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回回大头领，二头领死了，那子跑跑了！”

    “跑了！”

    大头领中长刀一抹，那名答话的山匪的人头咕噜一声掉在地上。

    “”

    无形的恐惧笼罩在一众山匪心里，所有的人都把头低下。

    “三百多号人，连一个子都拦不住！我要你们何用”

    大头领语气很淡，却透着无尽的森寒。

    感受到老大的杀，就连心思狡诈的老九亦不禁打了个寒颤，根本不敢为其求情。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换了谁都不会甘心。

    只听老九低声道：“老大，那野子初来乍到，肯定对这里的地势不熟，我们不如搜山试试，不定那子还未走出这里，到时候，只要我们再叫上其他几位头领一起出动，肯定能将这子一举拿下！”

    “哦！”

    大头领眼睛徒然一亮，身上的杀化去不少：“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老九你去安排！这次不用下留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老二下这些人，就由你来管理”

    顿了顿，大头领冷冷扫过二头领下那些山匪：“老子再给你们一次会，要是这次再把人给放跑咯，嘿嘿嘿”

    看着大头领嘴角那一抹残忍，一众山匪心头微微一颤。

    “老大，二哥的尸体如何处理”

    听得老九询问，大头领眉头微微皱起：“毕竟兄弟一场，带回山安葬吧，至于他的那些女人就让你们兄弟几个帮忙照顾好了。”

    帮忙照顾，听到大头领的意思，不少山匪眼路羡慕之色。

    反倒是老九，心里一阵寒意涌动，自己要是死了，自己的那些个女人，是不是也会被其他兄弟好好“照顾”

    不敢多想，老九连忙将人组织起来，开始大面积的搜查整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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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峰山林道间，三位衣衫破旧的少年，漫无目的走在路上，看他们的样子，年长的不过十三四岁，年的两个更是只有十一二岁。

    “阿大，你不是这九峰山的山匪比较多吗怎么走了半天也没遇上一个啊”

    “阿二放心吧！山匪一定会出现的，我可是亲自潜入翠红楼，冒着生命危险打听到的消息。”

    听到阿大的肯定，阿二不由露出鄙夷的表情：“阿大，你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偷看珍娘洗澡吧！否则怎么会被人打出来”

    阿大闻言脸一红，故作愤慨道：“去去去，你个屁孩动什么毛，我那是深入虎穴！”

    “阿大，我是没读过书，可你也休想骗我！”

    “骗你个毛，你有毛好骗的啊！”

    阿大更是激动，连忙对着另一个少年道：“三，你可要相信哥哥，别听阿二胡八道。”

    “哦！”

    三腼腆的点了点头，一副完全不信任的样子。

    

    “算了，跟你们两个毛孩子这些，真没意思。”

    阿大果断放弃解释，故而岔开话题道：“你们两个，记得见到山匪头领该怎么介绍自己不”

    “嗯！”

    阿二和三连连点头。

    “那好，我们先演练演练免得见到山匪头领失了礼数！”

    罢，阿大身子一沉，猛的跨前一大步：“我叫阿大，力大无穷的大，吃苦最耐劳。”

    接着，少年阿二也跨前一步：“我叫阿二，独一无二的二，心思最灵巧。”

    最后，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我我叫三，呃阿大，我能不能不叫三”

    

    “三怎么了，三好记啊！”

    阿大满不在乎的劝道：“其实，名字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让山匪头领记住你三三，你看叫着多顺口！我们哥三出人头地了，以后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三大王，怎么样，这个名字够霸气吧！”

    “哦。”

    三面色一羞，红着脸道：“我叫三，拼命三郎的三，我没别的本事，就是就是爱发呆爱做梦，不怕打雷不怕痛！”

    “嗯，的好！”

    阿大满意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笑哈哈的道：“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最难得吗”

    “是什么”

    “是人才！人才最难得！所以呢，山匪头领见了我们以后，一定会重用我们。”

    “可我们是人才吗”

    “当然是！我可是找王瞎子算过命的，他我们以后必定成为威震八方的大人物。”

    “可当山匪做不了大人物。”

    “谁的！我们当了山匪以后，劫富济贫，用不了多久就能当上头目，晋升大头目，打败大头领，一统九峰山，迎娶富家女，从此成为万人敬仰的一方霸主！”

    “”

    听着阿大的雄心壮语，阿二与三无语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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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山林格外森寒。

    云凡静静藏身在一棵大树顶端，用茂盛的叶子将自己遮掩。

    九峰山大不大，不，但是要在茫茫大山中搜寻一个大活人，绝非易事，尤其此人还是个出色的猎。

    若不是念及火云还未醒来，云凡早就趁着夜色离开了。

    

    与平时不同，以往云凡看着天上的星辰，总是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但此时此刻，他握着自己的木刻像心情十分沉重，半点想笑的心思都没有。

    “父亲母亲，我又杀人了，杀了好多好多坏人我其实不想杀人，但是他们想要杀我，我不能死在这里妹妹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也答应过胡大哥他们，会去找他们，我还答应过浅依姐去圣地我还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完，所以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对不起母亲，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很不开心我今天杀了这么多人，我感觉自己的好像洗不干净了我只是想活下去，想过上好日子好想好想”

    

    喃喃低语中，云凡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过许多的人，还发生过许多的事。有欢笑有眼泪，有悲伤有痛苦，还有一个熟悉的笑容渐渐消失，一个熟悉的背影渐渐走远。

    谁的笑容

    谁的背影

    当云凡从梦中惊醒过来，天色已经微亮。

    黎明前的黑暗，昏暗而压抑，如同云凡此刻的心情。

    沉默良久，云凡跳到树下，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木刻人，那熟悉的笑脸，似乎变得陌生。

    随即，他将送土刨开，将人亲埋葬同时，他也埋下了自己的笑容，埋下了自己的天真，更埋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片晴朗。

    孤山寒烟尽苍凉，

    不见生死两茫茫。

    幽幽芳草枯荣叶，

    青青黄土边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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