”

    “如果你能拥有我的力量，你只会比我做的更多！”

    蝙蝠侠有些不耐，“但你杀了人！”

    “我是杀了他！”他指着蝙蝠侠，“每次你放过他，会有多少人因他死去，你忘了他对杰森和芭芭拉做过的事情了吗，我只是做了你早该做的事！”

    蝙蝠侠摇了摇头，“一个人的生死不该由我们决定。”

    “是一个人的生死不该由我们决定，还是丑的生死不该由我决定？”超人有些嘲讽的问。

    蝙蝠侠有些不解，“你什么意思？”

    超人嗤笑道，“你是他的宝贝儿，不是吗。”

    蝙蝠侠有些惊讶的看着超人，“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超人到底要什么？

    “你一个人躲在黑暗中，不是在为我的遭遇、为大都会的消逝而伤心，而是在为丑哀悼！我在你面前夺走了丑的性命，你为此而愤怒！你爱他在你身边转，你们玩着独属于你们的游戏，丝毫不管那些丧生在你们游戏中的人，你甚至禁止我们进入哥谭来搅你们！”

    蝙蝠侠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超人，“你知道这不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超人攥起了拳头，“为什么你要让他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布鲁斯！这也是你们的游戏吗！”

    超人眼睛有些发红，“你根本不可能明白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他夺去了露易丝的生命，和我们还未出生的孩子。我本可以不再孤独，我爱那个孩子，胜过一切。”他走到蝙蝠侠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但看看你，布鲁斯，你独自躲在黑暗中，全然不管迪克和达米安，反而让他们为你操心。你的父母都已死去，只留下了你，你有什么理由回避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蝙蝠侠握紧了拳头，托马斯和玛莎的死，是他永远的痛。他真想一拳向超人，但想到丑做的事，他忍住了。

    他看着执迷不悟的超人，有些无力，“克拉克，别这样，这是错的，别……”

    超人看着蝙蝠侠，有些心软又有些气愤，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蝙蝠侠脸上的血痕，“布鲁斯，你了解我的，我只是想要和平而已，你会和我站在一起的，对吗？”

    蝙蝠侠侧了侧脸，躲过超人的手，“和平？你只是因为露易丝的……”

    “住口！”超人收回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别提她的名字。”

    布鲁斯低垂下眼帘，“克拉克，我……”

    超人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就这样吧，蝙蝠侠，我选了我的路，你也选了你的。”完他向外走去。

    “克拉克！”

    超人身体一顿，但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超人，蝙蝠侠不由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场景。

    那是一场由布鲁斯举办的慈善宴会，那个戴着愚蠢黑框眼镜的记者走到他面前，问他对蝙蝠侠那个“私刑者”、“疯子”的看法。

    布鲁斯当时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当然知道这个记者是谁，不就是那个穿红内裤的超人吗。

    他拉了拉克拉克胸前的记者证，“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我是……”

    布鲁斯有些不屑的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超人吗？管的可真宽。”

    克拉克像是被他的话惊到了，有些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镜。

    “韦恩先生，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对蝙蝠侠……”

    布鲁斯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稻草人的恐惧毒气还没清干净，可能是因为丑笑气的影响，可能是因为自己对超人的某种不爽，他端起一杯红酒，对头泼了超人一脸。

    超人可能是怕会暴露或者是被惊到了，竟然没有躲开。

    布鲁斯看着红酒从克拉克的脸上滑下，克拉克上半身的衬衫因为红酒而有些贴身，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不可否认，超人的躯体比大卫的雕像还要健美。

    看着周围人都向着这边看，布鲁斯放下手中的空酒杯，另外拿起一杯红酒，揽着一个美女去和人调侃去了，大家也都被布鲁斯驴唇不对马嘴的发言吸引走了注意。

    其实布鲁斯泼完以后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干。为了防止超人被开除，露宿街头的惨剧发生，第二天，布鲁斯就买下了星球日报，并暗中给克拉克加了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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