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降谷零的第一课

    “你妈妈”林秀一心中一动。

    “妈妈两个月前在医院去世了。”男孩垂着头，淡金色的刘海遮住了他泛红的眼眶，“我再也看不到她了。”

    少年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努力压抑的呜咽声在喉间打转。

    林秀一沉默片刻，伸轻轻揉了揉男孩蓬松的金发：“好，我答应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真的”男孩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我该叫你什么，师父还是老师”

    “随便，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林秀一沉吟道，“不过我住在米，平时还要上学，只有周六周日才有空闲时间。”

    “米很近的，我可以周末自己过去，”金发男孩赶忙道。

    “你父亲呢”林秀一问道，“虽然距离不远，但最好还是和他一声。”

    “爸爸他工作很忙，”降谷零的声音低了下去，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画着圈，“我很少能见到他。不过等有会，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也行，”林秀一理解地点了点头，“对了，之前好像听那些孩子喊你降谷”

    “我叫降谷零，师父！”男孩挺直腰板，自豪地道，“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

    降谷零！安室透！

    林秀一瞳孔骤然收缩，震惊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淡金色的头发，麦色的皮肤，紫灰色的瞳孔——这么明显的特征，自己之前怎么就没联想到！

    “师父”

    降谷零被盯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脸上满是警惕，

    “我只是跟着你学打架，你可不能对我做其他事”

    “哈”林秀一怔了怔，“你什么呢”

    “妈妈以前和我过，去教堂的时候，一定要心神父，”降谷零认真地解释，“他们有时会让男孩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师父，你不会也和神父一样吧”

    “我是师父，又不是神父！“林秀一哭笑不得地敲了敲男孩的脑袋。

    “师父，你还没介绍自己呢”降谷零好奇地追问，“你打架那么厉害，一定专门练过吧你学的是柔道、空道、跆拳道还是拳击”

    “欺负几个孩，算什么本事，”林秀一摇了摇头，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学的是散打和格斗术，你想要打赢刚才那几个鬼，学上两三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真的吗”降谷零兴奋地跳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打败那些欺负他的孩子的场景。

    “当然是真的，”林秀一肯定地点头，“我会的这些，本来就偏向实战。”

    师徒俩笑着走出卫生间，迎面就看到妃英理倚在走廊墙边，中的书本轻叩着大腿，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怎么这么久，他膝盖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就是一点擦破皮的伤。”林秀一话音未落，袖口突然被轻轻拽了拽。

    是降谷零，他踮起脚尖，声问道：“师父，她是你女朋友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降谷零立刻站得笔直，对着妃英理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地喊道：“师母好！谢谢师母关心，我的伤已经没事了！”

    

    他这一嗓子，当即将图书馆里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妃英理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她慌乱地四下张望：“声点！这里是图书馆！”

    完，她嗔怪地瞪了一眼林秀一，后者正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抱歉”降谷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妃英理红着脸把林秀一拉到角落，压低声音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成他的师父了”

    “降谷想和我学打架，”林秀一解释道，“虽然今天我帮他把欺负他的孩子赶走了，但以后呢他肯定还会被欺负，与其指望别人帮忙，还不如靠自己打跑那些坏孩”

    妃英理瞅了一眼不远处的降谷零，少年正好奇地打量着书架上的书籍，偶尔抬头朝这边张望，

    “这个理由还算得过去。”

    “不过比起这个理由，刚才那声师母才是关键吧”林秀一促狭地挑眉，“这子还挺会来事”

    “哼，他是那么喊了，但我可没答应，”妃英理傲娇地别过脸去，“你还是让有希子、池波、温亚德、绿、玲子她们来当这个师母吧！”

    “你没答应，我答应了啊，”林秀一装作没听见女孩的后半句话，“对了，正好你在图书馆看书，我去外面教他两招，免得他今天回去被那些孩报复。”

    “知道了！“妃英理瞪了他一眼，“一会我选好书，再去找你们。”

    

    图书馆门口，林秀一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开始给降谷零讲打架的要点，

    “记住，打架靠的不是蛮力，要动脑子”

    刚了两句，这子就一脸的嫌弃：“师父，你教的也太下作了吧，戳眼、提档、拽头发、撒土，我会被笑话死的。”

    “你以为我想教这些”林秀一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天那些孩子肯定还会找你麻烦。不用点狠招，怎么能吓住他们难道你想天天挨揍”

    “再了，”他戳了戳降谷零的额头，“他们现在不就在笑话你吗”

    “我”

    降谷零低下头，金发垂落遮住了眼睛，声音闷闷的，

    “师父，混血儿真的是怪物吗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我”

    “那些鬼的话，你不要在意，”林秀一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事实上，那些孩只是在找一个和他们不同的孩子，来排挤欺负。”

    “等你将来长大了，混血儿可就变成优势了，会招很多女孩子喜欢哦。”

    “真的”降谷零扭捏地询问。

    “当然是真的，做人首先要对自己有自信，”林秀一教训道，“还有，今天欺负你的那些孩，其实都是欺软怕硬。”

    “你把他们狠狠揍上一顿，不管段光不光彩，他们以后肯定就不敢随便欺负你了。”

    “怎么样，还学吗”

    “学！”已经被服的降谷零，用力点了点头，“请师父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