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爬谁的床?

A+A-

    回到到房中,心翼翼将盒子锁到柜子中,温梨左看右看,不放心地又拿了出来。



    她抱着盒子四处扫一眼,朝屋顶空吼了一声:



    “不许偷窥!”



    然后跑到杂物间取来锄头、镰刀、钳子等物。



    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拿着盒子一边找一边比划,寻找合适的藏匿地点。



    发现床尾一块地砖大合适。



    她立刻瞄准,将地砖给刨了。



    刨出地砖后,将地砖



    等挖好,将盒子放进去,再盖一层泥土,然后将地砖封回去。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封完,还在上面使劲儿踩踏好几脚。



    确定看不出任何异样后,这才收了工具。



    萧行严被叫到书房谈了许久,等他忙完回房,已是深夜。



    影墨立刻服侍他净面洗脚,准备就寝。



    待走近屋内床榻,发现萧麟郅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这臭子睡没睡相,横躺着占了整张大床,被子被他踢开,压了一大半在身下。



    挥退影墨,萧行严无奈摇头,将他抱起来放到里侧睡好。



    除去外衣,他也躺了进去。



    这鸡飞狗跳的一天总算平静下来,他也终于能休息片刻。



    缓缓阖目,呼吸渐渐平稳。



    寒夜寂静,屋外又开始飘起纷飞大雪。



    不知是哪一簇积雪落下,龇牙发出轻闷得折断声。



    睡至深夜,迷迷糊糊中腹侧一热,萧行严瞬睁开双眼,侧头看向身旁。



    这臭子不知何时又敞开脚横睡在了他身上。



    脚不安分的搁到他胸膛上,屁股抵在他腹侧旁。



    起初萧行严还以为是因为被子太厚,这子睡出了一身汗。



    结果那湿意越来越热,越来越多,他立刻一个挺身坐起,一把掀开被子。



    “萧麟郅!”



    这子竟然尿床了?



    看着床上被浸湿的一大片,再看看自己腹部亵衣湿了一片的衣角,某人眉角不停抽搐。



    大晚上的,堂堂摄政王在睡梦中被自己皇帝侄子一泡尿给浇醒了。



    萧行严站在床边无可奈何扶额。



    身上没了温暖的被子,萧麟郅从沉睡中冻醒。



    揉揉双眼,他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向自己皇叔。



    身下那一滩湿意还冒着热气。



    “皇叔?”



    萧行严无语地拉过被子将他裹住,撩过外衣套上,开门去叫人。



    开门的瞬间,冷风灌进屋中,皇帝终于清醒。



    察觉到自己身下湿哒哒一片,他立刻意识到什么,羞得钻进被窝中将头蒙住。



    等他皇叔叫了人进来,他躲在被窝里拱着身子就是不肯出来。



    “公子,您先下来好不好?”



    “让春花和桃子伺候您更衣,老婆子先把湿掉的床褥换掉,成吗?”



    “不要,你们放下东西都出去,不许留在这里。”



    影墨帮萍婆婆抱着被子,望着裹成一团的陛下,他抿紧双唇好笑不已。



    陛下这一换陌生地方就会做标记的习惯依旧。



    都两年没尿床了,今夜难得与他皇叔同寝,结果又送了他皇叔好大一个惊喜。



    正如当年他皇叔第一次抱他,他就送了他一泡童子尿一样。



    萧行严揉揉眉心,望一眼已经浓如墨色的天。



    叹息一声,伸卷了被子将人连人带被拎了下来,扯过春花里的亵衣朝耳房走去。



    被卷在被子中的萧麟郅连连惊呼。



    “皇叔,你还是不是我皇叔啦?你虐待我,我明日要告诉婶婶,你不爱护侄儿。”



    “闭嘴,再嚷嚷,我保证全院子立刻都会知道你尿床的事儿。”



    一句话立刻将魔王降住。



    



    萍婆急忙叫桃子将湿掉的床褥和床单取下来,把新的换上。



    等全部弄好,萍婆她们捧着脏被退下,萧麟郅裹在干净被窝中不肯露脸。



    萧行严扯了两次被子,这子就是不肯放。



    好吧,臭子长了几岁,知道害羞了。



    看来还是得让他自己睡一个屋子,不然接下来的日子他都别想睡个安稳觉。



    他温声朝被子里的家伙道:



    “明日我让瞬遂去另一个院子睡,他的屋子腾出来给你。”



    “还是让他与你同屋,刚好可以伺候你?”



    被子下的皇帝拱拱屁股,良久才闷闷回一声:“让他伺候我。”



    “行,那你睡吧,明日我让人安排。”



    萧麟郅拉开一个角,望着披了外衣离开的皇叔不解地问。



    “皇叔,你去哪儿?您不睡了吗?”



    “你睡你的,影墨就守在塌上,有事叫他。”



    萧麟郅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奇怪地问影墨。



    “天还没亮呢?我皇叔去书房睡吗?”



    影墨躺在塌上翘着腿闭眼笑道:



    “爬床去了,公子您睡吧,属下在这里守着您。”



    “爬床?爬哪里的床?”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一把跳下床,跑到影墨塌边兴奋地支着脑袋问:



    “皇叔是不是偷偷爬婶婶的床去了?”



    “嘻嘻嘻,他就不怕又惹恼婶婶,被踹下床?”



    一语成谶,第二日鸡鸣刚起,院的嬷嬷丫鬟们都早早起来干活。



    东厢房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什么东西被扑通一脚踹到地上。



    正睡得香甜的摄政王哎哟一声,从香软的被窝中滚落在地。



    温梨捂着被子怒瞪他。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萧行严眯着睡眼惺忪的眼皮坐起来,吃痛地揉揉屁股。



    昨日被打了三棍,还隐隐作痛着呢,现在又被一脚踹下来,雪上加霜。



    刚刚睡醒的朦胧俊颜,满是男人气息的低醇沙哑声音慵懒回道:



    “郅儿昨夜尿床了,我本来想去书房塌上将就一晚。”



    “走过来发现你窗户开着,就跳进来看了一下。”



    “看你蜷缩成一团,我就顺势躺下来给你暖被窝咯。”



    温梨冷冷瞪他,“你以为我会信?你侄儿都九岁了,怎么还会尿床,骗鬼呢你。”



    “啊。”某人揉着屁股站起身,打了一个大哈欠,睁开深邃的双眸微微斜着头看她,委屈道:



    “哎,好伤心,夫人都不相信我。”



    “昨夜是影墨守夜,不信你问问他。”



    “哦,还有萍婆子和春花他们,都可以作证。”



    “嗯,你一会儿起身,应该就能看到火堆旁架着一床被褥和床单。”



    温梨切一声,拿眼哼他。



    “继续编,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某王慵懒地将双环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朝她俯身靠近。



    “啧,为夫真是冤枉,我要真故意爬床早爬了,还能安然无恙只睡觉?”



    “不干点别的,梨儿觉得正常吗?”



    大早上的爬床被逮个正着,现在还来挑逗她。



    温梨气得伸脚又踹向他,怒斥:



    “偷偷爬床,大早上还出言调戏人,简直登徒子!”



    大一抓,快速抓住她不知轻重的脚。



    不想她出脚极快,被他这一扣握,她的脚刚好贴在他那处大鼓包上。



    男人坚硬的晨起反应迅速从脚底心传至大脑。



    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怔愣在原地。



    大脑轰一声,两张脸蛋彻底烧红。



    房内再次传出一声怒吼,“萧九郎,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