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布鲁斯身体素质好，还是卡尔配的药剂效果绝佳, 不过三天, 布鲁斯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距离完全恢复, 需要的也不过是时间罢了。

    与脊椎伤势的恢复情况一片大好相比，布鲁斯的失明问题至今毫无进展。

    不过布鲁斯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慌，哪怕眼睛看不见, 他行动起来也很是自然流畅, 只是动作相对而言慢了一些, 不知道的人看了，根本猜不出来行动自如的布鲁斯的眼睛是失明的。

    布鲁斯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行走, 通过其他感官来判断周围情况, 这对他而言是个很好的锻炼。

    而且这次的失明, 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他历练途中的一次经历。

    在历练途中, 他曾去地下拳场过黑拳，原因也有很多。

    首先, 他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这种地方的规则, 摸清这种地方的势力结构。

    第二, 他可以在这里实践、练习自己学到过的东西。

    第三, 这对当时的他而言, 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挣钱渠道。

    第四，……

    ……

    不过他从来不生死擂台，他的只是那种单纯的输赢擂台, 虽然这种擂台上也常常出现死人的情况，但他从未死过谁。

    一开始，他不适应那里的血/腥/的格斗方式，总是输多赢少，不过虽然输了，但也能保住自己的命。

    后来，他慢慢的适应了那里，不会再受那种血/腥的氛围的影响了，然后他开始赢的越来越多，输的越来越少。

    不过那时候的他还太过年轻，免不了受那里的那种特殊气氛的影响，不由有些心浮气躁、不知收敛，在陆陆续续连赢了好几天后，当地下拳场的老板找到了布鲁斯时，他才慢慢回过神来，想起自己那些天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而老板的来意也很简单——招揽人才。

    输赢擂台的收益总是比不上生死擂台的，布鲁斯这些天的成绩也被很多人看在了眼中。老板来找布鲁斯，其一是想让布鲁斯从一名自由拳手变为他们地下拳场的拳手之一，其二就是希望布鲁斯能上生死擂台。

    当然了，如果布鲁斯同意了第一条，第二条也是可以商量的。

    可是布鲁斯怎么可能同意呢，虽然成为了他们的专属拳手，挣的钱会比自由拳手多很多，但布鲁斯如果真的在意钱，他直接回家不就好了吗，什么黑拳啊？！

    可惜地下拳场的老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讲究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对待拳手，他从来只有三种态度，能为我所用的——招揽，拒绝为我所用的——毁掉，不能为我所用的（在擂台赛被残了之类的）——丢弃。

    对待布鲁斯，他可能是认为布鲁斯很有潜力，所以没有立刻将布鲁斯毁了，不过他让他麾下的拳手将布鲁斯抓了起来。

    那时的布鲁斯历练还没历练到一半呢，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用绳索牢牢地捆了起来。

    在布鲁斯被捆起来后，那位老板倒也没有让人对布鲁斯拳脚相加，他做得更狠，他让人将布鲁斯关进一间黑屋子中，屋子里放了一些食物和水，然后布鲁斯在那里面待了足足三天三夜，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跟他一句话，他也没见过任何人。

    不过在被带来的路上，他看见周围是有看守者的。

    黑暗与寂静某些时候是能将人逼疯的，很多铁骨铮铮的人能熬过严/刑/拷/，却会败在这种“黑屋”中。

    不过布鲁斯倒是没有被那种黑暗逼疯，他还有记忆宫殿呢，实在不行在记忆宫殿中读一读书也能排遣一二。

    而在第三个夜晚，布鲁斯趁着他们松懈，逃离了那里，后来布鲁斯遇到了更多远比那里危险的地方，那段记忆也渐渐从布鲁斯的脑海中隐去了。

    不过这次的失明，倒是将这段记忆从布鲁斯脑海中勾了起来。

    对比现在的自己，再回忆一下过去那个犯蠢的自己，布鲁斯都有些想笑，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原来自己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了，他已经成长到能将过去的苦难视为笑谈的地步了，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哥谭的“伟大”。

    托尼看着突然笑了起来的布鲁斯，有些调侃的问道：“你这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啊？”

    布鲁斯摇了摇头，“想到了一个傻子。”到傻子，他就忍不住想到了克拉克，也许自己和克拉克之间的区别，就如同一个哥谭。

    其实自己也能有机会像克拉克那样活着的，只是哥谭不允许，哥谭也不需要。

    听着身边托尼的呼吸声，布鲁斯在心中叹了口气。

    自从他能下地行走后，他的活动地点就从孤独堡垒转移到了正义大厅，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托尼在一起的，或者大多数时间是托尼陪着自己。

    卡尔和戴安娜他们都很忙，甚至达米安也很忙，不过布鲁斯倒是觉得比起忙，可能更多的是他们不想要见到自己吧。

    而且他们忙的内容，布鲁斯这些天也大体弄明白了，实话，对他们的行为，他是不赞同，不过他暂时也没办法制止。

    而关于托尼为什么会和他们站在一起，布鲁斯心中也是有所猜测的，毕竟是竹马竹马，谁还不知道谁呢。

    自从他能行走后，他也不知真的在到处乱逛的，他偷偷逮着一个机会通过特殊渠道给阿尔弗雷德发了一条短讯。

    至于对方收没收到，布鲁斯就不能肯定了。

    要想做更多的，至少也要等他的眼睛能看见，或是克拉克他们来吧。对于身处“敌营”的失明布鲁斯而言，不义副本难度真的是相当大了。

    对于布鲁斯口中的“傻子”，托尼挑了挑眉，没有什么。他以为对方的傻子指的是超人，毕竟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超人也确实是个傻子。

    当然了，对方现在在托尼眼中也不是个聪明人。

    踩在正义大厅的地板上，布鲁斯突然想起了自己世界发生过的的一件事情，他向托尼问道：“这里的地板是什么材质的？”

    托尼低头看了一眼，“大理石，怎么了？”难道正义联盟的地板还有什么玄机吗？

    “是什么花纹的？”

    托尼仔细量了一番脚下的地板，“周围的没有什么花纹，正中央是拼花的。”

    布鲁斯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让托尼越发好奇了。

    正好这个时候，“忙碌的”卡尔和戴安娜他们回来了，听见布鲁斯和托尼在讨论地板的事情，他们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要知道这里是蝙蝠侠建的，地板什么的也是蝙蝠侠选的，好像一开始不是这种地板来着，后来蝙蝠侠换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卡尔用自己的X视线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感受到众人投向自己的目光，布鲁斯双手抱臂，很是闲适的倚在了一边的墙上。

    看到布鲁斯这个姿态，卡尔的目光忍不住柔和了一些，他们世界的蝙蝠侠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严肃、冷硬的。

    他们的蝙蝠侠年轻的时候也会在调侃了他们一把后，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傻样偷乐。傲娇的什么绝对不会管他们的是他，在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们身旁的那个也是他。他会冷笑话，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勾起唇角，那个时候，每次看到蝙蝠侠唇角那微微的弧度，卡尔就会忍不住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惜，时间会改变一切。

    在迪克从罗宾变为夜翼后，在杰森被丑虐杀后，在哥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罪犯后，他们的蝙蝠侠也变了。

    对方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了哥谭的事情中，而在哥谭的事情中，丑占据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后来的提姆和达米安，他们在当罗宾时，都没能像迪克当罗宾时那样带给蝙蝠侠快乐和放松的的感觉。

    不过这不代表他们不如迪克，因为与其是他们“不能”，不如是那时的蝙蝠侠，已经失去了快乐和放松的能力了。

    实话，哪怕是在那件事情之前，卡尔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世界的蝙蝠侠笑过了，他指的是发自内心的笑。

    其实卡尔不知道的是，他们世界的蝙蝠侠是发自内心的笑过的，就在他邀请蝙蝠侠当自己孩子的教父的时候，哪怕那时的蝙蝠侠还爱着他，但他还是因为超人的幸福而笑了，只是当时的卡尔沉浸在拥有孩子的喜悦中，没有注意蝙蝠侠，所以没有看见罢了。

    戴安娜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真言套索，“这里的地板有什么问题满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没有问题啊，挺好的。”

    卡尔看着布鲁斯一副“逗你玩”的样子，颇有些无奈的在心中摇了摇头。

    布鲁斯听见戴安娜似乎都要套真言套索了，也不继续逗他们了。

    “这里的地板一开始应该是木质地板吧？”虽然是疑问句，布鲁斯却用略带肯定的语气了出来。

    卡尔和戴安娜回忆了一下，肯定了布鲁斯这个法。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布鲁斯几乎确定了他的想法。

    “在我们世界，一开始我给正义大厅铺设的也是木质地板，因为便宜。”是的，韦恩总裁就是这么扣扣索索的。

    “后来呢？”卡尔忍不住问道，既然便宜的话，为什么还要换成大理石的呢？不过他还忍不住有些心虚，毕竟布鲁斯从一个一掷千金的大总裁变成这种有些“斤斤计较”的人，他的战损可是功不可没的。

    “后来我发现我们的女性成员们的高跟鞋每次都会让某些地板多上一个洞，就干脆换成了大理石的。”是的，普通女性可能做不到这个，但他们这里的女性可都是力能扛鼎的女战士。

    而且在他的世界中，正义大厅的大理石地板还是让克拉克用热视线切割的，纯天然还省钱，不过这里似乎不是了呢，看来相遇时间的不同，带来了很多细节上的不同。

    一旁的托尼忍不住笑了出来，“娜塔莎可从没带给过我这种烦恼。”

    作者有话要：　　超人牌切割工，蝙蝠侠用了都好。

    正义联盟地板，纯天然无污染还特别省钱。

    下一章超人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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