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重不重口味，布鲁斯是不知道, 倒是丑很重口味, 这一点布鲁斯是确定了的。

    好好的一个心理医生, 在单恋上丑后，不过是布鲁斯一个错眼的功夫, 对方不但跟着又一次“越狱”的丑一起跑了，还顺带着来了个改头换面，而且改头换面后的样子看起来还异常的令人眼熟。

    这不就是他和克拉克在不义世界遇到过的丑女吗？！

    因为两个世界的本源是一样的, 所以两个世界的丑女也可以是一模一样的, 但问题就在于她们在成为丑女之后和之前身为心理医生的自己太不一样了！

    也不能怪布鲁斯认不出来, 这完全不像是画了个浓妆就能达到的效果，这简直就是全身都整了个容又换了个魂再糊上了厚厚的滤镜才能达到的效果吧！

    不别的, 只身材, 简直就是从豆芽菜变身成了……唉, 不也罢！

    布鲁斯都想要去找托马斯·埃利奥特问问, 最近他的整容医院有没有接待什么女客人。

    是的，整容医院, 在将自己整成布鲁斯的样子后, 托马斯·埃利奥特没有搞事情, 而是开了一家整容医院, 而且好像还挺受欢迎的, 这个骚操作简直闪瞎了布鲁斯的双眼！

    关于丑这次不仅自己跑出去，还带着自己的女友去整了个容的做法，布鲁斯的反应是——抓回去, 统统抓回去！

    然后就在抓的过程中，布鲁斯意外翻车了，是真翻车的那种翻车。

    在开车追击丑的时候，他一个没把握住，车就掉进了河里，翻车了！

    这其实真的不怪他，都怪丑女刚刚叫的太惨，什么自己不会游泳，布鲁斯本着日行多善的原则，而且他们好歹也是在另一个世界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再加上某个特殊原因，布鲁斯瞬间加速，然后着方向盘开到他们的车前，并将车一横，挡住了他们冲向河里的路，然后……自己就被他们两个狗/逼玩意儿，毫不留情的给撞到河里去了。

    真的是坏人死不了，好人没好报！做好人难啊，做一个去救坏人的好人更是难上加难，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简直想要死刚刚的自己！

    等布鲁斯将蝙蝠车变为水行蝙蝠车并开上岸时，丑和丑女已经不见了。

    布鲁斯觉得自己真该将他们立刻交给阿曼达，这样他们才会知道他们即将失去的蝙蝠侠是个多么好的人！

    关于阿曼达的后招，布鲁斯暂时还没有领教到，但是他也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因为对方虽然没有正面做什么，但迂回的动作倒是不少。

    就比如，最近阿卡姆有一批病人突然被宣布“治愈”并“转院”了，这简直就是在骗鬼呢，鬼都不信！

    你知道被治愈的都有谁吗？

    举个例子，鳄鱼人，就被宣布治愈了，直接从阿卡姆转到黑门监狱去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布鲁斯觉得要不是丑跑了，估计下一个被“治愈”以及“转院”的就是他了。哪怕现在逃过了，等布鲁斯将丑抓回去，一样跑不了，布鲁斯总不能为了防备阿曼达就故意放任丑在外面乱跑啊！

    关于阿曼达的那些手段，很恶心人，但不得不这很有效，因为她的一切行为都走的是司法制定好的流程，一切的操作都在法律许可的范围之内，哪怕你知道其中有猫腻，但还是无能为力。

    因为精神病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难鉴定，尤其是在哥谭这个地方，你花上点钱就可以给自己弄一张神经病证明，同样的，阿曼达使用一点儿手段，也可以让你立刻“痊愈”并“转院”！

    在这方面，作为一名被官方常年通/缉的义警，布鲁斯根本就插不上手，别是他了，就连哥谭警局的戈登局长以及哈维·丹特都插不上手！

    等布鲁斯夜巡结束开着蝙蝠车回到蝙蝠洞时，迎接他的是一个面带笑意的克拉克。

    克拉克在看到黑着脸回来的布鲁斯时，还像是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让布鲁斯的脸更黑了，“你在笑什么？！”

    其实他心里清楚，对方在笑他这次“翻车”翻进河里的蠢事！

    “哈哈……”克拉克努力想要将笑声憋住，但事实证明，他实在是做不到。

    他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布鲁斯在被丑和丑女“恩将仇报”后的心跳声，真的是太好笑了。

    “B，抱歉，我——”克拉克在求生欲的支配下想要解释一下，但是他实在是无话可，只能——“哈哈哈……”

    布鲁斯双手抱臂看着大笑不止的克拉克，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超人的笑点这么低！在此刻，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要对超人一句话——“滚出我的哥谭！”

    “我这都是为了谁？！”这一刻，布鲁斯觉得做出那样的举动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

    “什么？！”虽然布鲁斯的声音不大，但是瞒不过拥有超级听力的克拉克的耳朵，“你这是什么意思？”

    隐约间，克拉克心中闪过了一个自己都没有看清楚的念头。

    “没什么！”着，布鲁斯就想要立刻消失在克拉克的视线中。

    “等一等。”克拉克将手按在布鲁斯的肩膀处，他的手微微用力，维持在一个不会弄伤布鲁斯，但布鲁斯也不能轻易挣脱的力度上。

    “你……”

    就在布鲁斯即将使出蝙蝠侠的不赞同目光时，克拉克将自己的脸靠了过来，然后睁着自己那双蓝的发亮的眼睛看着布鲁斯，像是撒娇一样的道：“B，告诉我吧——”

    布鲁斯：这就……太犯规了！

    也许是今天的夜色太过迷人，也许是超人的眼睛新觉醒了什么蛊惑的超能力，布鲁斯干巴巴的道：“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我和别的女人靠的太近……”

    “什么？！”克拉克眼睛发亮的看着布鲁斯，他有些不确定对方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你是——”

    布鲁斯别开脸，不再去看那双闪闪发亮的漂亮眼睛。带着些许自暴自弃的想法，他继续道：“丑女她不会游泳，而按照丑的个性，他在听到丑女的话后，不但不会将车停下，反而一定会将车开进河里的，并且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去救丑女的……”

    到这里，他忍不住想要叹气，你和你的敌人总会互相影响，最了解你的，也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反过来也是对的，丑了解他，他其实也在了解着丑，直到这一刻，他给克拉克分析丑的心态和想法，布鲁斯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这样了解丑了吗，这可真是……

    当你凝望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布鲁斯只能希望自己不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看着克拉克充满着求知欲的眼睛，布鲁斯咬了咬牙继续道；“丑走了，那么救丑女的就只能是我了，万一对方……不是还要人工呼吸吗……”其实这并不是布鲁斯当时那样做的全部的原因，他从不是一个因私废公的人，但这也算是一部分原因了吧。

    后面的话，布鲁斯的含含糊糊的，但是克拉克听懂了。

    他先前的笑意早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又深情的弧度。

    “B——”

    “我累了……”恼羞成怒的布鲁斯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推开克拉克，但是一个吻断了他所有的动作。

    对方的技巧依然不怎么样，但是感情非常到位，而且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唇/齿/交/缠。

    良久之后，布鲁斯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克拉克才停了下来。

    他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灵魂伴侣，像是想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

    布鲁斯在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后，不甘心就这样落了下风，于是伸手拽了拽对方额前的那一缕卷毛。

    他故意用还带有喘息的声音在对方耳旁道：“我的男孩……”

    “父亲？”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布鲁斯和克拉克都吓了一跳，他们循声望去，向着这里走来的是穿着睡衣的达米安。

    布鲁斯和克拉克连忙松开彼此，各自后退了一步，像是恨不得距离对方天涯海角一样，不管怎么，也不能教坏了孩子，不是吗？总不能对方没有在刺客联盟学坏，反而在蝙蝠侠和超人这里看见了孩子不该看的东西！

    “达米安，这么晚还不睡，有什么事情吗？”一和自己的儿子话，布鲁斯也不喘息了，语调也平顺了，简直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

    布鲁斯：以后，请叫我韦正经！

    事实上，达米安年纪虽然还不大，但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生理课嘛，刺客联盟还是有的，虽然没有男人和男人的，但是有男人和女人的，推理一下，也就差不多什么都知道了。

    起来，哪怕刺客联盟再开放，也不该教给一个3岁的孩子这些东西的，但是塔利亚被达米安不停地追问自己是怎么来的给问烦了，就提前让达米安上了生理课。

    虽然什么都懂，但是还是顺着自己父亲的意思装作不懂的达米安道：“父亲，我需要一张全家福！”这是幼儿园老师要求的“作业”，作为未来要驯服这个世界的人，达米安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才行！

    布鲁斯和克拉克对视了一眼，然后和达米安好——明天大家一起照全家福照片。

    在将达米安哄走后，布鲁斯和克拉克瞬间松了一口气，但也都没了兴致，布鲁斯觉得如果这种事情多来几次，他估计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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