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唠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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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白色的玉米是糯玉米,温梨当初从季盈那里拿到种子。



    在宫里的花园试种了一些,产量不是很好,她琢磨这可能是土壤的问题。



    所以让瞬风带了一些种子回来,放到村子里栽培。



    若是种出来的效果好,可以将种子分给大家。



    那段时间她怀着身孕,没精力去驯化这批种子。



    所以相比黄玉米,这糯玉米产量不是很高,种的人家就比较少一些。



    不过水光村开始得早,底子厚,好些人家都愿意腾出一块来试种。



    “行,那我就等着婶子家的糯玉米。”



    “等我能下地,秋耕的时候,我过来带一带你们,把糯玉米的产量提一提。”



    “这次我还带了不少其他种子,等有会教你们。”



    “特别是西部那边带过来的一种名为西瓜的种子,我已经让我家农户试种去了。”



    “现在种晚了点,大概暮秋或阳月才能采摘。”



    “若是种成功,明年分种子给大家。”



    “还有一些其他稀罕的蔬菜瓜果,要是种得好,运去县城卖也是一笔不的收入。”



    “真的呀,那好的呀,我们一定跟您种,跟您走绝对错不了。”



    这唠完了粮食庄稼和地里那些事,几位婶子就这么坐着与她干瞪眼。



    气氛一下陷入静止状态。



    这就唠完了?



    温梨抓了一把干果递给她们,主动八卦起来。



    “婶儿,最近村里有没有什么茶余饭后的趣事呀?”



    “来听听呗,我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想听点乐子。”



    “有啊。”



    起唠嗑,胖婶那绝对是把好。



    她能跟你唠一整天不带重样的,这也是温点名让她过来的原因。



    “我跟您,您还记得咱们村尾黄二家的不?”



    “也不知他家咋想的,这日子都好过起来了,粮食也够吃了。”



    “竟然还将他家大丫送去城里一户员外家做丫鬟。”



    “大丫虽不及你吧,这样貌放咱们村子里,也算周正好看的了。”



    “结果您猜怎么着?”



    温梨自己也抓了一把酸杏干,一边吃一边道:



    “被员外老爷看上收房了?”



    “不是。”



    胖婶呸地朝地上吐掉嘴里的果核,与她嘀咕道:



    “是被他们家管事的给骗回房里糟蹋了。”



    “大丫告诉了她娘后,水根嫂去找员外想讨个法,结果被打了出来。”



    “她奶害怕传出去大丫以后没法做人,想把人领回来,悄悄咽下这亏。”



    “那怎么可以。”



    “是呀,水根后来与她老娘大吵一架,直接闹到了公堂上去。”



    “也多亏您的缘故,咱们村里的事情县衙的官老爷们也不敢含糊。”



    “当时审案的是新上任的宋县令。”



    “那管事的抵死不认,是大丫勾引的他。”



    “大丫又没有证据,只能将那管事的放了。”



    “啊?那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哪能呀。”



    胖婶又吐了一口,一旁的林婶实在看不下去了,拧了她一把,低声提醒她:



    “快捡起来,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呢,脏不脏。”



    “哦,嘿嘿,对不住,习惯了。”



    “没事,一会儿丫鬟会扫。”



    “婶儿,您快,后来怎么样了?”



    “大丫就这么认栽?”



    “那不能。”



    胖婶将里的果干塞兜里,拍拍继续道:



    “后来宋县令使了一招,设了一场宴席。”



    “请了溪头县所有有头有脸的才子富绅赴宴。”



    



    “还特地要求每人带一名自己家的管事跟着,免得吃醉酒还要他送。”



    “所以那管事的也跟去了?”



    “去了,就他那好大喜功,贪财好色的,有这样好的巴结会,怎么会错过。”



    “听本来不是他去的,为了能跟着他家公子和老爷赴宴,还给管他的大管事下了巴豆。”



    温梨蹙眉,“竟然这般阴险狡诈?”



    “可不是,不然也干不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那然后呢?”



    “然后啊,您绝对猜不到。”



    “快快。”



    胖婶端了茶杯饮了一口,故意延迟了一下,急得温梨干着急。



    等喝完上等的茶水,她才慢悠悠揭晓答案。



    “宋大人真是个聪明绝顶的,他让自己下的一名衙役男扮女装,引了那管事的到一处假山。”



    “那衙役套了他的话,让他自己承认了玷污大丫的经过,然后大声喊非礼,当场就将人给抓了。”



    “那管事的被判了绞刑,他所有的家产没收。”



    “刘员外因管教不严,罚银三百两,一起赔给了大丫。”



    “同时放了大丫的奴籍,允了她归家。”



    “其实来也作孽,大丫之所以会被送进刘府当丫鬟。”



    “全是因为金花婆偏心,想要大丫的卖身银给自己一直眼高低、满了十八却迟迟没出嫁的闺女筹嫁妆。”



    “听是黄秀了码头一户教头家的儿子,嫁过去是要当少夫人的。”



    “但是那家的意思吧,他们家出了聘礼,那女方家的嫁妆也不能少。”



    “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荒唐馊主意,结果害了大丫。”



    “可怜见的,大丫才十四,都还未及笄呢。”



    温梨听得揪心,“那大丫现在怎么样了?”



    遇到这样的事,虽然那管事的得到应有的报应。



    但是对大丫来,已经是一生无法弥补的伤害。



    巧婶叹口气,接着道:“大丫经此一事,原本鲜活漂亮的姑娘,彻底不话了。”



    “后来竟还发现怀了身孕,整个人更加没了生气,整日恍恍惚惚,都认不出人来。”



    “而赔回来的那些银两,金花婆想占为己有,拿去给黄秀充嫁妆。”



    “二房三房想分点给自己儿子闺女起屋子。”



    “水根难得支棱起来,彻底不干了,大闹起来,他们家吵得是鸡飞狗跳,大打出。”



    “都想着瓜分这笔银钱,水根一怒之下请了所有族老,开了祠堂分家。”



    “那后来呢?”



    “后来分了家,水根他们一房便带着大丫离开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那大丫肚中的孩子?”



    “落了,分完家当天就落了。”



    “等大丫好一些,他们家一声不响搬离了村子。”



    “分得的田地也全卖了,这是不打算再回来的意思。”



    “金婆子撒泼打滚,直骂水根没良心,白眼狼。”



    “她也不想想,这些钱是大丫的清白身的血泪钱呀。”



    “他们家竟然也好意思来瓜分。”



    “真真是黑了良心,不怕天打雷劈。”



    林婶却嗤之以鼻,“就金花婆那贪图便宜的性子,见怪不怪。”



    “当初王后娘娘分种子的时候,她不还闹了一场吗?想多占点。”



    “要不是五太公和村长拿族规吓她,她还打算耍无赖强占嘞。”



    “她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稀奇,就是苦了水根这房。”



    “明明是干活最多,拿得最少的,结果”



    “哎”



    温梨默了默,叹道:“离开了也好,可能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大丫还能重新开始。”



    “可不是,离了那个拎不清的老太婆,大丫家还能活不下去不成?”



    “那银子呢?分了?”



    “怎么可能。”



    “咱们族里还没眼瞎,五太公直接拍板,银子一分都不允许瓜分出来,全留给大丫。”



    “但考虑到孝敬父母,让大房出了十两,就当提前孝敬。”



    “水根直接出了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