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入梦: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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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可想通了?”



    “要是错过这次,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妹妹了呢”



    魇臻尾音荡漾,又欠揍又做作。



    扶箬:“”



    她有时候真想问问,他究竟烦不烦,累不累。



    隔几日一问,次次都得那么一堆诱骗借口。



    “我妹妹是不是出事了?”



    付清酒这次没再沉默。



    她不是傻子。



    千钟不会平白把她敲晕送走。



    魇臻终于等来会,他立即全方位无死角,三百六十度环绕音。



    “是的呢。”



    “你妹妹现在可惨得很呀”



    “你这个做姐姐的想不想看看最后一面?”



    “哎呀!”他忽然顿住。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受不住,平白惊吓刺激再出点什么问题,浪费了你妹妹千方百计为你寻出来的一条生路。”



    扶箬捏了捏自己拳头,觉得这这条蛇好讨打。



    “我同意。”



    付清酒红着眼眶,眼中除了对妹妹的担忧,还有后怕与愧疚。



    她是捉妖世家出来的,知道这世上妖邪从不做亏本买卖。



    如果看似赚了,背后必然有更大的阴谋。



    但现在千钟生死未卜,她顾不了那么多。



    魇臻听后万分激动,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次的会。



    他迫不及待道:“快,快,将你的心魂献祭于我。”



    “把你的左,摁在你面前镜子上。”



    付清酒抬,掌落下。



    魇臻唇角上扬,邪气又恶劣。



    “哈哈哈哈哈--”



    “成功了!”



    “我终于成功了!”



    谁知,下一瞬,付清酒忽然倒地不起。



    半天没见魂魄出现。



    “嗯?魂魄呢?”



    “你的魂魄呢?”



    “我明明和你的魂魄打过一场,为什么会显示你没有魂魄?”



    魇臻开始习惯性阴谋论,各种猜测。



    “你身上有固魂的法宝是不是?”



    “你早就发现我了,一直都在伪装!”



    “恭喜你,猜对了一半。”扶箬从地上站起来。



    在付清酒同意献祭心魂的一刻,她从身体里面被调了出来,拥有了身体主动权。



    扶箬将眼前的镜子一把抓过来。



    看着里面那条在镜海里游动的黑蛇,她伸出修长食指点了点。



    “魇臻,你这梦境奈何不了我,还是早些放我出来为好。”



    蛇被拨弄,滚了一圈。



    魇臻恼羞成怒地想要咬住那根指。



    扶箬及时撤回。



    镜子凭空消失,气急败坏的声音回荡。



    “呵呵--”



    “就算什么都做不了,把你多困些日子也是好的!”



    “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走出这梦境!”



    魇臻扔下最后一句,就彻底消失了。



    扶箬望向半空,啧一声。



    “恼羞成怒了,脾气不好的蛇。”



    镜子里气得到处游动的蛇,听到这句话突然僵直成一条直线,险些裂开。



    扶箬戴着幕篱从客栈房间走出来。



    她一下楼,蹲守在大堂的车夫立即上前拦住。



    “姑娘,你不能出去,现在外面危险。”



    车夫年纪三十岁出头,观体型以及呼吸节奏,应该是个练家子。



    



    “我妹妹让你做什么?”



    车夫诚实道:“买家让我送你离开沧城,越远越好,再也不回来。”



    果然出事了



    扶箬立即出了客栈。



    “我要回去。”



    “啊?”车夫愣住:“回哪?”



    扶箬主动上了驴车:“沧州付家。”



    “你来不来赶车?不来我自己动。”



    这玩意,应该不难吧?



    扶箬坐在前室位置,拽了拽绳子,从旁边拿起鞭子,还没抽,车夫赶忙跑过来夺下。



    “打不得,打不得!”



    “我家犟很听话,打它会闹脾气的。”



    车夫将扶箬推进车厢,自己坐到赶车位置。



    扶箬看着外面那头懒洋洋甩蹄子的驴,对车夫的话保持怀疑。



    叫这名字的驴,真的会听话吗?



    车夫拍了拍驴屁股:“犟,走吧。”



    驴车哒哒走在路上,速度很慢。



    扶箬怕付千钟那丫头出事,悄悄在车厢里贴了两张疾行符。



    付千钟到今日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丫头。



    就算天生聪慧早熟,可也是还是个孩子。



    能将一个孩童逼到为姐姐谋划逃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犟从没有感觉自己跑得如此轻松,身形如此飘逸轻快,一边跑一边撒欢地高歌,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中午,扶箬他们重新进了苍城。



    车夫看了看熟悉的城池,又看了看伙计,拍了拍驴子。



    “犟,你速度越来越快了啊。”



    扶箬从车上下来,给了车夫金银,让他先在城门客栈等候。



    扶箬寻了家符篆铺子,买了一堆符纸和朱砂。



    一出门,转头进入巷,将符篆提前画上五十张。



    付家宅子已经换了主人。



    洒扫的仆人都在埋着头干活,气氛压抑沉重。



    扶箬暗暗皱眉,悄悄移到正厅后面的园子里。



    放出一只纸蝴蝶。



    蝴蝶在空中飘了会儿,落在窗棂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出两根须子。



    屋子里,坐在正上首的是二太爷,也就是付老爹的二爷爷。



    他是族里辈分最大的,活了上百岁。



    下方两侧坐着的全是他的亲子亲孙。



    “一个不满十岁的丫头片子就能将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就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付清酒送走!”



    “蠢货!一群无能蠢货!”



    “要是影响了大计,我绝不会对你们心慈软!”



    忽然间,那老太爷转头,目光阴沉狠戾。



    从桌上取了一粒枣子弹出去。



    蝴蝶被砸中坠落。



    “老三,你去看看地牢里那丫头什么情况,那位大人还等着她的妖骨。”



    从后院假山下的暗门进入。



    踩着蜿蜒石阶,血腥味腥臭味扑鼻而来。



    里面有铁链拉动的声音,水声,以及妖兽吼叫。



    扶箬掏出一张没用过的符纸,撕成十几片,让它们下去探路。



    蝴蝶没了,碎纸片子丑是丑了点,但能用就行。



    正门口有两人在守着。



    扶箬将人放倒,继续往里进。



    底下的世界别有洞天,占地比整个付家都要大上一倍。



    最两侧是长达百米的铁牢,接着是水牢。



    最中间是暗河最汹涌处,建了个几十米的石盘,上面扣着一个大铁笼。



    铁笼里被关的就是付千钟那丫头。



    她被高高吊起,鲜血将浑身染得通红。



    脚下嘀嗒嘀嗒往



    眼见那碗要满了,男人宝贵地将碗端起来,倒在笼子外面的琉璃瓶中。



    琉璃瓶周身刻着符文,高一米半,宽半米,此时已经有一半透着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