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醋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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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郅儿的姨?”



    温梨眸光一闪,放下筷子,好奇地转头看向两人,疑问:



    “郅儿母妃不是没有兄弟姊妹吗?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姨来了?”



    “萧九郎,你答应人家什么了?”



    萧行严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解释,萧麟郅大嘴巴快人快语地替他接了话。



    “盈姨是我母妃的结拜姊妹,当年是她和秋叔冒死将我送出边城的。”



    “皇叔答应过要帮她做一件事情,对吧皇叔?”



    “做一件事?什么事儿?”



    “不知道啊,盈姨也没,就以后让皇叔帮她做一件事情而已。”



    “具体做什么没有出来。”



    温梨狐疑地瞥向身旁男人一眼,又看向萧麟郅问:



    “那婶婶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萧麟郅认真点头:



    “婶婶请问,郅儿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盈姨芳龄几许?可嫁人了?”



    萧麟郅鼓着腮帮诚恳回道:



    “盈姨今年二十了,还未觅过郎婿呢,所以未曾出嫁。”



    “那你她要回来了?她是去做什么了?从何处回来?”



    萧麟郅毫无保留,像倒豆子一样将这位盈姨的情况如数倒了个干净。



    “出海回来了呀。”



    “盈姨可厉害了,五年前皇叔去北境抗敌,她便带着皇祖母给的人出了海。”



    “是帮皇叔去为宸国开辟新的商道。”



    “三年前回来过一趟,后来又出去了。”



    “这不,前几日我刚接到她送回来的消息,她她快到京都了。”



    眉头一紧,温梨慢悠悠转过视线扫向某人。



    萧行严神色微变,连忙解释:



    “她出去跟我没关系,成不成亲,跟我更没关系。”



    温梨上下斜他两眼,心底窜起一股酸意。



    “是吗?人家可是为了你出海开拓新的商道,这样也叫没关系?”



    萧行严坚决表态:“又不是我让她去的,她赚的钱都是给郅儿的。”



    “她开拓出来的新商,受惠的也是宸国百姓,与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



    “宸国凡是年满十八以上女子必须尽快婚嫁,不然就要被强制婚配,这道诏令不是你颁布的吗?”



    “所以这种策令,只是用来约束我们普通老百姓啊?”



    “你们皇亲国戚,有钱有势的官员大户,就可以不用遵守?”



    “那位姨都芳龄二十了,我还没满十八的时候,日日为了寻个夫婿焦思苦虑。”



    “你个始作俑者当初明知道我的困境,假惺惺给个特例。”



    “还下令要我最迟二十必须出嫁,不然还得强制婚配。”



    “你可真会区别对待。”



    萧行严一噎,顿时哭笑不得。



    这不是无中生有、无理取闹吗?



    “我的亲王妃,我颁布这道诏令的时候,她压根不在宸国,在外面呢。”



    “再了,你不应该我区别对待,应该为夫别有用心。”



    “因为自那时起,我就在图谋着如何娶你了。”



    “你可是我挖空心思深谋远虑娶回来的,我对她用什么计谋了吗?”



    温梨顿时语塞。



    “她一回来,还是得要遵守宸国的诏令。”



    “至于她的婚事,母后自会去操心,与我又有何干系?”



    真无干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可没那么简单。



    他北去抗敌,她便带人出海为他开辟新商道,至今又还待字闺中。



    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人家有意于他。



    咚一记,肚子里的家伙给了她一脚。



    温梨从醋意和审视中拉回思绪,摸着肚子眉头皱成一团。



    “卿卿?”



    萧行严看她神色一变,连忙起身过来查看她情况。



    



    “孩儿又踢你了?”



    “没事,你们慢慢吃,我起来站一会儿。”



    萧行严打算扶她起来,温梨却不着痕迹拨开他的,让王嬷嬷来扶。



    “嬷嬷帮我取把扇子过来,我到院子里走走。”



    萧行严怔怔看着被推开的,满嘴苦涩。



    就不能让这兔崽子过来,没事都能给他整点事情出来。



    萧行严无奈深吸一口气,本来升起的一丝怜悯与疼惜瞬间荡然无存。



    “吃完回去写十篇策论交给太傅,让太傅批一篇最好的交到我里。”



    “若是一篇都过不了关,过来用膳的条件免谈。”



    扔下中碗筷,他起身往院子走去。



    “啊?”



    皇帝还在大快朵颐呢,突然被发难,顿时如遭雷击。



    他惊惧地转头问一旁的瞬遂,“我没招惹他吧?”



    瞬遂无语扶额,声提醒他,“您不该将您盈姨的事情告诉王妃姐姐的。”



    “为什么呀?不就盈姨要回来,然后皇叔答应过要帮她一个忙而已吗,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门口的瞬风和影墨同时翻个白眼。



    您知不知道,您父王和母妃曾经有意撮合盈姑娘做弟媳,您这缺心眼的还这么口无遮拦。



    虽然主子当场就给拒了,让太子和太子妃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也明确与盈姑娘表明两人不合适,对盈姑娘更是无一点非分之想。



    可主子无心,那位却存了意的。



    王妃这么聪慧的女子,三两句就品出一点苗头来了。



    您还当没事,估计要出大事。



    不行,不能让盈姑娘找到王妃跟前碍王妃的眼。



    这要是一个刺激,王妃动了胎气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敛下神色。



    温梨站在院子一棵石榴树下出神。



    雅琴和宫女拿着扇子蹲在地上给她扇蚊子。



    王嬷嬷则微笑着站在一旁给她打扇。



    知道王妃估计是吃醋了。



    略知道一点内情的她欲言又止。



    还不等她开口宽慰。



    萧行严已经来到她身后,接过王嬷嬷上的扇子。



    他挨近给她扇风,心观察她神色。



    “这是吃味了?”



    这不废话吗?温王妃高傲地别过脸,不应。



    眉梢微挑,摄政王无奈摇头。



    看这反应,醋得不轻。



    萧行严从身后揽住她,亲昵地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哄道:



    “我与她真没什么,这醋吃得为夫有些冤了。”



    “这让夫君怎么哄?”



    温梨动了动眸子,斜睨他一眼。



    “既然没什么,那你之前为什么没跟我提起过?”



    “若不是郅儿今日起,你是不是又要一直瞒着我?”



    萧行严极其无奈道:“天地良心,自从成亲后,为夫可从未再瞒过你任何事情了吧?”



    “没与你,那是因为在我这里,她就是个可有可无、无关紧要之人。”



    “不然我无缘无故她做什么?徒惹你不快?我何苦来哉?”



    “你真不喜欢她?”温梨狐疑地回头审视他。



    萧行严目光坚定,毫不闪躲:



    “不喜!”



    “我的姑奶奶,我若是喜欢她,还轮得到你?”



    一句话堵得温梨心里更闷了。



    理智告诉她,确实如他所。



    可女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吃起醋来,什么理智都没了。



    不过越是不讲道理,却越明她深陷其中。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温梨顿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