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天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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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大材用,这就是!



    秦荣心想,就算加工钱,他也不愿意干这种掉价的事儿,若是被别的护卫们看见了,他脸往哪儿搁?



    见他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彭掌柜气得吐血。



    他求都求不来的活儿,这子还不情不愿,他就是实力太低,察觉不到这神兵的奇异之处,若他知道自己要磨的是什么,他定会吓得尿裤子!



    秦荣:“二姐,您也知道的,我是要脸的人”



    秦悠悠:“磨一天给你一个金币。”



    秦荣:“好嘞,保证给您磨得能照镜子!”



    他屁颠颠地接过镰刀,坐在院门口就开始磨。



    有路过的护卫指着他笑:“秦荣,你怎么沦落成磨刀匠了哈哈哈哈!”



    秦荣翻了个白眼:“懂个屁。”



    他磨的是刀吗,他磨的是哗啦啦往外掉的金币!



    以前,他被同行嘲笑时,他总觉得难堪,可现在,他腰杆笔直。



    什么是脸面?



    金币就是脸面。



    这就是境界,这就是悟道!



    他们懂个屁。



    彭掌柜离开时,经过秦荣身边,怨念颇深地看了他一眼。



    秦荣缩了缩脖子。



    被战宗级高这么盯着,他还是有点发怵的。



    但他不懂,为何彭掌柜要这么看他。



    刚想发问,就听彭掌柜幽幽地丢下一句:“抢了我的工作,奉劝你,好好干。”



    那话里的寒气,让秦荣打了个哆嗦,凉飕飕。



    但



    工作?



    什么工作?



    



    明日,就是黑凤仪式举行的日子了。



    秦悠悠知道,秦菡月的动作,多半就在今夜等着呢。



    她也不怕,反正屋空间是随身的,把一千张符放入屋中,即便她被扒个精光,也有本事活下去。



    她在等着秦菡月的招数。



    夜深了,秦悠悠左等右等,月上中天了,还没等来秦菡月的段,实在熬不住了,便倒头呼呼大睡。



    秦荣磨刀磨累了,也进了屋里睡觉。



    他根本没想过,就在秦家驻地里,大晚上的,还能有人来找事。



    秦菡月和秦骏安偷摸着来到这个院外头,见护卫睡了,大喜。



    刚想翻墙。



    就遇到了魏锦。



    她顶着一头绿油油的葱,从院墙出探出头来,冷飕飕地盯着他们,满嘴葱味:“干啥的来了?”



    秦菡月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婶子,我来看看妹妹。”



    魏锦是个疯子,疯子,应该好糊弄的吧?



    “不好意思,闺女睡了。”魏锦幽幽的。



    “没事,我们直接去找她,劳烦您让一让。”



    魏锦忽然发怒:“敢打扰我闺女睡觉?”



    下一瞬,秦菡月和秦骏安的衣领就被拎起,身子一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化作了一个抛物线。



    嘭!



    他们摔到了马棚的马粪堆里,吃了一嘴马粪。



    “昂?”几匹马疑惑地低头看向他们。



    秦菡月被熏晕过去的那瞬间,她意识到,她错了。



    疯子,是最不好糊弄的。



    更何况,是实力在战宗期的疯子。



    “妹妹,咱不行啊。”



    



    秦骏安打了退堂鼓,可秦菡月不是轻易言败的人。



    她回去洗了个澡,便找上了父亲秦天。



    “爹爹,你引开那个疯婆子,剩下的就交给我。”



    “两个废物!一个疯女人都搞不定,看我的。”秦天冷哼一声,满口答应。



    一家三口,再度来到了秦悠悠家的院外。



    “干啥的来了?”



    魏锦顶着一脸的泥土,从墙头冒出。



    她一张嘴,差点没把三人熏晕过去。



    秦天恶心之余,敏锐地动了动鼻子。



    唔?



    口气里有灵气?



    不确定,再闻闻?



    他笑着凑上前:“弟媳,我们来串门子。”



    还张大了鼻孔。



    魏锦幽幽地盯着他。



    头一低,下一瞬,拿出一柄大扫把,直接往秦天脸上招呼过去!



    秦天来不及防备,又同是战宗级高,直接被魏锦的大扫把拍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整个人都懵了。



    魏锦单叉腰:“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连弟媳都敢肖想,给脸不要脸,那我把你脸打烂!”



    魏锦骂完,提着扫帚,气势汹汹跃过围墙,继续追击。



    秦菡月和秦骏安两个大孝子见此,一喜。



    “引开了,就是现在,抓紧!”



    他们翻过了墙头,摸到了秦悠悠的房间外,掏出一根迷香。



    另一边,秦天心下大惊。



    他记得魏锦明明才是战宗初级,比他这个战宗中级差一级,可为何她浑身的气势,隐隐有盖过他的势头?



    难道疯婆子这些年精进了?



    疯了还能修炼,真离谱!



    秦天一边惊骇,一边抵挡魏锦的进攻,还要留心逃跑路线,不能惊动秦家守卫。



    却不想,他还是低估了魏锦的实力,她的速度竟比他快上一点,几下就追了上来,浑身的气势也不遮掩,抡起大扫把就往他身上扇。



    扇得邦邦响,还大喊:“偷花贼!打偷花贼啦!”



    动静之大,很快就惊动了秦荣以及附近巡逻的一队守卫。



    一时间,一大群人乌泱泱围了过来,火把照亮。



    众人看清了一身狼狈的秦天,和拎着扫把、气势汹汹的魏锦。



    “雾草!”



    很尴尬。



    气氛很尴尬。



    事情闹大了。



    闹到了秦正武面前。



    老人家气得直打摆子。



    他揪起秦天的耳朵:“孽障!孽障啊!连死去弟弟的媳妇都肖想!你礼义廉耻都被狗吃了?”



    秦天梗着脖子,一张脸通红。



    他嗫嚅着,想要争辩,但不知从何开始争辩。



    毕竟,是他半夜偷偷摸摸到弟媳的院子,还被这么多人逮了个正着。



    总不能把他真正的目的和盘托出吧?



    心思急转,他只得梗着脖子承认:“父亲,是我昏了头了。”



    声音越来越:“您也知道的,骏安和菡月他们娘去世三年了,我为了孩子考虑,不想再娶,可我也是个男人。”



    完这话,他头低到脖子里,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秦正武怔住了,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为父考虑不周了,你正值壮年,是该娶个续弦了,听闻那雷家的大姑娘爱慕你许久,为你迟迟未嫁,为父会打听打听。”



    秦天听完,脸都白了。



    雷家的大姑娘?那个胖得像个球、爱吃生肉,一拳一个壮汉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