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克拉克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布鲁斯简直想掉头就回哥谭去, 但是他忍住了。

    现在的他也挤不出布鲁西宝贝的笑了, 可惜兴奋的克拉克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 或者是他发现了但故作不知。

    “布鲁斯！”克拉克有些不自在的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红披风，“我准备好了。”

    可重点不是你准没准备好, 而是我还没准备好啊！布鲁斯拽了拽自己的袖口，对他而言，被克拉克抱着飞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也太羞耻了点。

    原谅他有些过于强烈的自尊心, 他生来就拥有一切, 命运中种着掌控和征服的种子，只不过被他自己强烈的道德感和原则约束住了。

    布鲁斯最后还是在克拉克那双天蓝色眼睛的注视下妥协了,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 抱就抱呗, 他还能拒绝咋的。

    他没什么, 只是带有些纵容的看着克拉克。

    在得到布鲁斯的默认后，克拉克放轻了动作抱住了布鲁斯, 他就像是对待一只爬到树上后下不来的猫一样, 温柔的有些不像话。

    布鲁斯有些不适应这种被人温柔以待的感觉, 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布鲁斯·韦恩是哥谭的阔佬, 他备受吹捧、讨好, 也许他表现或者是演出了一部分软弱胆，但他的金钱与地位注定了他不是一个弱者的形象，所以没人会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对待他。

    他们心的讨好他, 但他们看向他的目光不是温柔而是贪婪。

    而蝙蝠侠，蝙蝠侠迎接的只有拳脚相加、刀光剑影、枪支弹药、凄风苦雨、血雨腥风……，人们排斥他、谴责他、追捕他……没人认为蝙蝠侠需要被温柔对待，哪怕是那些爱着他的人，毕竟在他们心中蝙蝠侠是那么强大！

    阿尔弗雷德心疼他，在他心中也许不想要布鲁斯成为蝙蝠侠这样危险的角色，他认为布鲁斯应该是快乐的但也需要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男人，配得上韦恩家的家主。托尼关心他，他们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他们平等相交，没人认为对方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对迪克而言，他是一个父亲，年少的儿子在父亲的看护下成长，还没有到反哺的时候。

    而另一个世界的人们，蝙蝠侠对他很好，但他知道布鲁斯未来需要承受的是什么，他不需要温柔，他更需要足够强大。神奇女侠对他很好，但一个女战士不会溺爱孩子，更不会温柔呵护一个急需磨炼的未来的英雄，那是一种蔑视，而且她已经将自己的温柔交给了别人。

    只有克拉克，不论他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克拉克总对他有一种保护欲，他看向布鲁斯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温柔，虽然他对所有人似乎都是这样的，但这对布鲁斯而言非常难得。

    布鲁斯被克拉克抱着飞在天上，克拉克用他那鲜亮的红色披风盖在布鲁斯身前为他挡风。

    布鲁斯倚在世界上最能令人安心的人间之神的怀中望着地面，心中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从不依赖于任何人，因为没人能给予他完完全全的安全感，哪怕是超人也不行。

    “当你飞在空中俯视地面时，你在想什么？”这时的他问的感性又理性。感性在于他只是突然心中一动所以便问了，理性在于他问出后想要通过克拉克的回答进行一下评估，评估超人对人类的态度。

    “我在想这一切真美。”克拉克回答着布鲁斯关于地面的问题，眼睛看着的却是布鲁斯本人。

    “你不觉得每当这时，你俯视着人类全部，就如同神明一般，人类的生命、人类的未来甚至地球的未来，都在你的脚下。”力量能够给人带来什么呢，布鲁斯有时忍不住想，如果他拥有超人的力量，他也许能做的更好，但也可能会让一切变的更糟。

    “不，当然不，我从不俯视任何人，我是人类中的一员，和你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只是多了一些特别的能力，但它是用来守护的，而不是征服。”克拉克帮布鲁斯整理了一下他被风吹过的头发。

    布鲁斯转头看着面容中带有坚毅又有些柔软的克拉克，他突然有些甜蜜的笑了，“克拉克，超人，我的英雄，行走在人间的阿波罗。你太过谦虚了，这是一种傲慢，你怎么会和普通人一样呢。普通人从不会让我有太多的爱意，可是我爱你，这种爱不因肉/体和欲/望而产生，我爱你远比爱普通人要多的多。每当我看到你，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你拥有着远超神明的力量，却拥有一颗人类的心，但这并没有让你失色，这让你变得完美。”

    布鲁斯抬手抚摸着克拉克的面颊，“克拉克，你的钢铁之躯能感受到温度吗，你的体温远比普通人要高一些，就像是你，温暖却不会灼伤人的手。”

    看着克拉克回视着自己的目光，布鲁斯放下了手，将视线移开。

    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跳比平时要快一些，但也不排除是因为身处高空的原因。

    “……”克拉克被布鲁斯突如其来的表白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知道布鲁斯口中的爱不是那种情人之间的爱，布鲁斯总爱夸赞他的俊美，但在克拉克眼中，布鲁斯远比他要好看的多。

    布鲁斯的面容英俊而美丽，这种美丽并不是那种女性化的美丽，而是一种单纯的美，人类审美意义上的美，这是一种人们形容一切美的存在时运用的美。

    但布鲁斯最吸引人的从不是他的面容，而是他的气质或者是人格魅力。只要他想，人们总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并且再也移不开目光。

    好半天，克拉克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布鲁斯，我并没有你的那么好，但你远比我的要好的多，你是我年少时做的最美的梦，而幸运的是我梦想成真。我爱你远胜于普通人，你于我而言，远比一般人要重要，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灵魂伴侣。”

    他们口中的爱都不带有什么暧昧的色彩，只是一种纯真、本源发自灵魂的感觉。

    在克拉克完后，他们之间沉默了一会儿。

    两个“直男”完了gay里gay气的话，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克拉克咳了两声破了沉默，“那么我们前往你计划中的第一个目的地？”他帮布鲁斯整理了一下挡在他面前的红披风。

    “不，当我看到你可能经常看的这一切后，我突然不想要那份计划了，我想听你的，你来决定接下来我们的旅程。”他的原定计划中既有帮助克拉克进行心理疏导的部分，也有试探克拉克心理状态的部分，但他现在不想进行了。

    “听我的？”克拉克想了想，然后孤独堡垒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你有兴趣去我的另一个基地看看吗？”

    “与氪星有关？”这对布鲁斯来倒是个意外之喜。

    “是的。”克拉克期待的看着布鲁斯，“那里有我亲生父亲留下的精神投影，还有许多属于氪星的科技。”

    “我的荣幸。”布鲁斯点了点头。

    “那么闭上眼睛，马上就好。”

    在布鲁斯闭上眼睛没多久后，果然如克拉克所言马上就好了。

    睁开眼睛之前，布鲁斯先是感到了一阵寒冷。

    克拉克将布鲁斯抱的更紧了些，然后带着他迅速进入了孤独堡垒。

    在进入孤独堡垒后，布鲁斯终于从被克拉克抱着到脚踏实地。最近乔·艾尔的精神投影或者是拥有乔·艾尔记忆的人工智能正在进行系统更新，所以布鲁斯今天是见不到他了。

    布鲁斯先是量了一下这里，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克拉克身上，“不带我参观一下吗？”

    “当然。”克拉克做了个请的姿势，还像模像样的鞠了个躬。

    然后布鲁斯就在克拉克的带领下参观起来，不得不，氪星的科技远超现在的地球，但布鲁斯并不因此自卑或是灰心，地球只是需要时间，它会比任何地方都要好。

    在带着布鲁斯参观的时候，克拉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其实他早就该想到了，只是被早上的惊喜冲昏了头。

    “布鲁斯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呢？”

    而且还是在他凌刚去见了蝙蝠侠后，不会是蝙蝠侠恶人先告状了他的坏话吧？！

    “哦，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去找那个讨厌鬼呢。”布鲁斯自黑起来从来都毫不犹豫。

    “讨厌鬼？”

    “就是蝙蝠侠。”布鲁斯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出了这个名字。

    “……”对此，克拉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是因为自己晚上做了噩梦，梦见自己杀了丑、摔断了蝙蝠侠的脊椎吧。

    布鲁斯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不方便的吗，难道你和那个讨厌鬼之间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他满是怀疑的量着克拉克，眼神中带着些委屈。

    事实证明克拉克还没有达到阿尔弗雷德那个段位，至少他抵抗不住一个委屈的布鲁西宝贝，“当然不是，我当时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布鲁斯有些酸溜溜的看着克拉克，“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是的，你找蝙蝠侠就是没找我布鲁斯，至于布鲁斯就是蝙蝠侠，谁的？胡！

    克拉克连忙举手发誓，“我保证以后都去找你。”

    而且经历过被蝙蝠侠怼后，他也不会再去找蝙蝠侠了。（克拉克：我，超人，就是去晒红太阳、朝魔法师的魔法上撞、吃氪石，也绝对不会再找蝙蝠侠了！！！后来，克拉克：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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