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这个更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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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梨勾着浅浅的笑意微微一瞥,笑不达眼底。



    萧行严对上她这平静得诡异的神色,吞吞口水。



    挪了挪身体,将半个身子都挨上去,头轻轻靠在她边,拱了拱,试图求抚摸。



    温梨将一抽,无动于衷地高举,审视地端详起自己因为发胖而变得圆润白皙的指,嫌弃地抖了抖。



    埋在榻上的男人余光一瞄,哀呼一声,顿时两眼发黑,深叹一口气,心都凉了半截。



    完了,他的这个更难哄。



    若是能像三嫂那样打骂一顿,出了这口气,好歹还能有点会去哄好。



    最怕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才是最难办的。



    没办法,该解释还是得解释,不然她心里要是落了芥蒂,于他们夫妻感情不利。



    更何况还是这种节骨眼上。



    伸轻轻抚摸上她高耸的肚子,柔声细语求饶道:



    “夫君错了,以后再也不纵着三哥胡来。”



    “我没让任何一个女人近身,连指头都没让她们碰一下,斟酒布菜全是瞬风和影墨做的。”



    “瞬遂也去了,不信你问问他。”



    “那些意图缠上来的,不是被我一脚踹开,就是被瞬风和影墨吓退。”



    “好卿卿,你句话,哪怕打我一巴掌都成。”



    “莫这样不吵不闹,看得人心慌,可别又不要我了。”



    “宝宝不能没有爹,我也不能没有夫人。”



    “你们两个可是我的命,别生气了好不好?”



    “要打要骂,罚跪都行,你搭理我一下。”



    “好梨儿?”



    冷眼看他自言自语半天,温梨终于有了点反应。



    动了动,她撑起身体要下来。



    萧行严连忙扶起她,心将薄毯挪开,替她穿好鞋子。



    温梨扶着肚子,冷嗖嗖剐他一眼,轻哼道:



    “今日起,王爷就不用回房了,妾身也不方便服侍王爷。”



    “为了王爷着想,还请王爷睡书房去吧。”



    “想招什么女人侍寝都行,我没意见。”



    还没意见,这意见已经顶天了,这是明晃晃打算丢弃他的意思。



    他敢保证,要是肚子点,她能揣着肚子一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摄政王吓得赶紧贴上去,心翼翼陪罪。



    “别,我的祖宗,你不想让我上床也行,只要你不动怒。”



    “我在你们娘俩脚边打地铺,睡地上。”



    “不然你晚上腿抽了,没人帮你揉脚,你夜间还要起夜,大着肚子需要人扶。”



    “雅琴陪我睡就行,不敢劳烦王爷。”



    “不劳烦,为夫该做的,这是咱们家自己的家事,就不要麻烦雅琴他们了。”



    “雅琴是我的家人,王爷可以再组一个家。”



    “雅琴,出来扶我进屋。”



    雅琴听到动静,正要跑出来。



    那脚还没跨出门槛呢,一记冷刀子射过去,她急忙收回脚。



    温梨讥笑一声,抬脚自己上宫殿的台阶。



    “也是,雅琴的身契又不在我上,是算不得我的家人。”



    “离舟,去把雅琴清雾和嬷嬷他们的身契全取来给王妃。”



    “本王里的所有公产私产全交给王妃。”



    “卿卿还想要什么,只要你想,九郎都想办法给你弄来。”



    



    开玩笑,身外之物怎抵妻儿在旁。



    要是这些能换得她开怀宽恕了他,别钱财。



    就是命,他也给得。



    温梨恼得甩他的,到底是沉下了脸色。



    “萧行严!”



    “在,夫人请吩咐。”



    “要不是碍着肚子里这个,老娘直接跑路,懒得跟你废话。”



    “是是是,都是托的宝的福气。”



    “是夫君不好,夫君混账。”



    “等孩儿生下来,要打要杀任夫人处置。”



    “来,慢点儿,我扶着,当心脚下。”



    温梨掐着腰抬脚重重踩他脚上,恨得连跺好几脚。



    某人一声不吭,牢牢扶着她,生怕她站不稳。



    “没有以后,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喜欢外面的野花。”



    “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你要去尽管大大方方地去,我绝不拦着。”



    “但是你也别想拦我,我爱养男宠还是倌,你管不着,哼!”



    某王还能怎么着,顺着毛捋呗,愿意开口撒气,明还有得挽救的余地。



    他暗松一口气,坚实的臂赶忙伸过来护着她身后,大扶着她肚子,慢慢陪她往上走。



    “不找,这辈子就夫人一个,哪个女人要敢上赶着贴上来,我削了她。”



    “夫人且看着就是,多无益,你且看夫君如何做。”



    “以后哪怕要出去谈公务,我一定下令,谁敢再设在那种烟花柳地,我办了他。”



    “莫生气了好不好,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去街巷那里叫了做米糷的摊子进来。”



    “你一会儿饿了,想吃的话,让她过来现做给你尝尝。”



    “今天宝乖不乖?有没有折腾你?”



    “上的事务都处理完了,一会儿我再批一点折子就能陪你。”



    温梨白他一眼,要不是知道瞬遂不会撒谎,她都懒得开口接话。



    瞬风护送宁安公主回到她的宫殿,一路上全程无话。



    他默默跟在她身后,直到房门紧闭,萧宁安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对于让男侍卫伺候布菜斟酒的事情她也不做解释。



    上的披风还挂在他上,人已经被关在门外。



    在门外站了许久,伸出的抬起又放下,最后到底是鼓起勇气朝门内了一句:



    “明日一早启程,公主早点歇息。”



    “没别的了?就不会解释一下上花船的事情吗?”



    宫殿门外趴着的两颗脑袋郁闷无比。



    瞬遂嫌弃地抬头问他二哥,“我哥是不是傻的,这样能哄得女子原谅的?”



    影墨颠颠上的烤羊,无语道:“不能,恐怕公主听了只会更加火冒三丈。”



    见他转身出了殿门,两人一抓羊腿,一人扛烤羊连忙开溜。



    门板后的萧宁安气得拉开房门,门外早已空空如也。



    “榆木脑袋。”



    “果然如嫂嫂的那样,装着屎壳郎的猪脑壳,气死我了。”



    砰一声,房门下次重重关上。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为了证明自己一身清白的三王爷将人扛回去后。



    交公粮交了七次,结果服务完事后,却被踢出了房门。



    只来得及套上亵裤,拎着上衣就被扔了出来。



    批完折子的摄政王回屋时,发现门窗也全锁了,他也被关在了门外。



    皓月当空,宸国唯二的两位王爷,不得不低声下气求媳妇开门,求让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