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好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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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遂?”



    本来还想出口责备两句,结果一抬头,发现是认识的人,温梨一喜。



    “怎么是你?干什么呢跑这么快?”



    瞬遂不好意思挠挠头,与她解释:



    “我去城外东面那家铸剑坊给主子取剑呢。”



    “温姑娘您怎么也在这里?”



    “哥!”



    正着,瞬遂抬眼就看到自己主子的马车驶出城门,急忙招。



    瞬风将车停下,坐在车上高高凝视他们。



    “蹲在这里做什么呢?”



    “温姑娘,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



    温梨也朝他笑笑,“是挺巧,你们也出来了?”



    赶紧将东西都捡进筐里,温梨转头对瞬遂笑道:



    “你放着吧我自己捡,没事的。”



    瞬遂没停,继续快速帮她将滚远的东西拾回来。



    还好白面袋口她扎紧了没散,不然要是倒出来,不得漫天飞雪。



    “梨丫头,怎么了?”



    胥老牵了驴车过来,发现温梨蹲在地上捡东西,放了缰绳上前查看情况。



    “见过胥老!”



    瞬风恭敬与他问候。



    “赶巧了,怎么是你们?”胥老也微微吃惊。



    瞬风将车门推开,朝车里通报一声:“主子,是胥老和温姑娘。”



    温梨的声音他隔老远就听见了,只是不想理会,现在胥老过来,他不得不开窗。



    “胥老!”



    “哟,黄公子这是也要出城去?”



    胥庄笑眯眯看着他们的大马车横在路中间,奇怪地问他。



    萧行严淡淡含笑,正要作答,收拾好的温梨插过话进来。



    “爷爷,他就是黄啸。”



    “黄大哥,你这是要回水光村的家里去?还是去别处办事情?”



    “要是回家,刚好我们也要回去了,正好顺路。”



    胥庄摸着胡须的一顿,讶异不已:



    “他是黄啸?梨丫头你没搞错吧?”



    看着这举投足和衣着都不凡,清冷俊美得比这丫头还好看不少的清贵公子有点不敢相信。



    之前他都戴着面具,第一次来也没透露姓氏。



    直到第二次过来取了第一根针时,他才开口姓黄,可惜一直没见到真容。



    没想到他竟然是黄啸?



    这不对啊?胥老满脸狐疑和审视:



    “你不是你叫黄枢吗?怎么又成了黄啸?”



    “黄枢?”温梨奇怪,“他是黄啸呀,爷爷你年纪大耳背了吧?”



    “县令大人亲自核实的,他还有黄啸的路引身份文牒这些证物呢。”



    胥老眉头一沉,目光锋利起来。



    “不该啊?一来名字不对,二来这黄啸再如何能耐,到底是出自乡野,不可能有这份雍容华贵的气度。”



    温梨悄悄拉过胥老衣角,声与他耳语:



    “爷爷慧眼识珠,黄啸的确有点能耐。”



    “您不知道,听他在战场上立了大功,还是在摄政王麾下做事。”



    “仅凭这一点,不能看了人家,五年也足够脱胎换骨了。”



    到底是帮了自己大忙,温梨挺身而出维护起大恩人来。



    本尊都没解释,她倒先替自己解释上。



    萧行严眉头微动,浅浅笑道:



    “在此向胥老致歉,晚辈不是有意隐瞒。”



    着朝他老人家拱致歉。



    “可以叫我黄啸,也可以称呼我黄枢,我表字寒枢,在外用的也是黄枢这个化名。”



    “原来如此。”



    



    胥老眯着眼摸摸胡须:“倒是老夫多虑了。”



    “不怪胥老,五年瞬息万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天色不早了,先赶路吧。”



    “对呀爷爷,有事情回去再,天黑了,咱们先回家吧。”



    “不然回晚了伸不见五指,不好走。”



    “行,那就先回吧。”



    “哎瞬遂?你把我背篓抬上车做什么?”



    温梨侧身去够背篓,却发现背篓早已不见踪影。



    扫一圈发现已经被人抬上马车,她急忙奔过去制止。



    可热心肠的瞬遂为了防止背篓跌下去,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结实的麻绳,麻利地一圈又一圈将它绑在了马车扶边上。



    温梨想解开,奈何他打结的法特殊,她怎么都解不了。



    瞬遂还呲着个大牙朝她嘿嘿傻乐:“温姑娘,我打的绳结可牢固了,不会掉的,放心吧。”



    温梨急得想抽他一记,“谁叫你抬上去的?我是要上我爷爷的车,不是坐你们的车,快给我解开。”



    瞬遂歪着头,疑惑不解地摸着头问道:



    “驴车哪有我们两匹马的马车快,我们主子这可是战马。”



    “您不是也要回家吗?我们就是去您家中,都是同一路,肯定坐马车快。”



    “既然是一路,您坐马车也是一样的。”



    温梨被他这直接得无法反驳的想法堵得不知如何解释,急得她语无伦次。



    “是回家没错,我跟我爷爷出来,自然是要跟他一同回去,比谁的马车快慢做什么?”



    “把我背篓解开!”



    瞬风摇头失笑,替自己这个憨直的傻弟弟解释道:



    “温姑娘别解了,坐我们的车回去吧,这子的打结法连主子都解不开的。”



    “驴车走得慢,我们的马车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家。”



    “如果我们早到,你肯定锁着门,那我们岂不要在外面等你半天。”



    憨直的瞬遂赞同得直点头,“对呀对呀,温姑娘快上车吧,天色都暗了。”



    “再耽搁下去,那村道的马路可不好走,万一又陷进泥坑,我们就要在路边过夜了。”



    着连脚蹬都不拿,直接跳下去带着人飞上马车。



    温梨呆住,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塞进车里,急得大喊:



    “那我给你们钥匙不就好了,你把我弄上车来做什么?胥爷爷!”



    胥老也是被这快如闪电的动作弄得愣住,回过神时马车已经跑了起来,无奈只得挥挥:



    “不碍事,你先同黄公子回去也行,爷爷这就来。”



    完跑向自己的驴车,挥舞中鞭子朝家的方向赶去。



    斜阳西下,余晖将山川、田野、村庄都镀上一层金边,沿路的村子升起炊烟袅袅。



    男人深邃的目光透着车窗欣赏着沿路的风景。



    难得的静谧祥和,也不枉费他们这些男儿拼死护住自己的家园。



    温梨局促不安地坐在对面,时不时瞄他两眼。



    她被塞进来,他没拒绝,但也没多少话。



    马车都走出不少路,他还是没开口一句话。



    实在憋不住,温梨刚要开口,低沉的声音却先她一步堵住她呼之欲出的话。



    “你这张嘴还是别开口话得好,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刚打开的嘴巴,结果却被人强制噤声,温梨兴致冲冲,结果被泼盆冷水。



    张嘴开开合合,到底尴尬地没出声。



    又相对无言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人,实在忍无可忍,温梨直接转移目标。



    她打算拉开车门去找驾车的两兄弟唠嗑两句。



    刚拉开一点门缝,一只修长的臂就从她身后撑了出来,一把将车门给按住。



    温梨转过身,一张俊魅孤傲、白皙清冷的俊脸差点与她相贴。



    吓得她往后一缩,整个人抵在门框上。



    按住车门的大反一接,大掌护住她后脑门,温梨这才没有磕到车壁上。



    若是不护住,这脑袋非磕上把守上的凸起不可。



    温梨摸着磕到他下巴的鼻子不满地问。



    “你做什么呀?”



    四目相对,一股清幽雅淡的香气将她全身包围。



    胸口突然扑通一跳,心跳漏了半拍,两人微红了脸,纷纷别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