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0师兄不在,我来做主(今天日万,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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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0师兄不在,我来做主



    剧痛传来,连脑中的愤怒都消散了许多,理智重新回到了高地。



    “师弟,都是同门,有什么不能慢慢”



    “你这般大打出,难道就是为了秦羽、何必若如此,大不了师兄答应你就是。”



    “此言当真”



    听得耳边风声忽然停止,沈鹤暗道终究是太嫩,话语一勾就上当。



    趁着这一口换气的功夫,他强压伤痛,就要打出凌厉一击。



    然而双眼之中,一只勾勒银色流云的靴子却急速放大——



    嘭!



    高大的身躯爆射飞退,在田地上犁出一道深沟。



    沈鹤仰躺在地,鼻子都被打歪,脸上鲜血和污泥混作一团。



    他再也抑制不住,仰天怒吼:



    “张师不公!踏云履给了你,夜叉刀法的神行步也传了你!”



    “我入门以来兢兢业业,五六年光阴,却一无所得!”



    “若非如此,你一个黄口儿,怎能”



    话未出口,耳边又响起熟悉的风声,下一刻,右肋传来一股剧痛,还有令人牙酸的钢铁断裂声。



    便是钢筋铁骨,也挨不住李存孝的虎拳!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沈鹤,你对张师心有怨怼,果然是入魔了!”



    一句话完,拳头如密集的雨点落在身上。



    沈鹤连破口大骂的功夫都没有,转眼间已经被连续的打铁声震得脑袋发晕。



    等他被剧痛再度唤醒,右边肋骨已经没有一根完好。



    见李存孝还要举拳再打,愤怒终于被恐惧掩盖:



    “师弟停,我错了!我错了!”



    你认错就停我还没过瘾呢!



    李存孝一脚将沈鹤踢得翻了个身,一只大摁住对方脑袋,双膝死死压住后背,左拳朝着对方下腹部猛击。



    直到把其左肋也全部打折,他这才在沈鹤的哀嚎声中站起,望向远处呆立的蒋琪和拼命逃窜的萧眉。



    “沈师兄二练大成,一身筋肉,是真正的钢筋铁骨,力大无比。”



    “身法不足吃亏也就罢了,怎么连角力也输了李存孝,被压在地上,还都做不到!”



    蒋琪来不及细想,却见李存孝已经如一头下山猛虎,带起腥风,直扑过来。



    瞳孔一缩,她立刻高声道:



    “师弟且慢”



    话音未落,狂风已经飚过身侧,吹得她发髻散乱,衣衫狂舞。



    一回头,却见李存孝和萧眉的距离在不断拉近,吓得后者尖叫连连。



    “萧师姐,你往哪里去!”



    “李存孝,我并未得罪你,追我做什么!”



    萧眉看着恶虎一般面颊血红的李存孝,几乎亡魂直冒,掏出腰间皮囊里的飞刀便射了出去。



    柳叶型的飞刀划过空气发出尖啸,甚至在空中飞出弧形,分散后再度聚拢,正好将李存孝包围在其中。



    但他却是看也不看,举起双臂护住头脸胸等要害,不管不顾。



    飞刀锋锐,即使是练皮成也无法抵挡,然而当飞刀刺入肌肉后,却是发出“铛”地清脆撞击声,被坚硬的骨骼直接弹飞了。



    眼看着对方转瞬已经来到身后三尺之地,萧眉不禁容失色。



    她竭力施展身法,好似一条大蟒,蜿蜒回环,然而拼尽全力,却也无法摆脱插翅虎似的李存孝。



    萧家青城玉房诀,长于保养,短于攻杀,配套的灵蛇鞭更是被嫡系主脉把持。



    萧眉最拿得出的,就是飞刀之术和灵蛇身法,可在钢筋铁骨和踏云履面前,却毫无用处。



    这下真是黔驴技穷了。



    ‘不对,李存孝不过是想出口恶气罢了,他不敢杀我。’



    ‘要让人消气,何必只是挨打,我有的是其他段。’



    念及此处,萧眉大着胆子停下脚步,半裸香肩,泫然欲泣:



    “师弟饶了我吧,奴家”



    “我能饶你,可我这双拳头饶不了你!”



    李存孝没有半分迟疑,一脚将其右腿踢得骨折,左抓住高耸发髻,右拳头充血好似青黑磐石,打桩似地砸在脸上。



    一时间惨叫声声,不出十个呼吸,萧眉上排牙齿被砸落一半,娇媚面容更是青紫流血,活像个猪头。



    若以前她是诱人的葫芦型身材,如今便是哑铃型,头肿得和屁股一般大。



    “萧师姐虽然没动,却喜欢做挑拨是非的长舌妇!”



    “为了不让师姐给镖局惹祸,师弟我只能将你揍得不能见人,想必能安分一段时日。”



    着将萧眉随一扔,好似扔一块破布,直接砸到沈鹤身旁。



    看着对方不急不缓地走来,蒋琪心底发寒。



    想话,却觉得喉咙干涩,好像有刀片卡在嗓子眼里。



    一个入门才两个多月的新人,就这么轻松地解决了沈鹤和萧眉



    境界就算了,连临战的心态、决策的果断也压了二人一头。



    张师,您到底是哪里找来这样的妖孽啊



    “蒋师姐,你也看到了,我本来是真心求教,没想到却发现沈师兄有入魔隐患,萧师姐也行为不端。”



    “大师兄不在,弟虽薄德寡能,却也不能不管。好在问题是解决了,不必去打扰师父。”



    李存孝面色谦和,话语却狂的没边,俨然一副代师管教师兄的派头。



    蒋琪自忖不是对,生怕再起冲突,连忙出来打圆场:



    “李师弟所言极是,都是同门,切磋而已,何须打扰张师。”



    “师弟能者多劳,以后门中事务还要多担待几分。”



    李存孝似有为难,“那秦羽、何必的事”



    “扑卖会时,师弟可带其一道前往,事后正好一起交流交流。”



    “两位师兄师姐觉得呢”



    李存孝走到两人身边,面无表情地捏着拳头,好像只要有一点不满意,立刻又要出。



    “自然是极好。”



    沈鹤和萧眉紧咬牙关,很是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李存孝闻言,脸上如春风化冻,大喊一声赤骊,玄色宝驹便驰骋而至。



    他眼中带笑,殷勤地扶起沈鹤,从马鞍上取下一件袍子,披在其沾满泥土的赤裸上身。



    “哎呀,沈师兄友爱师弟,过分谦让了,弟惭愧得很啊。”



    完,又在萧眉惊恐的眼神中捉鸡似地将其捞起,又取来一顶帷帽。



    宽檐周边垂下及肩的黑纱,正好遮住猪头一般的面容。



    最后,李存孝又拿来一块丝绢,轻轻地帮蒋琪拍打衣服上沾染的泥土。



    “蒋师姐,大师兄不在,日后我们可要多亲近啊。”



    李存孝轻轻抛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跳上赤骊的脊背,如风般远去了。



    “蒋师妹”



    “蒋琪”



    看着沈鹤、萧眉欲择人而噬的凶狠目光,蒋琪忽然觉得心底发寒。他们这些大族子弟的同盟,才刚刚建立,就已经崩溃了。



    



    马蹄溅起薄雪,粗盐一般的雪粒子混杂在流动的云气之中,四蹄一时隐匿,好似架云飞腾。



    李存孝遥望楚丘城,回想方才的一幕幕,心中滚烫。



    一开始,他并不打算做到这个地步。



    并非一个人天赋过人、“恐怖如斯”,周围的人便会围着你转、无条件地讨好你。



    就像沈鹤,一开始他拉拢李存孝,是看好其未来,不愿树敌。



    然而等李存孝真的分走了张力士的关注,在镖局里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沈鹤又无法放下眼前的利益,开始暗地里使绊子。



    未来到底还没来,能耐心等待的终究是少数。



    李存孝要培养自己的班底,当然也不能耐心等待。



    他一开始的想法,是和沈鹤打个平,让对方知难而退。



    没有在醉春楼就大打出,既是给沈鹤体面,也是不想传出镖局不和的消息,让张力士面子难堪。



    但秽心银狐带来的加持实在强力。



    充沛的肾阳源源不断地涌入骨髓,力量、速度、耐力



    他的一练大成,却是直接将沈鹤这个二练大成压着打;



    至于萧眉,更是不堪一击!



    这时候,一个崭新的念头便占据了他的脑海:



    沈鹤德不配位,又失去了张师的信任。



    如今大师兄不在,镖局里难道不该由我做主吗



    他越想越是心头火热,越打越是念头通达,伴随着力量的提升,野心也一起膨胀。



    除了张力士、石铁等寥寥几人,他已经不能甘居人下。



    既然握了拳,为何不握权



    武道为尊的世界,拳就是权,这和上辈子是截然不同的!



    李存孝那一瞬间悟了,所以他对沈鹤和萧眉再不留情。



    他不仅要打败对,还要将其狠狠羞辱!让对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样每当对方想要有所动作,那“不可战胜”的烙印就会灼痛心灵。



    然后再找个会,把他们干掉。



    “当下城中虽有矛盾,但还是斗而不破,尤其张师得了迷鼓玉,镖局反而是最需要时间的一方。”



    “打一批,拉一批,今日之后,蒋琪和那两人必然生出嫌隙可惜叶乘霄没来,不然可以打一个大满贯。”



    李存孝也有些奇怪,原本他以为叶乘霄会对自己怀恨在心,加入到沈鹤的谋划当中去。



    没想到,对方好像真是幡然醒悟了一般,听人除了练功,其他一概不管。



    连萧眉的美色都不起作用



    既然识趣,那也不妨放他一马。



    时间越长,他和李存孝之间的差距就会越大。



    信马由缰,赤骊对出入楚丘的道路已然熟悉,在这方圆百里都能自动导航。



    李存孝入城时,瞥见墙上贴着的通缉悬赏,梅盗三个大字十分刺目。



    这都七八天过去了,县衙那边还是没什么抓捕贼人的消息。



    “这段时间,还是让木叉留在张府,更安全些。”



    入了城,李存孝并不回家,而是径直来到何家宅院。



    他来得比约定的时间更早些,但门口的下人早被叮嘱了百十次。



    一见那赤骊宝驹,立刻转身奔进去,不出片刻,何必便大开正门,迎他进去。



    没走几步,却见何老爷竟然也侯在门内,李存孝赶紧上前。



    “伯父真是折煞侄了,哪有长辈迎接晚辈的。”



    “三郎啊,你帮犬子谋了这样一个好差事,我不过多走几步,有什么使不得”



    何老爷不等对方多,拽住其臂就往里走,何必笑呵呵的在一旁跟着。



    沿途的下人看见这一幕,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在管家的逼视下纷纷低头。



    “三郎,来,伯父敬你一杯!”



    等午宴开席,何老爷率先提了酒杯。



    李存孝对沈鹤等人狂放,对长辈却不怠慢,连连陪了几杯,并未坦然受之。



    何老爷越看越是喜欢,转而看向自家儿子时,便忍不住叹气。



    人和人,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自己这个儿子从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也就缺乏一股拼劲儿。



    拿捏气血之前,还算振作了一阵子,日日勤奋用功。



    但等到拿捏气血,又得了库房的差事,功也不怎么练了,三天两头只知道青楼鬼混。



    你子倒是把种留在家里呀!



    “丢人现眼的东西!”



    何老爷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何必只觉莫名其妙,但也不在意,依旧笑呵呵地:



    “李兄,来,咱们走一个!”



    “对了,下次也该请秦羽一起来,他如今也成了镖师,该庆祝庆祝”



    何老爷闻言,眉宇间愁色更浓,但只是一闪而逝,很快笑着拍拍。



    “把东西拿上来!”



    又送礼



    李存孝成名后前来送礼请托的数不胜数,如今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了。



    只见那管家亲自捧着一个漆案,里面的东西却很少。



    一沓纸,一把钥匙。



    “房契、地契、奴仆身契”



    李存孝只是看了几眼,顿时明白过来。



    何老爷这是送了一套拎包入住的豪宅,还带仆人!



    “贤侄,我知道你醉心武道,但你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俗话,只敬衣衫不敬人。”



    “贤侄天赋异禀,勇武过人,但这不是人人都能领会得到。”



    “豪宅车马,不仅是自己用的,也是给别人看的”



    李存孝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而且他本身就想换个宅子,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



    “伯父如此盛情,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李存孝着,挑出房契地契和钥匙,把奴仆身契推到一边。



    “不过我不习惯用生人,家中已经有了马夫和管家”



    即使是受了救命大恩的魏河姐弟,李存孝尚且要暗自观察数日,才能放心。



    何家与他关系好是一回事,但一口气往宅子里塞十几个不知来历的奴仆,那又是另一回事。



    只不过见何老爷脸色为难,李存孝还是没有把话太绝。



    “不过到底是五进的大宅,劳烦王管事帮我挑四五个忠心得力的,也就够了。”



    何老爷闻言,这才转忧为喜,又是连连劝酒。



    一场午宴,愣是吃了一个多时辰。



    等何老爷酒意上涌,不得不去休息,何必才带着李存孝去看他的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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