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误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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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去砍树了。”



    周忍冬今天早早地起了床,连身旁的李雪晴都没管。



    带上他的猎枪和木匠工具,径直往长白山的林子里走去。



    与其把沉重的原木拖回来,不如在山上直接加工成木板,省时省力。



    走到林子深处,几棵笔直的松树让他眼前一亮,站定了挑选目标。



    刚撸袖子准备动砍,却被一幕撑得差点笑断气。



    一只胖乎乎的松鼠,居然把自己的蛋蛋嵌进灌木丛的枝杈里了。



    它吱吱叫得起劲,可越挣扎越悲剧,整个卡死状态,憋屈样有点让人心疼。



    “咳,家伙,你这什么骚操作?要给大哥来个‘蛋碎长白山’吗?”



    周忍冬忍着笑靠近了两步,上下打量这出状况。



    啧啧两声,咧嘴调侃:“这艺真了不起,一般鼠干不了这事儿啊!”



    他心不能坐视不管,这操作看着都让人胯下哆嗦。



    眼看伸就能解围,不料一道阴风扑面,紧接着一只大猫头鹰从天上冲了下来,鹰爪一抄,把那不幸的松鼠直接拎走了。



    目瞪口呆的周忍冬只来得及回身望灌木丛。



    那里除了松鼠毛乱飞,还遗留着



    那对可怜的蛋蛋。



    这画面把周忍冬彻底吓着了。



    腿肚子微凉,下意识护住某个部位:“妈呀!这也太狠了吧?”



    瞧着天空的方向,他忍不住犯嘀咕。



    “白天见猫头鹰,这不邪门嘛!白天出来觅食也罢,怎么还这么精准下?这帮动物都进化到啥境界了?”



    周忍冬收拾了一下心情,抡起斧子准备对着松树来上一片利落的横劈。



    树还没打头开口,耳边却传来一阵模糊的“啪嗒啪嗒”声,像是脚踩在枯叶上一样。



    周忍冬眉头一皱,本能地竖起了耳朵。



    这林子里不缺野物,但多数时候,它们见人早就跑开了。



    可这股子动静却没远去,反而朝他这个方向靠近,更显得不对劲。



    “又来麻烦?”



    他嘟哝了一句,顺摸起靠在一旁的猎枪,迅速上膛,目光凌厉地掠向声响处。



    好家伙,毛绒绒一大坨影子晃出来时,他差点骂出声:“啧!这山头今天是开动物大会咋的?松鼠才溜,熊又登场!”



    他稳了稳心神,把枪口稍稍压了点。



    嘴里却止不住嘀咕:“哥又不是光头强,哪有这命砍树能给整出熊大熊二?!代入感不至于这么猛吧”



    虽现今没动画片那些角色,但这并未阻止周忍冬自个儿在心里耍贫。



    可惜嘴贫归嘴贫,保命是头等要务。



    他还是把枪架稳,准备个万无一失。



    然而,他刚把那枪瞄准那熊瞎子,它竟然歪歪头,憨乎乎地往周忍冬的方向挪了几步,找块干净地儿坐下。



    “啧,你家巨型宠物玩偶成精了?”



    



    周忍冬一只紧握猎枪,一只推推额角,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更神奇的是,这只熊并没有立刻扑上来,它竟然张开大嘴“啊”了一声,然后举爪子,戳戳它的嘴巴。



    这一套动作太人性化了,竟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



    周忍冬莫名地被逗乐了,眼角一抽:“这啥意思?叫我请你吃饭?你他娘的是熊啊大哥,怎么指着嘴跟我要饭呢?”



    他话是甩出来,但脑子没闲着。



    熊动作的确透着怪,那眼神似乎没啥攻击性,更多像个求助者。



    “咋回事儿咧难不成真被人养过,不怕人?”



    枪还在,指头也没松。他嘴上悠着,心里可滴溜猛转,后背像蹲着一只随开火的危险动物。



    正这样,那熊倒没等忍冬思量明白,甩屁股站起来,慵懒得很地甩了尾巴。



    熟练得就和自家后花园闲逛归家一样,顺着远处路想溜。



    “嘿!熊子你听没,山里头这么不讲规矩是不是,不打招呼就跑路?”



    周忍冬脑壳吐槽火力全开,但终究不较劲。



    熊虽然看上去“佛系”,真惹烦了,子弹浪费算,亏自己命才惨。



    他正要吐口浊气,换山头再折腾,耳边却冷不丁闯进一声清脆叫:“喂!你欺负我家熊干嘛呢?!”



    心跟打鼓似的转了个弯还没缓,他眼前就多出个人影。



    一个能干沉稳得像自家打主场的女子扑面而来,一身皮毛披风搭起的猎户打扮,肩膀侧挂短弓,麻花辫随意甩在背后。



    她步子利落,够紧张没失冷静,眸光朝他扫,连枪口都没逃过一丝巡逻,眉峰压得扎实:“你干啥呢?!”



    一听这话,周忍冬像短路鱼呼吸。



    “哎哟,我刚还吓唬自己是不是熊成精了,结果主人登场了哈?”



    “行行,您大人有大量,消消火。我这就把家伙收起来,别激动啊!”



    周忍冬咧着嘴,一脸“误会呀误会”的表情,双一摊,还举高了示意。



    上猎枪慢慢往下放,最后枪口稳稳朝地,没有露出半点威胁的意思。



    那女人虽然没全信,但明显松了些神,脚下却依旧踩得踏实,摆着随时能拔腿的架势。



    眼睛还不时往他那边打量,没给一点松懈的空档。



    “你是哪路的?跑我地盘上干啥?”



    周忍冬没急着答,嘴边挂着个假笑:“好好,咱商量着来嘛。姐,您也瞧见了,我绝对误闯!误打误撞进来这片地儿,碰巧嘛。您这边待得舒坦,我立马换个地方,不挡您道行成吧?”



    “误闯?”女人抬了抬眉,脸上一丝多余表情也没。



    “猎枪都快怼到我家熊脑门了,您叫‘误闯’?我让您换地方,谁知道是不是换地方作怪?”



    “啧啧,”周忍冬挑了挑眉毛,压不住心里那点调侃劲儿。



    “这人呐,心思也太重了吧?您直接魂穿斗战胜佛也不过如此嘛!况且咱连名字都还没递呢,这么不讲情面,您怕不是个节奏高?”



    听这话,那女人却头一甩,还真带出点凌厉。



    她扬起下巴,嘴里冷冷道:“伍心澜,记住了!这地头是我的,入侵?一律格杀!”



    直白到像刀劈似的语调倒让周忍冬噎了下,他索性懒得辩,大大方方微一侧身,还玩起了自带戏剧效果的装模作样。



    一甩,袖子“擦眼泪”,哼着叹口气:“那行吧,周忍冬,估计也算史上最有缘搞不清楚地界的过客。要不?咱伺候个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