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不义超他们并不代表着一切的结束，不过制服不义超他们确实算的上是瓦解不义联盟对地球的统治最重要的一步。

    在失去不义联盟的众位“英雄”后, 不义超组建的维安队伍就很好对付了。

    不义蝙将不义超他们各自关进事先准备好的囚室后, 就匆忙离开了。

    实话, 他真的不想去看不义超那满是愤怒和嘲讽的眼睛，也不想去听对方的冷言冷语。

    维安部队那边有史蒂夫他们和莱克斯·卢瑟一起去对付, 瞭望塔那边也有布鲁斯和克拉克去帮忙，而关于恢复世界秩序，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所以在将不义超他们关押后, 不义蝙突然发现自己暂时竟然无事可做了。

    于是他一个人回到了韦恩庄园, 灰蝙蝠看到了他, 悄悄跟了上去。

    之前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如何对付不义超身上所以没有心情量，现在一切结束后, 不义蝙发现韦恩庄园前所未有的破败, 行走其中, 他忍不住想起自己被曝光身份后, 炸/毁这里时的情景。

    因为不忍再看韦恩庄园现在的样子，他进入了蝙蝠洞中, 在这里, 不义蝙仿佛能从这里的每个角落找到不义超留下的痕迹。

    那个凳子, 不义超曾坐过。那个台子, 不义超曾放过苹果派。那里的治疗室, 不义超曾帮他处理伤口，他也曾帮不义超取氪石子/弹……

    还有这间屋子……

    “你竟然将这个留在了这里？”灰蝙蝠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其实不义蝙早就察觉出灰蝙蝠跟着自己这件事了，可是他不但没有制止, 反而有些放纵对方的行为，也许是因为这一刻他不想要一个人待着吧，不管多么勇敢无畏的人，也会害怕寂寞与孤单。

    “什么？”不义蝙对于灰蝙蝠的问题有些不解。

    灰蝙蝠将摆在这间屋子中央的桌子上蒙着的黑布揭了下来，在黑布底下的，是带有正义联盟缩写的桌子。灰蝙蝠认得这个，这是正义联盟的会议桌，不过中间出现了一条大裂缝，将正义联盟的缩写分成了两半。

    这个桌子的情况，倒是和正义联盟现在的状况很匹配。

    如果此时站在这里问出那句话的是不义超，也许不义蝙会：“我早就忘了这里还有这个了。”

    但此时问他那句话的人是灰蝙蝠，是另一个蝙蝠侠。

    所以他实话实了：“我曾以为我们会地久天长，哪怕我会因为寿命的原因先走一步，但正义联盟永不会变。不过很可惜，现在我只剩下这个了。”

    “你就那么爱他？”虽然不义超在那里嚷嚷不义蝙是骗他的，但灰蝙蝠看的出来，不义蝙爱的时候，是真的。

    “是。”他曾经抵死不认，可是现在，他却能从容出了。

    “为什么？”灰蝙蝠不明白。

    虽然他曾和白超有过一段朦朦胧胧，暧昧非常的时光，但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单看对方超人的身份，就足以让灰蝙蝠清醒过来了。

    而且比起自己，白超似乎更清醒，他甚至都不必灰蝙蝠采取什么措施，就自己主动后退了。

    你要是非要问灰蝙蝠的话，他的回答是——“爱过，救哥谭，救我妈。”（哥谭/你妈和白超一起掉到河里，你救谁？）

    不义蝙看着灰蝙蝠，心中忍不住想到，这就是真正的蝙蝠侠所拥有的冷静吗，这样一比，自己果然还是不够啊。

    “为什么不呢？”他忍不住向灰蝙蝠问道。

    “因为他是超人。”灰蝙蝠平静的回答道。

    不义蝙忍不住露出了苦笑，是啊那是超人，他怎么就忘了，除了善良淳朴的记者克拉克，他还是人间之神——超人。

    也许是因为克拉克的样子太真，镇男孩的那一面太真，所以他下意识的将对方超人的那一面给忘了。

    可是自己忘了不代表他的那一面不存在，他终究不是或者不只是克拉克，他还是卡尔·艾尔。

    不义蝙将自己的蝙蝠侠头盔摘了下来，然后走到灰蝙蝠面前。

    他试探性的摸/上/了对方蝙蝠侠头盔的解扣处，灰蝙蝠没有拒绝，于是他将灰蝙蝠的蝙蝠侠头盔也摘了下来。

    灰蝙蝠一直沉默的甚至是略带纵容的看着他，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宠溺。

    不义蝙看着对方和自己相像的钢蓝色眼睛，他从中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对方似乎全心全意的在看着他，又似乎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不义蝙就这样看了许久，久到灰蝙蝠都要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

    “布……”

    一个吻，堵住了灰蝙蝠剩下的话。

    两位阅美无数的花花公子，自然是不缺乏技巧的，但此时，没人用上那些所谓的技巧。

    如果此时有人来围观，他们会发现两个花花公子吻起来纯洁的像是男孩。

    没有欲/望与淫/靡，没有索求与掠夺，纯洁的让人心动。

    良久后，他们唇齿分开，但彼此的额头还抵在一起，有些相像的面容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但他们之间的氛围，清晰的展示了他们间的关系——伴侣。

    ————————————

    当初对抗达克赛德时，除了中病毒的钢骨未参加外，守着钢骨的达米安也未曾参加。不过在不义超他们被抓后，达米安这边对付起来也并不困难，布鲁斯此时正和克拉克一起站在达米安的囚室外。

    “你来做什么？”达米安没好气的道，只听他的语气，还真不像正被关在囚室中，倒像是他来囚室探望布鲁斯和克拉克一样。

    布鲁斯看着达米安的样子，忍不住感到一阵胃疼。

    在他的记忆中，不管是他还是塔利亚和雷霄古，好像都不是达米安这种画风啊。

    眼看着布鲁斯这边要冷场了，很有“贤妻良母”范的克拉克急忙圆场道：“我们只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关心我？”达米安翻了个白眼，“我和你们可没什么关系，也用不着你们来关心我！”

    达米安和他们世界的不义超相处还是很融洽的，甚至他认为比起不义蝙，不义超更像是自己的父亲。

    但对于克拉克，他可就不怎么友好了，毕竟不义超可没有想当自己“母亲”的念头。

    布鲁斯一把将还想要什么的克拉克拉到了自己身后，免得对方越帮越忙，而且他的超人只有他能欺负。

    斟酌再三，布鲁斯没有提及迪克的事情，他只是开口问道：“你的母亲对你好吗？她都教过你什么？”

    达米安闻言忍不住身体一僵，他不想自己曾经在刺客联盟学过的东西，毕竟那些都是蝙蝠侠的雷点，可是就是那些学习共同塑造了现在的他，那些过去也是他的一部分，所以他也不想粉饰太平。

    纠结之下，他干脆了句：“与你无关！”

    完，他不甘示弱的看着布鲁斯，似乎在维护自己的尊严，又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屑。

    布鲁斯也是在刺客联盟中待过的，他想也知道塔利亚会教给达米安什么。之所以有这一问，也不过是抱有些许侥幸心理罢了，可是达米安的态度粉碎了他所有的侥幸。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达米安道：“按照你的岁数算，在我的世界中，你应该只有3岁左右，如果有机会，你觉得3岁的你更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还是和你的母亲生活在一起呢？”

    达米安闻言抬头望向了他，接着，他又低下了头。

    在心中，他忍不住开始思索布鲁斯所的话。

    三岁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没有杀过人的自己。如果是那时的自己，想要得到布鲁斯的爱与认可应该就不难了吧。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在刺客联盟中学会的东西，让他可以和年龄比自己大的那几任罗宾分庭抗衡，不落下风。

    而且也是在刺客联盟中学会的东西，让他拥有了成为罗宾的资本，让他能在哥谭活下去，不至于成为蝙蝠侠的累赘。

    更重要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又怎样呢，那终究不是自己本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又凭什么让别人轻易得到呢？哪怕那个所谓的“别人”是自己，也不行！

    所以达米安回答道：“比起你，我当然更愿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而且遵守法律的蝙蝠侠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如果上法庭的话，孩子更大可能性会被判给母亲。”

    布鲁斯定定的看着对方那双遗传自塔利亚的绿眼睛，那双眼睛像狼又像是猫，里面似乎长满了刺，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知道了。”完，布鲁斯转身离开。

    克拉克看了一眼布鲁斯，又看了一眼达米安，他不由觉得这两人此刻看上去真像。

    他对着达米安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布鲁斯一起离开了。

    达米安看着布鲁斯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咬了咬唇。

    克拉克跟上布鲁斯的脚步，问道：“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们世界的达米安跟他母亲生活在一起吗？”

    虽然他不是很了解刺客联盟是怎么回事，但从达米安和布鲁斯的态度中，他能看出刺客联盟似乎不是什么正派的地方，也不是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虽然哥谭也不是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但那里有布鲁斯啊，蝙蝠侠无所不能！

    布鲁斯看了克拉克一眼，然后道：“怎么可能！”

    克拉克微微一愣，接着就笑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啊。”

    “我们伟大的超人先生能帮我赢争夺抚养权的官司吗？”布鲁斯调侃道。

    “我不能。”克拉克眨了眨眼，“不过《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可以帮你获得一些舆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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