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鲁斯抱着达米安来到楼顶的时候，克拉克已经能站起来了。

    虽然因为身体中残留的氪石, 他还是有点虚, 但像一个病弱的普通人那样缓慢无力的活动还是可以的。

    塔利亚也早就醒了过来, 看着抱着达米安的蝙蝠侠，她挑了挑眉。

    刚刚她的父亲过来叫醒了她, 跟她了对方想要抢走达米安的想法。

    之前那些被布鲁斯倒了的忍者们也都被她的父亲带走了，这也算是为他们留下了谈话空间，要是旁边那个讨厌的氪星人也能识点趣就更好了。

    “达米安, 过来。”

    达米安看了看布鲁斯, 又看了看塔利亚, 最后还是从布鲁斯的怀抱中下来，然后将剑恋恋不舍的还给布鲁斯, 迈着短腿走向了塔利亚。

    布鲁斯没有阻止达米安的举动, 也许塔利亚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母亲, 但他没有资格阻止一个孩子走到他母亲身边。

    “塔利亚, 我……”

    “嘘。”塔利亚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布鲁斯闭嘴。

    克拉克：我此时不应该在楼顶, 我应该在楼底……

    “母亲。”达米安拽了拽塔利亚的衣角, “父亲他……”

    “你倒是叫的快。”塔利亚看了一眼达米安, “万一他不是你父亲呢？”

    达米安虽然年纪, 但不代表他好糊弄, “但是他是啊。”

    “哼！”塔利亚瞥了达米安一眼，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布鲁斯身上。

    “听你想要抢走我的孩子？”塔利亚此刻就像是一只守着自己幼崽的母狮子，随时准备撕裂想要向着自己的幼崽出手的敌人。

    “我从没有想过要从你那里抢走什么, 你永远都是他的母亲，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不想要让达米安生活在刺客联盟那种地方罢了，虽然哥谭比起来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至少他不会让达米安去沾染杀戮。

    而且——

    “达米安也是我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的孩子，他和你长的一点也不像。”塔利亚这里的不像，指的是达米安和布鲁斯装扮成的杰克一点也不像。要不是达米安天赋卓绝，加上轮廓间隐约能看出些许杰克的影子，塔利亚都要以为自己是抱错孩子了呢。

    事实上达米安不像杰克就对了，要是真的像了杰克，布鲁斯才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呢，因为杰克从头到尾就是假的，是布鲁斯伪装出来的存在，达米安怎么可能像杰克呢，达米安像的是年幼的布鲁斯。

    “他和我长的很像。”布鲁斯这句话也算是承认了杰克不过是自己伪装出来的一副皮囊。

    “所以杰克·肖从始至终都是假的？！”塔利亚感觉自己此刻前所未有的愤怒，她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人愚弄了。

    如果布鲁斯此时不是蝙蝠侠，而是布鲁西宝贝，也许他会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比如：“但我们的爱是再真挚不过的了”、“我以为我们爱的是彼此的灵魂，而不是一副皮囊”……

    但很遗憾的是，身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不出这种话来，尤其是距离他们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超人的时候。

    布鲁斯的沉默反而让塔利亚冷静了下来，“你想要我的孩子，我却还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如果达米安真的和你生活在一起，难道你也要每天带着面具与他相处吗，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完，她忍不住低头看向了达米安。达米安的脸总是给塔利亚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以前她以为这种熟悉感是来源于杰克，可现在看来……

    到底是谁呢？达米安到底像谁？

    克拉克安静如鸡的在旁边围观布鲁斯和旧爱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作为新欢，他表示自己可是很大度的，就是心里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

    听着布鲁斯和塔利亚的谈话，对于某些话，克拉克发现自己简直一头雾水，他们之间似乎半点也没有自己可以插/入的地方，他们的话他也似懂非懂。

    布鲁斯过去那段他不知道也没能参与其中的岁月，是另一个人陪伴布鲁斯度过的，只是这样一想，克拉克就忍不住有些失落，明明是他先遇到的，不是吗？

    布鲁斯不得不承认，塔利亚的很有道理。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随着杰克·肖这个身份的死去而彻底结束，但是达米安的存在，让他们之间再次联系到了一起，这是一种比爱情还要紧密的联系。

    因为哪怕他过去喜欢着塔利亚的时候，布鲁斯也能为了哥谭而毫不犹豫的离开对方，但是现在，虽然他已经不再喜欢塔利亚了，但他不可避免的要与塔利亚有所交流，因为对方是自己儿子的母亲。

    “你的父亲知道我是谁。”布鲁斯如是道。

    塔利亚对此有所猜测，但是当从布鲁斯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她的心中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嫉妒感。她的父亲知道，却瞒着她，这足以证明对方有多在乎和看好布鲁斯。

    “我的父亲知道不代表我知道！”所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后面的话塔利亚虽然没有明确的出来，但她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拒绝的意味，似乎如果布鲁斯不，他们之间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布鲁斯：“……你脚下所站的，是我的土地。”

    塔利亚低头看了看，“你是哥谭，还是……韦恩？”她现在不就是站在韦恩集团的楼顶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

    塔利亚喃喃道：“原来是你……”布鲁斯·韦恩。

    她突然有种拨云见月的感觉，因为哥谭是刺客联盟的目标，塔利亚了解过哥谭的信息，对哥谭的天之骄子布鲁斯·韦恩自然也有所了解。

    虽然觉得对方看上去有些眼熟，但塔利亚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不过是一个无能的花花公子。那种眼熟也被她归因为布鲁斯·韦恩是个好看的人，毕竟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丑陋的人却丑的千奇百怪。

    在今天之前，她从没有将布鲁斯·韦恩和杰克·肖联系到一起去过，毕竟他们两个完全是毫不相干的人，没有任何共同点！

    “让达米安跟着我，他能继承我的一切。”布鲁斯承诺道。

    “你的一切？”塔利亚笑了，“你的一切包括现在你身上的这套衣服吗？”

    布鲁斯知道塔利亚指的不是单纯的衣服，而是蝙蝠侠所要承担的责任。

    “当然不。”在布鲁斯心中，蝙蝠侠这个身份太过危险，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结束在自己身上。

    塔利亚对此毫不意外，她一直都知道杰克……不，现在应该是布鲁斯，她一直都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那么你想要让他继承你的什么，万贯家财还是当个花花公子？！”塔利亚上前一步，“你能给他的，我也能给，而且更多！”刺客联盟可不缺钱，穷文富武，如果缺钱的话也养不起那么多的忍者。

    “比起这些，我更希望我的儿子能像个普通的孩子那样拥有……”

    “闭嘴！”塔利亚喝止道，“我的儿子生而不凡，他为什么要像一个普通的孩子那样？！”

    塔利亚向着布鲁斯更近了一些，“而且在哥谭，当个普通孩子真的好吗，如果是的话，你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吾爱？”

    在知道了对方是布鲁斯·韦恩后，她当然知道怎样能戳痛对方！

    “我变成这样就是为了让我的孩子拥有更多的选择，让我的孩子不必变成这样！”因为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承担起。

    “你又怎么知道达米安愿意变成什么样呢，如果他不想要当个普通的孩子呢，要知道他的身体中流淌着强者的血液。”生而不凡之人，注定要走与众不同之路！天鹅哪怕待在鸭子之中，也不会变成鸭子！

    达米安听着布鲁斯和塔利亚之间的争吵，他没有插话，哪怕他们之间的争吵是为了他，因为他从受到的教育告诉他——当你不够强大的时候，你没有话的资格！

    布鲁斯沉默了，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争吵下去，恐怕他们吵上三天三夜也得不出什么结果。

    布鲁斯的沉默也给了塔利亚思考时间，想到蝙蝠侠的罗宾，塔利亚突然想到了服布鲁斯的办法。

    “吾爱，你是在刺客联盟待过的，你知道那里能教给达米安更多的东西，不杀戮与否，至少他能拥有自保的能力。而且——”

    塔利亚看着布鲁斯的黑披风，“作为你的儿子待在哥谭，可比作为我的儿子待在刺客联盟危险得多，至少在刺客联盟，没人敢动忍者大师女儿的孩子，但在这座城市中，你的儿子可远比普通人还容易遇到危险。”

    尽管塔利亚的话不怎么好听，但这也确实是真的。与此同时，布鲁斯不由思考起了一个问题。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他前世的世界，这里是一个超英世界。

    先不外星侵略问题，只这座他所守护的城市，“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完全是变态多如狗，反派满地走，做一个普通人真的好吗？

    布鲁斯永远忘不了自己亲眼见到父母死在自己面前时的那种无能为力。

    现在他拥有了能保护别人的能力，可是如果他面临着达米安和哥谭二选一的情况，他会选谁呢？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但是哥谭的反派总会让他面临各种难题。

    如果塔利亚能保证不让达米安去杀人的话，刺客联盟确实是一个适合现在的达米安待的地方，但是他能得到塔利亚的保证吗？

    ……

    “塔利亚，如果达米安与你一起生活，你能保证不让他去杀人吗？”

    “我保证了你就会信吗？”

    布鲁斯看了一眼塔利亚身边的达米安，“我不相信刺客联盟的塔利亚，但我愿意相信我儿子的母亲。”

    ……

    最后在得到塔利亚的保证后，布鲁斯还从塔利亚那里争取到了——在达米安达到塔利亚的要求之前，每年达米安会来哥谭住三个月，而在达米安达到要求之后，由对方自己决定去留。

    目送着塔利亚带着达米安离开，回想起塔利亚离开之前在他耳边的话——“吾爱，你爱上那个外星人了，对吗？！”布鲁斯不得不承认，每个女人都是最好的侦探！

    看着克拉克一脸虚弱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布鲁斯不由有些心虚，不过对方刚刚应该没有听见塔利亚的话吧。

    走到克拉克身边，“看来这次要我带着你一起离开了呢。”

    完后，他心里忍不住偷偷坏笑起来。

    接着，他一把将克拉克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哦（划重点）。

    克拉克：……

    然后他就抱着克拉克从楼顶跳了下去，让对方体验了一把被蝙蝠侠带着飞的感觉，到了楼下，他们坐上刚刚召唤过来的蝙蝠车，一起回到了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

    在这里，可是有一套布鲁斯专门用氪石给克拉克做的手术工具，不过为了让克拉克少受一些罪，布鲁斯还请来了火星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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