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我有的时候……可能不那么坦诚……”这些话布鲁斯的异常艰难，要不是考虑到真言套索都被自己借来了, 可能死他也不出这些话来。对于布鲁斯而言, 推心置腹的谈话真的不怎么适合他,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

    不论最后结果是什么，至少他们这次能真诚的出各自的想法, 他也希望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关于感情问题的谈话。

    “所以我向戴安娜借来了这个，希望我们今天所的一切都发自内心，也希望关于这个话题能在今天彻底结束。”

    克拉克点了点头, 表示了赞同, 他也希望一切能在今天有个结果, 而且是好的结果，“那么现在我该叫你什么, 蝙蝠侠？B？还是……”

    “布鲁斯。”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眼睛道, “在这里, 在此刻, 叫我布鲁斯。”

    “布鲁斯……”克拉克看了一眼被对方放在桌子上的真言套索，“你确定要用它吗？”

    如果真的是, 那么克拉克不得不布鲁斯这次真的是太拼了, 而且他实名怀疑真言套索对布鲁斯是否有用。

    “你不敢吗？”着, 布鲁斯率先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真言套索上。

    克拉克看了布鲁斯一眼, “只要你不后悔。”着, 他也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真言套索上。

    “我——”

    布鲁斯“我”了半天，也没出什么东西来。想到自己在屏幕中看到的那个直球的自己，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似乎还不如前世那个自己做得好呢。

    虽然前世的自己是出于利用而和卡尔在一起, 而今生的自己是出于真心却要让克拉克放弃，种种对比显得一切格外荒诞可笑。

    “布鲁斯，你爱我吗？”看到对方不话，克拉克率先问道。

    “我……”当克拉克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布鲁斯简直想要立刻让自己的手从真言套索上离开，但是他最终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那么做了，一切就都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我爱你。”

    克拉克没有笑，他只是看着布鲁斯，毕竟他们曾经动过真爱之吻，所以他对此早有预料，而且哪怕布鲁斯爱他，却依旧不会因此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吗？

    不过他还是了一句：“我也爱你。”

    布鲁斯挑了挑眉，“你也见识过在瞭望塔中了魔法后的我，也许那才是真正的我呢，这样你还爱我吗？”

    “我知道。”克拉克如此道，“我爱你。”

    话音落地，接着就是注视着对方的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是布鲁斯开口破了沉默，“克拉克，实话，你的爱让我感到……很不安，而且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区别。想想戴安娜，等到我……离开，你是算吃着甜饼怀念我，还是吃着苹果派怀念我？”白了，就是寿命问题。不是布鲁斯不知道延长寿命的方法，而是他根本就对长生没有兴趣。

    闪电侠曾“每一秒都是恩赐”，但对布鲁斯而言……

    在布鲁斯出这些话的时候，克拉克想到的是另一个世界失去蝙蝠侠的超人，对方甚至在蝙蝠侠还活着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但是依旧会因为蝙蝠侠的死亡而难以释怀。

    不过前面他就过，有些人在面对注定会失去的存在的时候，会选择干脆在源头处截止，让一切不要开始，有些人在面对注定会失去的存在的时候，会选择珍惜好能拥有的每一天，而且他也不一定会失去啊……

    “我和戴安娜不一样，我们之间也和他们之间也不一样。”克拉克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为什么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呢？”至少戴安娜和史蒂芬也曾在一起过，不是吗？

    “如果我给了你机会，你能向我保证在我离开后你不会失控吗？如果我们发现彼此之间并不合适，我们还能做回朋友吗？”

    克拉克知道，只要自己保证，也许就能和布鲁斯在一起，但是他保证不了这个。

    “我不能，但是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你觉得你离开后我就不会失控了吗？你觉得现在的我们还能做纯粹的朋友吗？！”

    布鲁斯：“……”

    “布鲁斯，告诉我，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在你这里被判了死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我，你啊？！你总是自己思考、悲观然后做决定，你今天真的是来跟我谈谈，而不是来对我你的决定的吗？！我有不的权利吗？”

    克拉克的一长串话的气势汹汹，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干一架一样。

    布鲁斯有些惊奇的量着他，仿佛自家的柔顺金毛突然变成了哈士奇，不过自己这个一直都是哈士奇，只不过有的时候表现得像是金毛罢了。

    “……实话我不知道，以及你当然有不的权利。”只不过我会不会听就是两了。

    “你……”克拉克忍不住叹了口气，布鲁斯一直以来都是既不认错也不悔改，“你担心的仅仅就是我会不会失控吗？”

    “当然不是！”在真言套索的影响下，布鲁斯想也不想的道，“你失不失控先不，至少不和你在一起，我不用担心在我死后你会给我戴顶绿帽子……”

    一瞬间，布鲁斯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幅画面——克拉克带着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墓碑前这是自己现在喜欢的人，让布鲁斯放心。

    可去TM的放心，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思绪进行到这里，布鲁斯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了什么，他此刻简直恨不得时间倒流，让自己将那些话收回去，自己刚刚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可去TM的坦诚吧！不过自己心中竟然还有这种想法吗？！

    好吧，布鲁斯得承认，自己的独占欲还是挺强的。

    不过此时他最想要做的是将自己放在真言套索上的手拿下来，免得自己再出什么不着调的话，但是克拉克按住了他，刚刚布鲁斯的话让他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布鲁斯现在的举动却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又要退缩了吗？哥谭没有让你退缩，达克赛德没有让你退缩，我却让你退缩了？凭什么！为什么！他们哪个不比我危险？”以及——

    “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让你戴绿帽子的。”只要你别给我戴就好，毕竟比起哥谭宝贝，记者可没有多少人喜欢。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像是重新认识了对方一样。

    克拉克的话强词夺理、避重就轻、偷换概念，但不得不他前面的那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想到自己前世世界中的卡尔，他和布鲁斯的错过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相遇的太早，而他和克拉克呢？

    他们相遇在最恰当的时间，他们彼此爱着对方，对的时间和对的人，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在一起呢？！

    就因为布鲁斯自己那些顾虑吗，就因为克拉克本身的强大吗？

    布鲁斯看了一眼克拉克放在自己手上的手，克拉克的手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很温暖，温暖的让他有种眩晕感。

    像是正身处什么光怪陆离的童话世界，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属于哥谭王子的那位公主，虽然这位公主肌肉过于发达，但是对方胸大啊！

    “你……”

    还没等布鲁斯出什么来，他突然先笑了起来。

    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顾虑似乎有些可笑，他是蝙蝠侠而对方是超人，什么时候强大成为了阻止幸福的理由了呢，这似乎很哥谭，但一点也不布鲁斯。

    其实了这么多，布鲁斯心里清楚，之所以会有这场谈话，与其是为了服克拉克，不如是为了服自己。而为什么要服自己呢？当然是因为他动心了！

    爱会给人勇气，也会使人懦弱。

    也许在自己点头答应后，会面临着各种麻烦与问题，但是自己就算是不答应，克拉克现在这种状态又能瞒得过谁呢？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想要再试探一下。

    他用自己那只没有被克拉克按住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蝙蝠头盔，然后将其从头上取了下来。

    在露出脸后，他朝着克拉克露出了一个属于布鲁西宝贝的笑容。

    “如果你能向我保证，你不会因为我们在一起或者是不在一起而有任何改变，那么……”

    “我不能保证。”克拉克知道一时的谎言也许能换来他想要的结果，但是超人从不谎，他也不想要欺骗布鲁斯。

    “很好。”布鲁斯点了点头，实话，如果克拉克向自己保证了，那么他们之间就真的是没有可能了。

    因为如果克拉克会为了爱情而抛弃自己的原则，也许这在前世的布鲁斯看来是加分点，但在今生的蝙蝠侠看来，绝对是要减好感度的！

    “那么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后却发现彼此并不合适，你觉得我们能好聚好散吗？”

    “我不知道。”

    不过克拉克不认为他们会不合适，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蝙蝠侠和超人，只是听起来就很搭。

    “那你知道什么？”布鲁斯调侃道。

    看到布鲁斯的态度，克拉克心中闪过一丝喜悦，他笑道：“也许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你想要我知道什么我也都可以知道。”

    “我遇见了一个爱我的傻子，我想要给对方设置一个考察期，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他会——”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笑了，他知道对方的是谁。

    实话，如果换成是别的姑娘甚至是伙子，面对布鲁斯这种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就是死活不给名分的人，估计会感叹一句这是什么新型渣男。

    但是在克拉克看来，这很蝙蝠侠，没问题，我可以，放着我来！

    而且是考察期，对于蝙蝠侠而言，这算的上是给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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