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傅如甯,你可比别人都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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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如甯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次卧里的东西早已经原封不动搬回了主卧里。



    她那些衣服怎么搬出来的又怎么被搬了回去。



    房间外传来‘哒哒哒’的声响,傅如甯转头望去,就见朵朵叼着一个快递盒子放在主卧门口。



    朵朵平日里不进主卧,也是被萧景庭训出来的。



    傅如甯走出房间,蹲下来抚了抚朵朵的脑袋,它又摇着尾巴下去跑下去给她拿快递上来了。



    她拆了快递,是她前阵子买的几双鞋,样式比较普通,但鞋子很舒服,她买了好几年这个品牌的鞋,现在要停产了,还有些舍不得。



    工厂就在她外婆家那个县城,是原先的老国企改制之后留下来的厂子,质量有,但到底不够创新,也就慢慢跟不上趟了。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萧景庭回来的晚,夜已深。



    主卧门口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他伸轻触了触花瓣上的水珠。



    这是傅如甯的习惯,她喜欢家里多点生,而在主卧门外摆上一束鲜花,也是变相告诉他,她今晚睡在这。



    这算是他们之间,一种奇怪的默契。



    萧景庭的眉头舒展,神色也愈渐平和。



    让她别作,她还真的没再作。



    走廊里摆着一个猫窝挨着狗窝,那三只巴掌大的猫齐齐地挨着狗睡,男人都走到跟前了,没有一个是醒着的,只有朵朵掀了掀眼皮,多看了他两眼,但也仅仅是两眼,很快又闭眼睡了。



    萧景庭没有直接进主卧,而是转身去次卧洗了澡。



    主卧里昏暗一片,他也没开灯,脚下的步子轻缓往床边走去。



    然而——



    萧景庭的脚下踢到一个东西,阻挡住了他的脚步。



    男人皱眉,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脚边的阻碍物



    片刻后,房间里灯光亮起,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



    地上摆了张单人床垫,而床垫上是一坨蒙着被子鼓起来的包。



    萧景庭的神色骤然冷下来,他弯下腰一把将被子掀开。



    “傅如甯!”



    傅如甯听着他冷冰冰的声音装睡着,她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动静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傅如甯只觉得身上一凉,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整个掀开,那股子冷风让她冷得一哆嗦。



    她装不下去了,只得睁开眼睛,蓦地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冷沉的眼眸,那眼神冷得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你干嘛?我我惹你了吗?”



    萧景庭看着她那理直气壮的态度,声线里染上讥诮,“傅如甯,我让你搬回来,你就是这么搬回来?”



    “那不然呢,我都把床让给你睡了,还要怎么,我总不能真睡地上吧。”



    闻言,萧景庭的眼眸中满是冰寒之色,他就这么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傅如甯,欲擒故纵好玩吗?”



    男人清寒料峭的声线里透着一股与往日不同的沙哑。



    傅如甯正一头雾水,什么欲擒故纵?



    什么跟什么啊?



    她凑上前闻了闻,就像每天回家朵朵嗅她身上的气味一样,她疑惑道:“你喝酒了?”



    



    奇怪,没闻到酒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男人幽深的眸底翻涌起浓重而复杂的情愫。



    傅如甯还没意识到什么,男人的掌落在她腰间将她腾空抱起来,她整个人被重重掼倒在身后的床上。



    随之男人高大的身躯沉沉地压下来,压的她动弹不得。



    瞬息之间,傅如甯气得立刻曲起腿往上顶,但萧景庭像是早有预料,抵住她的腿不让她动弹分毫。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睨着她,眸光半是清寒,半是晦暗。



    傅如甯挣扎起来,恼怒之余更多的是嫌恶,“你放开我!我们不是好的,现在只是合作,没有夫妻义务的必要。”



    萧景庭就这么看着她,掌却已然伸进她的睡衣里。



    他轻嗤,“那是你的。”



    傅如甯眼里蓦地升腾起强烈的怒气,她气的眼睛都泛了红,口不择言道:“萧景庭你个脏死了的男人,你不要碰我!”



    男人冷眼睨着她,意味不辨地反问:“嫌我脏?”



    萧景庭的视线落在她那双看似永远无辜的鹿眼上,又微垂下眼睑,目光深锁着她的鼻尖到唇瓣的这点方寸之地,指腹有意无意摩挲着她颈间细嫩的肌肤。



    似乎只要她出一句他不想听的话,他就能折了她这纤细的脖颈。



    傅如甯是气昏了头,平时她都是顺毛捋,今天就是一句软话也不了。



    “我就是嫌脏,谁知道你从哪个女人床上刚下来!你有多少情妹妹我都不管,你发情你找她们去,别恶心我!你花点钱出去找也行,反正你有钱,我绝对不闹,我绝对当个聋子瞎子。”



    她这番话完,萧景庭却像是怒到了极致反而显得很平静。



    “傅如甯,你可比别人都贵啊。”



    男人极冷极淡的声线就这么平漠的传入她耳中。



    他摩挲着她的颈间的肌肤,男人指腹上的薄茧与她柔软细嫩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要价格,三年前我难道不是已经付清了?还是你把自己脱干净主动逼我付的钱啊,这就忘了?”



    傅如甯沉默着,男人的话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像锋锐的尖刀扎进她心里。



    她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短暂的失神。



    须臾,她掩下心里那难以言的情绪,抬眸看向他。



    “萧景庭,你先放开我,你应该不喜欢来强的吧?”



    男人支起身子,松开她。



    依旧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静静地看着她接下去又要怎么演。



    傅如甯利索的从他身下爬起来,胸口堵着那一口气让她上下不得,低垂着眼睫遮住眼底的雾气。



    一秒,两秒,三秒



    萧景庭难得看到她这般垂头丧气的样子,眉心微蹙,他刚想要些什么



    傅如甯却抬起眼眸看向他。



    接着,她抬起掌,啪的一声狠狠照着他的脸扇下一巴掌。



    那一巴掌多用力,她把自己的都打疼了。



    房间里的氛围极度压抑。



    傅如甯的在抖,身子也在抖,她当着男人的面自顾自的脱了身上的睡衣,顷刻间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要做就快点,记得用套,我就是嫌脏。”



    她极力压制着自己嗓音里的颤抖,可声音里依旧是带上了哽咽。



    萧景庭的眼神里阴鸷一片,那浓重的黑沉掩盖了所有。



    男人的声线寒凉刻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