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5通缉,大盗(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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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55通缉,大盗(晚上还有)



    师父,你怎么不早



    李存孝暗自吐槽,但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他就不会反复无常。



    “师父,我入门以来,对镖局还没做过什么贡献。今日也是师父为我撑腰,才能得到水火膏这等练皮秘药,更别还有天马宝驹。”



    “而大师兄常年坐镇庄园,这楚丘繁华,他是半点享受不到。”



    “论功劳,大师兄劳苦功高;论肩上责任,庄园粮仓至关重要。”



    “大师兄的实力越强,庄园也就越安全,镖局也就更有保障。”



    “弟子和大师兄都是镖局的一份子,只要对镖局有利,我也是从中受益的,何分你我”



    “于情于理,弟子都不能再受赏赐。”



    这一番话,是仔细考量过的。



    李存孝目前所得一切,都来自张力士的偏爱,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事情还没做多少,好处全被他一个人占了,很难叫人信服。



    而石铁在镖局多年,俨然衣钵弟子、镖局继承人的地位。



    若拿了这踏云履,对方或许宽宏大量不计较,但他下的班底里,肯定会有人不满。



    比如那位冯胜师兄,一向以石铁的马前卒自居,又是暴烈的性子,八成会出来挑事。



    李存孝现在只想专心练功,安稳发育比什么都重要。



    反之,若让出这踏云履,既能和石铁打好关系,又能在张力士心中留下好印象。



    镖局话语权最大的两个人都搞定,那以后李家兄弟不就可以横着走了



    再者,天坑湖中的秘密,李存孝自知无力探索。之后必定还要仰仗张力士、石铁,甚至还有崔家兄弟出力。



    提前留一个知进退的好印象,之后有了收获,哪怕李存孝什么也没做,张力士看在这个份上,也会多偏心一点,多给点好处。



    眼前的利益和长远的利益,如何衡量取舍,还用多



    “不过师父,您刚才那件踏云履,相当于一门下品身法武学的加持,而不用担忧魔头侵扰心神”



    “这魔宝和魔头,又有什么关系”



    李存孝不等三人话,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然而在张力士等人眼里,这便是坚决推辞了到的宝物,一时间,心中对李存孝的好感顿时大增。



    天赋卓绝,为人处世也是进退有度,对镖局、对师父、对同门,更是一片赤诚。



    “公司是我家”这种放在后世烂了的话,此时在李存孝口中直白地表达出来,却是有胸襟、有格局。



    关键他不是空口,人家有好处是真的谦让啊!



    “三郎,你已经是筋肉境界,想必也能感受到,有时服用妖魔后,体内魔头躁动不安的情况吧”



    张力士看向徒弟的目光越发柔和,但李存孝闻言却是表情古怪。



    有金刚杵镇压,体内的虎魔活得像个孙子一样,平时根本都不敢出来,只有他进入爆发状态的时候才会现身。



    别躁动,就是蠕动都没有啊



    “所谓魔头,本就是以人心恶念凝聚而出,又借大药由虚化实,武者和魔头已是一体。”



    “武者越是往后修炼,魔头就越是壮大,所以武道的本质,其实就是要和魔斗,和自己斗。”



    “哪一天松懈了,怠惰了,魔头就会趁虚而入,武者就离发狂入魔不远了。”



    “这次秋猎你也看到大师兄出了吧为师中两门武学,虎魔拳只有到筋肉境界的部分,想要突破到更高境界,就必须再行诱魔法,以夜叉恶鬼晋升脏腑。”



    “如此,体内有两尊魔头加持,实力大增,风险也可想而知。”



    “而魔宝的强大之处,就在于不用修炼,其内自带至少一个魔头。”



    “魔宝到底是器具,需要时使用,不用时封存,自然就不容易侵扰心神。”



    “何况那踏云履还是一件魔胎,尚未孕育魔头。虽然失去了提升的上限,但胜在安全。”



    李存孝闻言,下意识问道:



    “那我们镖局有几件魔宝”



    “一件。内城三大家,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五件。日后有会,为师自会让你见识一番。”



    “师父,您虎魔拳只有到筋肉的部分,这门拳法难道还有后续吗”



    “不错,这门拳法,是我年幼时得遇异人所传,那道长来自道门大派。”



    “据他所,这一门拳法只是入门武功,用来筛选弟子之用,可惜后来我”



    李存孝听到虎魔拳只是道门大派的入门武学,不禁惊诧神往。却不知一旁的石铁和张月鹭二人,也是心中震动。



    这些陈年秘辛,张力士一贯是避而不谈,偌大张府和镖局,除了大弟子石铁和三娘子张月鹭,也只有张夫人这个枕边人知晓。



    如今这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显然方才谦让宝物的举动,已经让张力士完全认可了李存孝。



    但二人心中却没有不满,只有欣慰和喜悦,看向李存孝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亲切。



    这种亲切,在面对另外几个同门弟子时是不曾展现出来的。



    以至于当沈鹤看到这三人谈笑着从张力士的马车中出来时,心中再次生出嫉妒。



    “我等拜师多年,侍奉张师也算勤恳妥帖,都不曾得到如此待遇。李三郎入门才两月罢了,竟然连石铁和张月鹭都这般另眼相待”



    蒋琪看着这一幕,心中自然也谈不上舒服,但她尚且还有几分清醒。



    “沈世兄,我们的天赋与李存孝相比,岂非云泥之别何况我等出身大族,张师心中必有芥蒂。此人如今得张师看重,只能拉拢,不能为敌。”



    沈鹤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你放心,我还没有昏了头”,不经意间瞥到远处失魂落魄的叶乘霄,他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本以为是良才璞玉,却这般受不起打击,叫我好生白费心思。”



    “但凡有点志气,也该与那李三郎比比高低,哼!“



    沈鹤完,拂袖而去,蒋琪叹了口气,也回了自家马车。



    叶乘霄双目无神地坐在板车上,任凭一旁的萧眉如何劝,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的眼神四处游荡,跟随着骑马来去的李存孝。



    对方正带着自家弟弟,和石铁、张月鹭一起,把一些烤好的肉食和面饼分给随行的镖师。



    宿营在外,诸家的公子、镖局的镖头们有下人侍奉,生活和在城里也没什么区别。



    但许多镖师下人们,却是连早饭都还没吃,秋猎就仓促结束。



    正好打猎收获了不少野味,一些低阶妖魔肉简单处理了也不会吃出大问题,反而是大补,张力士干脆给众人分食,以作犒赏。



    “你看那李存孝,两月前还只是个酒楼伙计,如今却春风得意,拿着张师给的东西,收买人心。”



    “师弟,这一切,本该是你”



    “闭嘴”,叶乘霄忽然开口,萧眉不以为忤,反而心头一喜。



    不怕对方生气,就怕一点反应都没有。



    



    “师弟,你天赋并不弱于他的。筋肉境只不过是武道的开端罢了,日后还长,谁李存孝一定能笑到最后”“只要你振作起来,我会帮你,萧家会帮你,甚至叶家,也必须重视你。”



    “你只需厚积薄发,不定哪一天那李存孝有个三长两短,张师门下,又有谁能比你“



    萧眉越越起劲,在她的描绘里,俨然是一幅后来居上的美好图卷。



    叶乘霄似乎也听得激动,身体颤抖,最后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滚。”



    萧眉一下僵住了,强忍着怒气,还想再什么,叶乘霄却是径直起身,三两步跳到一匹马上,打马而走。



    眼泪无声滴落,碎在风中。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输得彻彻底底!



    萧眉望着远去的奔马,脸色铁青,脖颈上隐约浮现出细腻的蛇鳞,妖异中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不识抬举!若非萧绩在背后逼着我,谁来哄你这旁支少爷”



    深吸几口气,待胸前波涛平复,萧眉看了眼远处与镖师们打成一片的李家兄弟,眼底晦暗难明。



    萧绩被夺了魔宝,心中怒极,却又不敢在这节骨眼上直接对李存孝动。



    知道萧眉把叶乘霄勾得五迷三道,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计策也就顺理成章。



    谁知道一向百依百顺的叶乘霄,居然对她如此不客气?



    若非还要借其和李存孝打擂台,萧眉今晚就要把这没眼色的少年榨成人干,心中才能消气。



    “不急,李存孝突破筋肉也才几天,就算再天才,两三个月内实力也难有大进,与叶乘霄不过伯仲之间。”



    “叶乘霄少年心性,一时激愤,事后老娘用点段,不怕他不上钩。”



    毕竟是老海王了,萧眉自有信心拿捏叶乘霄。在那之前,也不耽误在李三郎身上使点劲。



    万一真能勾搭上,有李存孝这个张力士的铁杆亲传撑腰,也不怕萧绩这位嫡出大房呼来喝去了。



    至于脚踏两条船——男人,不就是喜欢坏女人吗



    “李镖头”



    “叫什么李镖头,叫三郎!”



    李存孝故作不悦,把烤肉和面饼塞到高獾中。



    一旁的钱宇见状,脸上的拘谨少了许多,笑嘻嘻地上前,捞起一串烤肉就往嘴里塞。



    “好味道!总镖头真大方,还往里面撒了香料。”



    旁边的镖师们也是吃得兴高采烈,满嘴流油,李存孝见状,不禁微笑。



    烤肉的时候,他特地把自己射杀的几只妖魔剥皮切碎了,混在本就大补的鹿肉、虎肉当中。



    如此一来,几十个人吃得干干净净,免得之后镖局炮制妖魔肉时发现不对。



    不含一点煞气的纯净血肉,眼下还不是暴露之时。



    不过话回来,狩猎既能得到煞气,又能拿到血气纯净的妖魔肉。



    这样分开,却是比直接吃黑市柴帮的肉效果更好。



    毕竟煞气含量多的肉,杂质也多,吃了要频繁排泄不,身体能进食的量也少。



    而且,如果自己出来狩猎,还能省下一大笔银子,可以用来购买其他必备的药物、甲胄、兵刃。



    何况今天回去又有一匹宝马到家,买过车的朋友都知道,车子贵,养车更贵。



    天马更是马中超跑,短期让史义夫照顾可以,但一直寄养在镖局里总归不美。



    哪有把法拉利停别人家车库的



    “三郎,打死我也想不到,当初随口一的话,如今成真了!总镖头的入室弟子,厉害啊!”



    钱宇是个爱酒之人,随身水囊里总是装着斤把黄酒。



    就着烤肉,喝几口酒,不知是妖魔肉里的充盈血气,还是酒精的作用,很快就红了脸。



    “钱老哥的什么话没有总镖头赏识,我还在酒楼当伙计呢。”



    “各位弟兄,为了镖局,为了总镖头,干一杯!”



    “干!”



    “干!”



    酒水下肚,众人越发热络,李存孝毫无架子,和众人勾肩搭背。



    木叉的脸也红扑扑的,跟着张月鹭钻进各家女眷的人堆里,不时引发一阵欢快的笑声。



    车队修整之后,才继续行进,直到天色黄昏,才重新来到楚丘县城门口。



    这时候,眼尖的人看到城门口围了一圈人,议论纷纷。等车队凑近,李存孝才知道,是县衙新发布了一则告示。



    两个时辰前。



    马蹄轰隆,一队骑士自城中疾驰而过,吓得行人慌忙退让,最后停在了慕容府的大宅前。



    “嘭!”



    后院的房门被猛地轰开,慕容柏面沉如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其右臂的绷带上沁出鲜红。



    见旁边的美妇仍在哭哭啼啼,不禁皱眉:



    “大公子呢”



    贴身心腹闻言,战战兢兢上前。



    “大公子发狂伤了七娘子后逃出府了,暂时还没听到何处发生了命案。”



    “发动府中所有人,立刻去找!”



    等外人全都离开了房间,慕容柏忽然一巴掌抽在美妇脸上,面色狰狞:



    “蠢妇!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私自去看博儿的!你想害死他吗!”



    那妇人捂着脸上掌印,不仅不惧,反而也尖叫起来:



    “还不都是怪你!练什么武功,把我好端端的儿子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当娘的想见儿子有什么错!”



    慕容博脸色铁青,呼吸粗重之极,但片刻后,他反而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门,对着管家吩咐道:



    “有强人闯入府邸,伤了三娘子,夫人也受惊中风,大公子追凶离府。”



    “让衙门即刻发告示,就是三年前未抓获的梅盗重现踪迹,开出悬赏。”



    “如果有人来提供线索,一旦确认为真,就地诛杀!所有见过大公子的,也一个不留!”



    慕容柏冷眼看着歇斯底里的夫人被几个健妇架着离开,拂袖而去。



    “有了大公子的确切消息,马上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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