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他是他,我是我,我不跟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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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留下来?



    傅如甯无情的拒绝了他。



    “不行!每次都让你留下来,我不要面子吗?还有你也不能每次动不动就威胁我。”



    而且萧景庭那种不知边界感的行为,还不解释,让她非常恼火。



    男人却不依不饶道:“老婆,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你天天看着萧景庭,难道不想我吗?我可是天天想你啊。”



    庭有时候的烦人劲就跟和尚念经似的。



    他一般先跟你来软的,装可怜,看看这么满是绿茶的语气。



    马上软的不行,他就会来威胁,威胁她要让家里人知道他俩的奸情。



    也许威胁还不够,最后就会来硬的。



    至于硬的是什么,傅如甯也没见识过。



    她一般在庭开始念叨的时候就烦躁的挥了,把他赶去洗澡。



    虽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但她都已经开始可怜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男人熟练地翻出睡衣然后走进卫生间,他关门前还特意把脑袋伸出来,眉眼含笑地看着傅如甯。



    “老婆,要一起洗吗?”



    这语气,简直跟夜店的特殊人群也没什么两样。



    傅如甯真的没办法直视他,这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



    她拿起边的一件衣服,随就冲他扔了过去,正好落在他脸上,制止了他的骚气。



    男人扯下脸上的衣服,是件豆沙粉色冰丝睡衣,他拿下来当着傅如甯的面轻轻闻了一下。



    他的这张脸导致他的行为看起来并不油腻,整个人反而是色气满满。



    傅如甯不想看到他,干脆拿了自己的衣服去隔壁的房间里洗澡了。



    男人看着她愤懑离去的背影,兀自浅笑。



    他想,老婆实在是太可爱了,可围在她身边的臭男人很烦。



    得找个会把她拐回家。



    浴室里水汽弥漫开。



    男人洗澡洗得快,不到十分钟,他已经要洗好了。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把傅如甯带回家,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突然间,浴室的灯光毫无预兆地灭了,陷入了一阵黑暗中。



    在这突然而至的黑暗里,男人的动作和意识短暂的顿住。



    大约过了不到两分钟,灯光重新亮起。



    一切重新恢复正常。



    



    隔壁房间,傅如甯看着重新亮起来的灯光,又把浴巾和浴帽拆开,继续洗澡。



    看来只是简单的线路故障。



    也生怕再出现这种情况,傅如甯洗澡也洗的快,简单把头发冲了冲,就赶紧回了自己房间。



    傅峥这房间太久没人住了,连个吹风都没有。



    回到自己房间,傅如甯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找吹风,也懒得去看房间里洗完澡坐在床边的男人。



    她从卫生间里找了一圈出来,没找到吹风。



    于是她走出来,随口问着:“庭,你看见我吹风了吗?”



    “在阳台上。”



    男人的语气很淡,目光却沉静。



    傅如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上次她吹了头发就随放在阳台的桌子上了。



    她推开移门,走去阳台吹头发。



    吹风发出嗡嗡的声响,声音不大,却足以在这初夏安静的夜里,掩盖掉一切可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萧景庭抬眸看着阳台上那个纤细的身影,他的眼底一片深沉。



    他觉得很离谱。



    用傅如甯的话来,这是他们换班,但这次换班的时间,似乎是最短的一次。



    那另一个人格,似乎是有了一些不好的意识。



    傅如甯吹头发吹了好一会儿,等她吹完头发,也觉得累了。



    随关了房间的灯,上床。



    萧景庭呆愣着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面色维持着平静,没有表现出异常。



    傅如甯怎么会和他相处的这么自然?



    她好像完全没觉得房间里面多了个异性。



    然而,还在他僵着的时候,傅如甯顺从抽屉里拿出身体乳,掀开睡裙的下摆,开始自己往腿上抹身体乳。



    萧景庭喉间轻滚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这该死的眼睛要不要偏开。



    傅如甯的身形是很匀称的,腿型修长笔直,腿有好看的肌肉线条,细长的跟腱,以及莹润白皙的脚趾。



    在昏黄的床头灯下,她腿上的肌肤细腻的一点毛孔都看不到。



    傅如甯抹完了腿上的身体乳,又往胳膊上涂了些,但一下子取多了,里还剩了点。



    她抬头看向跟前的男人,“你过来。”



    萧景庭看了她一眼,动作有些僵硬,但依旧绕过床边,往她的那一侧走去。



    傅如甯见他站着杵在这,她有点无语,调侃道:“你站这么高干什么,上来啊。”



    “”



    萧景庭的脑子瞬间打了结,一时间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是先上床,还是先弯腰,还是干什么



    最后他选择先弯腰。



    傅如甯则是直起身子,抬起把心里剩下来的身体乳抹在他脸上,剩余的最后一点抹在他脖子上。



    萧景庭的身子更僵了,他根本不敢动,任由着她摆布。



    傅如甯见他这么配合,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脸上和脖子上的身体乳抹匀。



    她看着庭这老实巴交的样子,忍不住嬉笑道:“洗洗干净擦香香,臭男人就不臭了。”



    傅如甯摆弄他就像摆弄朵朵似的,每次出门遛弯前,她也是这么哄朵朵。



    



    一边给朵朵梳毛,给它穿裙子,然后哄着朵朵,它是全天下最漂亮的狗狗,以至于养成了朵朵后来那爱出门臭美的习性。



    “好了,睡觉。”



    傅如甯搓了搓,满意地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然而萧景庭现在人都是麻的,他又绕回到另一侧,规矩地上床,躺下,关了他那一侧的床头灯。



    他不知道庭和她是怎么相处的,上次他能假扮且没让傅如甯发现,归根到底是因为傅如甯那时候还分不清他们两,可现在他们已经相处过很多次了



    他非常害怕被她发现破绽。



    傅如甯转过身,在黑暗之中面对面看着身侧的男人。



    “庭,你怎么不话啊?你在动什么坏心思呢?”



    临睡前女人的声音慵懒软甜,这嗓音里似是还带着身体乳浅浅的果香味。



    萧景庭否认道:“我没动坏心思。”



    傅如甯啧了一声,“躺在我床上,你不动坏心思,那明问题更大了。”



    “”萧景庭语塞,他不知道他们平时都聊什么话题。



    “你不是今天不方便吗?”



    萧景庭的嗓音低沉微哑。



    傅如甯低笑了声,也不逗他了,现在他还挺规矩的,万一待会儿不规矩怎么办。



    她想着今天庭和她的事,童年的车祸,失踪二十多年的母亲,这么大的心理阴影,还有他提到母亲时候眼里的落寞



    傅如甯低低地叹息了声。



    她心想反正庭和萧景庭的记忆不共通,可以先试探一下。



    “庭,如果嗯,我是如果,如果,你母亲还在世上,你会怪她这么多年不来找你吗?”



    一下提到他的母亲,萧景庭有些愣神,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



    关于母亲的事,他也是刚从郁晚音那得知了一点不一样的细节。



    难道庭跟她什么了吗?



    他在心里组织着措辞,就像玩狼人杀一样,尽量让自己不露破绽。



    可提到母亲,他心里更多的是迷茫。



    “异国他乡的山崖底下生存概率很,我没有期望过她能活下来,但如果她活下来了,却没有来找我,我也觉得没什么。”



    傅如甯连忙追问:“为什么?”



    萧景庭睁眼看着天花板,入目的依旧是一片漆黑,只有耳边的她的声音,是动人的,有色彩的。



    “我不记得那场车祸的细节,我甚至都不记得和她相处过得点点滴滴了,五岁,按理是有记忆的,但很惭愧,我不记得了。”



    “所以可能是那场车祸给我们留下的阴影太大,或许萧家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更大,所以如果她活着却不来找我,那明她有了更好的生活。”



    萧景庭平静地:“那该替她开心啊。”



    听到这个回答,傅如甯心里像是堵着什么似的,憋的难受。



    萧景庭这不是挺善解人意的吗?



    为什么以前总是对她那么刻薄。



    他这身刺好像只有扎向她的时候才会不遗余力。



    但也许,那是他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经历,也只有她和他离这么近,清楚地看到触碰到他那一身刺。



    还是庭好啊。



    傅如甯发出感慨:“庭,你真好,你比萧景庭好。”



    萧景庭哑然,无声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他没有辩解什么。



    黑暗中傅如甯无从探究男人的表情,也就无法从他的眼睛里分辨出这两个人格的区别。



    过了会儿,萧景庭突然想问,她觉得他哪里不好。



    “甯甯,你觉得萧景庭哪里不好?”



    傅如甯正在酝酿睡意,一听这话,她下意识笑了下。



    随后语调懒散地调侃:“这男人啊果然就这样,先前还一口一个老婆,现在又叫甯甯,变心的真快。”



    萧景庭因她的话而突然面颊发烫,继而是口干舌燥。



    老婆?



    他是这么叫她的吗?



    萧景庭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抑制住那快速跳动的心跳,他缓缓开腔:“老婆。”



    傅如甯却转过身,困意上头,却不忘记最后调侃他——



    “我们可离婚了,别乱叫,现在你这顶多算是我的奸夫。”



    黑暗中,萧景庭只觉得心口那片荒芜之地有繁花盛开。



    他转过身,主动贴近那个带着温暖的身子。



    他的掌停留在她肩头,又滑向她腰间。



    “老婆,想抱着睡。”男人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傅如甯动了两下,“不要,抱着睡不舒服,各睡各的,互相尊重。”



    “萧景庭不是最会这样了,晚回来就不进房间睡,还美其名曰不吵我睡觉,你跟他学学。”



    她前面的语气还算正常,后面就是妥妥的阴阳怪气。



    提起萧景庭这个行为,她就觉得很窝火,有些人的做法就是自我感动,他回来晚,就不进房间睡觉,他的本意是不打扰她,可他有没有问过她一次,她愿不愿意被打扰呢?



    但凡有一次呢?



    可一次也没有。



    傅如甯只会以为他对自己有意见。



    本来见面就少,晚上都睡不到一张床上,那更没什么话的会了。



    萧景庭听着她的话,自己思索了片刻。



    然后毫不犹豫抱紧她。



    他贴近她的耳侧,低声道:“老婆,他是他,我是我,我不跟他学。”



    闻言,傅如甯轻笑。



    她对他的话表示肯定:“算你还有点脑子。”



    接着她将放在男人的背上,带向她腹部的方向,用他暖和的掌暖着自己的肚子。



    恒温暖宝宝,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