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看着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克拉克，伸手拉了拉他, “回神了, 镇男孩。”

    “啊？……露易丝？”克拉克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搭档。

    露易丝对于克拉克总是时不时的不在状态, 已经有些习惯了，要不是对方优秀的文笔和独特的写作视角, 就光看他这种时不时走神的态度，星球日报是不会录用他的，“布鲁斯·韦恩现在身边没人, 我们趁现在过去。”

    克拉克定睛一看, 发现现在布鲁斯身边果然没人。

    在与戴安娜跳完一支舞后,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就分开了。

    布鲁斯端着一杯酒, 坐在旁边供人休息谈话的沙发上。

    戴安娜临走时的目光, 和另一个世界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把自己当成男孩, 看来自己可以彻底死心了。

    其实他本来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也没有抱太大的期待, 毕竟自己喜欢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戴安娜。这一次的主动靠近, 为日后成立正义联盟做准备的想法更多一些。

    “好啊。”克拉克的声音中带有些许雀跃, 他眼巴巴的看着露易丝, 恨不得抱着她飞过去。

    露易丝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兴奋起来了。

    他们一起走向布鲁斯所在的方向，快要到达的时候，露易丝忍不住想要掏出镜子照一下。

    碍于现在是公共场合, 她低声向克拉克问道：“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克拉克不明白露易丝到底是怎么了，但他还是仔细看了看，“你现在看起来很好。”

    闻言，露易丝放心了，昂首挺胸的走向布鲁斯。

    “不好意思扰一下，韦恩先生，你好。我是来自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莱恩，这是我的搭档克拉克·肯特。”完，她向布鲁斯伸出手，“不知道你有时间接受一个简单的采访吗？”

    布鲁斯抬起头，下意识的向旁边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露易丝，“当然有时间了。”

    他伸出手，对着露易丝伸出的手轻轻的握了上去。

    然后他感到对面有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他，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

    看来现在克拉克已经喜欢上露易丝了，连自己和对方握一下手都要吃醋，真不愧是命中注定啊。

    他识趣的松开了露易丝的手，接着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请坐。”

    露易丝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拉了拉走神的克拉克，一起在布鲁斯对面坐下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询问对方的意见。

    布鲁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介意。

    “韦恩先生……”

    布鲁斯断了露易丝的话，“布鲁斯。”

    露易丝笑着点了点头，“布鲁斯，我听到过许多与你有关的传闻，方便告诉我你消失的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吗？”

    布鲁斯眨了眨眼，“世界各地，只要不是哥谭，都是我的目的地。”

    “世界各地？”

    “是的，世界各地。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景色和美人，吸引人停留。”他面上带有些怀念。

    “但你最终还是回到了哥谭，为什么？”哪怕布鲁斯·韦恩的演讲似乎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但露易丝还是又问了一遍。

    “在别处我只是个过客，只有这里是我的归宿。”他暗自瞥了一眼直愣愣看着自己的克拉克，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露易丝对于这有些诗意的回答有些意外，“归宿？你爱哥谭吗？”

    “当然，谁不爱自己的家呢。”布鲁斯露出一个有些落寞的表情。

    克拉克不想让露易丝继续问这些了，他知道这有些揭布鲁斯的伤疤。

    他趁着露易丝在思考的空隙，向着布鲁斯问道：“韦恩先生，你有听过蝙蝠侠吗？”

    布鲁斯对于克拉克对自己的称呼感到有些不自在，他面带惊讶的看着对方，仿佛刚刚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一样，“你是？”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的记者。”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刚才一直和露易丝站在一起，韦恩先生没有发现吗？”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隐秘的委屈，听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布鲁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肯特先生啊，你刚才问我什么？”

    克拉克又对布鲁斯了一遍，“我问蝙蝠侠……”

    “蝙蝠侠？故事人物？”布鲁斯挑了挑眉，仿佛克拉克在和自己开玩笑。

    另一个沙发上的人听到“蝙蝠侠”这三个字，看向他们，“蝙蝠侠？哥谭可没有什么蝙蝠侠！有的只是个蝙蝠怪物，一个新的罪犯！”

    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厌恶，似乎蝙蝠侠对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他真的存在吗？我还以为是假的呢。”布鲁斯有些玩笑的道。

    暗地里，他却在偷偷量刚才话的那个人，他敢保证自己在做蝙蝠侠的时候从没有碰到过对方，那么他哪来的对蝙蝠侠的敌意呢？

    难道，他和黑帮有联系？自己最近确实捣乱了不少黑帮的生意。

    或者是，他就是单纯的讨厌蝙蝠侠，这也不是什么特例，哥谭讨厌蝙蝠侠的人有不少。

    露易丝虽然不知道克拉克为什么突然接过话题，但对于蝙蝠侠，她听到布鲁斯的话，忍不住道，“不！据我所知，他是真实存在的。”

    露易丝握了握手中的录音笔，“他出现在夜晚，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击罪犯，保护别人，我想……”

    布鲁斯断了露易丝的话，他有些满不在乎的道：“那估计是哥谭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罪犯或疯子，正常人谁会扮成蝙蝠的样子呢！”

    因为听到“蝙蝠侠”这三个字，不少哥谭人将视线转移到这里。

    他可是看到周围有不少人注意到露易丝对蝙蝠侠的推崇，对她目露凶光。

    虽然对方有未来的超人保护，但在哥谭他有责任不让无辜的人出事，而且似乎还是对他有些推崇的人。虽然自己并不认为蝙蝠侠是什么英雄，但有人支持总好过反对。

    起来，刚才那些人有很大一部分是哥谭的上流人士，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哥谭黑暗的一部分……

    为了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布鲁斯有些暧昧的看着露易丝，“哥谭的疯子足够多了，不差他一个！亲爱的露易丝，我想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完，他向着露易丝眨了眨眼，似乎想要和对方约一晚。

    露易丝冷下了脸，将录音笔塞到克拉克手中，“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完，她起身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因外貌对布鲁斯产生的一些好感，也降低了不少。

    布鲁斯看着周围有些人眼中的冷意还未完全消散，向着周围摊了摊手，“女人嘛，就是有些性子才可爱。”

    大家也都附和的笑了笑。

    看着这些人大概没有想要找露易丝麻烦的想法了，布鲁斯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他就有些尴尬起来，因为坐在自己对面的克拉克一直在看着自己。

    “我可一点儿也没有接受男记者拜访的经验，我想我也要失陪了。”他向着克拉克耸了耸肩，然后走出了大厅，出来吹吹风。

    他在临走时偷偷向克拉克了个手势，示意对方跟上来。

    果然自己出来后不到5分钟，克拉克也出来了。

    他们现在站在一处盆栽后，挺隐秘的地方。

    沉默在他们中蔓延，没有人开口。

    克拉克先忍不住了，“布……韦恩先生。”

    布鲁斯听出了他的迟疑，感到有些微微的心虚。

    “叫我布鲁斯就好，克拉克，我的朋友，好久不见。”他递给对方一杯牛奶，这是自己在出来前拿的，至于宴会上为什么会有牛奶，这就要问万能的管家侠了。

    克拉克接过牛奶，想到当初自己还曾用超能力帮讨厌牛奶的布鲁斯喝掉他的牛奶，他们之间的距离感似乎消失了一些。

    他没有立刻喝掉牛奶，而是端着它，“你……我写了信给你。”

    他想要问对方，为什么自己从没有收到回信，却有些问不出口。

    布鲁斯张了张嘴，“……我收到了。”

    当初在布鲁斯联系完托尼后，阿尔弗雷德将克拉克的联系方式递给他，但是布鲁斯没有接。

    “少爷？”阿尔弗雷德对于布鲁斯的拒绝有些疑惑，“克拉克少爷经常写信给你，我都有帮你收着，你要看一下吗？”

    布鲁斯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麻烦你拿过来吧。”

    阿尔弗雷德将一大盒子的信抱了出来，“所有的信我按时间顺序放在盒子里了。”

    布鲁斯看着这一大盒子的信，仿佛能看到当初克拉克是怎样满怀期待的一封封寄给自己，在一封回信有没有收到时是怎样的落寞。

    阿尔弗雷德放下盒子后，就离开了，给布鲁斯留出了一个私人空间。

    他一封封的拆开，一封封的阅读。

    从刚分别时的想念，到久久收不到回信的担忧，再到有些试探的询问……

    最后一封信，他收到的是克拉克告诉自己他现在就职于星球日报。

    “我……”

    “我……”

    他们同时道。

    然后互相看了一眼。

    “你先……”

    “你先……”

    又是异口同声。

    布鲁斯摇了摇头，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克拉克，听着，我……我……”

    看着克拉克的眼睛，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简单的三个字，他却怎么也不出口。

    克拉克站在这里就静静地看着他，手中还端着一杯牛奶。

    布鲁斯上前一步，微微抱住克拉克，贴近他的耳边，用常人几乎难以听到的声音道，“我……我很抱歉。”

    完，他迅速后退，仿佛有人在追自己一样，退后两步后，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克拉克。

    克拉克先是有些发愣，然后像是终于明白了对方了什么一样，他用自己蓝色的眼睛看着布鲁斯，像是在向他确定什么。

    布鲁斯撇开脸，不去看他。

    “布鲁斯，你回来了，我很开心。”克拉克真诚的看着布鲁斯道。

    但多年的时光还是带走了一些东西，现在的他不会像过去那样将自己的事情对布鲁斯全盘托出了。比如身份，比如氪星……

    也许日后他们能恢复成过去那样甚至更进一步，但至少现在还不行。

    布鲁斯对于这种直球有些吃不消，“呃……嗯……我是，很好。”他看上去有些狼狈，也让克拉克觉得自己面对的真的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那个站在台上演讲的富豪。

    他冲着布鲁斯举了举手中的牛奶，“要喝吗？”

    布鲁斯以为他是想微微报复自己一下，正准备接过来。

    克拉克躲开他的手，将牛奶一饮而尽，喝完还舔了舔奶胡子。

    他们相视一笑，似乎回到了当年面对阿尔弗雷德要求他们喝牛奶时作弊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　　关于露易丝对蝙蝠侠的特殊关注，下一章会解释。她和布鲁斯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和蝙蝠侠也没有，她纯粹就是看到了个大帅哥，忍不住想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而已。可以参照世界最佳搭档中她和克拉克在机场看到布鲁斯时的反应^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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