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赵大他爹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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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赵大他爹命不久矣



    “呼”



    李奕走出了卧房,转身关上房门,长吐了一口气。



    符二娘没什么严重的妊娠反应,比如呕吐、恶心之类的,但是却有些嗜睡。



    吃完午饭。



    夫妻二人叙了会儿话,符二娘便开始打起了哈欠,李奕只能好言将她哄睡后,这才出了房间。



    “现在看来打仗反倒是最轻松的事,只要想着该怎么杀人就行,处理家事却比打仗更让人头疼。”



    站在卧房门口,李奕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干嘛。



    本来他准备出征回来,就跟符二娘坦白自己和郭氏的关系,但没想到符二娘现在怀孕了。



    李奕虽然还没经历过结婚生子的事,但正所谓没见过猪跑还吃过猪肉呢,他也稍微知道一些女性孕期的注意事项。



    在怀孕期间,女性的身体和心理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这个时候需要特别注意避免刺激孕妇。



    要让对方保持稳定的情绪,以及平和舒畅的精神状态,防止对母亲和胎儿产生不良影响。



    李奕觉得现在和符二娘坦白,可能不是一个合适的时。



    不过更操蛋的是,郭氏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又多了个左灵儿。



    那夜洛阳暂歇的次日,李奕安排了一辆马车,以及十几名亲兵,先行护送左从覃父女赶来东京。



    为此他还特意交代过亲兵,到了东京就来府上拿钥匙,直接把父女二人送去早饭铺。



    算算日子,应该在前天就到了。



    想到这里,李奕打算过会儿就去早饭铺找左灵儿,毕竟丫头初来乍到,自己就把她晾在一边,那就不过去了。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去郭氏那里看看。



    在大门口时,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



    李奕当即往侧院走去,然而刚转过廊檐拐角,就迎面撞见了端着食盘的侍女弦儿。



    “呀,阿郎。”弦儿连忙屈身行礼。



    李奕微微点头,想起符二娘让他纳弦儿为妾的事,忍不住多打量了少女几眼。



    虽然他嘴上一副君子的做派,但心里却也在琢磨:弦儿是跟过来的陪嫁丫鬟,最后的处境也不外乎两种。



    要么被男主人看中收入房中,给个妾室的名分。要么就等年纪再大一些,嫁出府去或者配给家里的仆役。



    真要哪种处境最好,李奕不敢断言不过当妾在名分上虽然委屈了些,但他对自己的女人都是以诚相待,不敢一碗水端平,起码能做到雨露均沾,而不只是当做发泄的工具。



    至于外嫁或者嫁给家里仆役,日后的生活未必会有多大保障,但倒是能落得个正妻的身份。



    “阿郎,奴家是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弦儿见到李奕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有哪里惹恼了自家阿郎,顿时有些足无措。



    李奕安抚道:“你没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弦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这时却又听李奕道:“对了,我忘记问二娘,她怀了身孕的事,除了家里人之外,宫里知道这事吗”



    她连忙回道:“皇后娘娘知道二娘子有了身孕,便派了宫里的郎中过来,还让人送来了许多的补品。”



    李奕闻言点了点头,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突然想起来,先前魏仁浦皇帝还另有殊赏。



    他猜测是不是因为得知符二娘怀孕了,所以皇后借着皇帝的给自己送好处



    毕竟这年头夫妻一体,妹夫得好处就等于妹妹也得了。



    但听了弦儿的话,李奕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就算皇后符氏再疼爱自己的妹妹,也不可能左右皇帝的政事决策,顶多也就是以自己的名义多给些赏赐。



    想来皇帝的殊恩肯定还是来源于自己立下的军功。



    就在李奕愣神的间隙,弦儿趁偷瞥了他一眼,声道:“奴家让厨房给二娘子炖了滋补的汤膳,也给阿郎准备了一份,正准备端过去。要是阿郎有急事的话,那奴家就先把汤膳热着,等阿郎回来再喝。”



    李奕摇了摇头:“我的那份就不用给我留着了,至于二娘那边,她刚睡下不久,等她醒了再吧。”



    “是,奴家知道了。”弦儿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少女扭动着腰肢款款离开。



    李奕望着那曼妙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寻思,比起符二娘和郭氏,弦儿少了几分成熟丰腴。



    原本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朝气蓬勃的季,但弦儿自生长于深宅大院,行为举止却很妥帖乖顺。这种感觉和天真烂漫的左灵儿又有不同。



    不对,他娘的我想这些作甚



    李奕暗骂了自己一句。



    难道是前面十几年憋得太狠,如今乍然身居高位,身边也被莺莺燕燕环绕,心底深处那股男人的劣根性终于触底反弹



    正所谓越压制反弹的越厉害只能属实是有点性压抑了。



    



    后宅的偏院。



    当李奕走进院子的时候,见到郭氏正坐在廊檐下,整个人依靠着柱子,似乎有些出神,都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服侍郭氏的贴身侍女芸娘,则是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低着头在忙活中的刺绣。



    都丫鬟随主人,还真是有点道理。



    符二娘和弦儿性格相近,郭氏和芸娘亦然不过弦儿从跟在符二娘身边长大,性格相近还得过去。



    而侍女芸娘却是半路买来的,却能和郭氏的性格这般契合,不得不是极大的缘分。



    “咳咳——”李奕走到二人近前,轻咳了一声。



    侍女芸娘连忙起身唤道:“阿郎。”



    李奕道:“芸娘你去院门口守着,我跟娘子有些事要商议。”



    在其他人面前或许还要遮掩,但侍女芸娘跟在郭氏一年多,属于府里最早的一批下人,而且还是郭氏的“心腹”。



    对于李奕和郭氏的关系,侍女芸娘是明面上的知情人,自然没什么好扭捏的。



    芸娘顿时脸色一红,应了一声后,快步走向院门口。



    “二郎怎么过来了,万一被人看见,可就不清了。”



    郭氏嘴上这么着,但眼中的喜色却出卖了她,明显是在言不由衷。想想也知道,李奕出征几个月,她心中如何不思念万分



    李奕二话不,一把将郭氏拉起来,翻过身按在柱子上,伸进入中一拽一拉。



    接着迅速拨开自己的腰带。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实际行动来的直接



    



    半个时辰后。



    郭氏依偎在李奕的怀里,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退散,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二娘子刚过门就有了身孕,可我与二郎这么久,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郭氏的语气十分低落,话间带上了哭腔。



    这时李奕才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郭氏的情绪有点反常。



    毕竟符二娘被李奕一炮点响,而郭氏却一直没任何反应,她肯定在心里怀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李奕心中暗自皱眉,难道是不孕不育但这个时代医疗落后,也没有办法来诊断。



    他只能安慰道:“你别没事胡思乱想,这种事情不准的,还有妇人过门好几年才生出孩子的。”



    “正好我从蜀地带回一个道士,他精通炼丹养生之术。所谓触类旁通,想来对医术他也有涉猎,过后我去问问这事。”



    “那好吧”或许是听进去了李奕的安慰,郭氏的语气顿时好受许多。



    随即她又好奇道:“二郎的道士,就是前两天来府上拿早饭铺子钥匙的那人吗”



    李奕道:“玉斓见到了灵儿和她爹”



    郭氏摇了摇头:“当时我让芸娘把钥匙送到大门口,芸娘只是见到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



    到这,她突然话音一顿,狐疑的抬头看向李奕,“二郎的那灵儿又是谁”



    李奕当即将自己和左灵儿的事大致解释了一遍。



    郭氏倒没什么不满,反而替李奕担心起来,叹气道:“我和二郎的事还瞒着二娘子呢,你现在又招惹一个娘回来,你呀唉!”



    李奕闻言默然不语,但他心里却在想,要自己和郭氏的私情,符二娘未必没有一点察觉。



    当初刚搬过来的时候,他和郭氏的暧昧关系,府里的亲眷和下人们,多少都能看出一些端倪,只不过是没人敢乱嚼舌根罢了。



    符二娘入府已经快四个月,身边还带着弦儿等几名侍女,总归是能听到一些风声。



    然而真要起来,郭氏只是个没生子嗣的寡妇,她在丈夫死后就已经自由——因为在宋代理学兴起之前,并没有女子必须守寡的规定。



    相反,在战乱时期,朝廷甚至鼓励寡妇立马再嫁,以增加人口和培养下一代。



    李奕收了郭氏和普通的纳妾没区别。



    符二娘作为高门大户家的娘子,早就习惯了男人妻妾成群,出生后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般现状。



    就算李奕找一堆女人也谈不上是对不起妻子他只是出于尊重符二娘的感受,所以才在纳妾的事上这么慎重。



    其实关于妹子的抉择问题,只要是李奕喜欢的,都可以收入房中,无非有个高低轻重之分。



    皇帝都不会多管禁军大将的家事,武夫们打仗时顺抢几个娘们回家,在五代乱世更是司空见惯,也没见有谁因此倒霉的。



    旁人谁又敢哔哔赖赖



    李奕顿时念头通达,握住郭氏的,保证道:“咱俩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确实对你不太公平,先前我的顾虑太多,总想着要一步到位。”



    “但我现在想通了,事情要一步步来,暂且先给你一个名分,以后的事以后再。委屈玉斓再忍几个月,等二娘诞下孩子过后,我就跟她纳你入门的事。”



    郭氏乖顺点头:“嗯,我都听二郎的。”



    



    发泄完积攒了几个月的存货,李奕又搂着郭氏温存一会儿。



    随后他去前院找到陈鸦儿,询问了一下李家酒铺的事。



    先前娶亲的时候,李奕以供应酒精的代价,让李二娘给自己准备彩礼,也不知道这几个月来,人情还的怎么样了。



    陈鸦儿见到李奕后显得很高兴,脸红扑扑的向他汇报工作进度。



    大概是因为生活条件的提高,再加上处于生长发育的关键期,陈鸦儿的体格样貌,相比于刚来时,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不仅肤色变白不少,身材也没那么瘦干瘪,个子似乎也长了一些,整个人的精气神焕然一新。



    陈鸦儿语气轻快道:“李家酒铺隔几天就会送来一批酒水,等蒸馏成了酒精他们再来拉走。一来一去扣除酒水的成本,他们一坛酒精能赚五千多钱。”



    “咱们给李家酒铺的酒精,只需要蒸馏三遍,一个月能有九十多坛,差不多五百贯钱,一年就能抵六千贯钱。”



    李奕没想到陈鸦儿的进步这么快,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话,根本不像是出身河东的乡野娘,而且才到东京不过一年有余。



    他点头道:“这事你做的很好,但也不要太着急。蒸馏酒精的事量力而行,不要太累着自己。”



    陈鸦儿使劲嗯了一声。



    李奕又交代了几句,接着喊上李汉超和几名亲兵,骑马往外城的早饭铺子赶去。



    他准备先把左灵儿父女接到府邸,让左从覃住在前院的客房,左灵儿则是安排到后宅偏院,正好去跟郭氏做个伴。



    当然关于纳左灵儿入门的事,自然也要跟郭氏一样,往后拖拖再。



    到了早饭铺子。



    左从覃正在门口耍着一套怪异的拳脚功夫,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传中所谓的养生术。



    而左灵儿则坐在一旁托着腮发呆。



    见到李奕之后,她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毫不避讳的上前抱住李奕的胳膊。



    “郎哥儿,你终于来看我和阿爹了,这两天待在这里好没意思。”



    李奕握住她的,笑道:“我今天才刚回到东京,这不是就马上来找你了嘛东京可比秦、凤繁华的多,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好呀,我们快点走吧!”左灵儿欢呼一声,又看向左从覃,“阿爹,你也去嘛”



    左从覃停下动作,摇了摇头:“你去吧,阿爹在这等你们。”



    



    临近黄昏。



    李奕带着意犹未尽的左灵儿回到了早饭铺。



    两人倒是来去潇洒,但苦了身后的几名亲兵,个个扛着大包包的东西,全都是李奕买给左灵儿的礼物。



    “郎哥儿,东京真好玩,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下次你再带我出来玩好不好”



    左灵儿还沉浸在巨大的兴奋中,从到大困在秦岭大山之中,最远也就到过兴州城附近,像是东京如此繁华的地方,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李奕轻笑道:“行,过几天有空闲,我再带你好好逛逛。”



    眼见天色不早,收拾了一番,接着几人乘车的乘车,骑马的骑马,一路返回了内城的府邸。



    在前院给左从覃安排了一间套房,李奕又拉着左灵儿找到郭氏,把丫头交给她负责照料。



    与此同时,马仁瑀等几位义社兄弟,也在下值后相约来到府邸。



    李奕领军出征几个月回来,兄弟们肯定要好好聚一聚。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



    李奕却在几人口中得知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赵弘殷上月突生重疾,而且病情还愈发严重。



    历史上赵弘殷本该死在显德三年,但想到时间线因为自己的存在,已经全都提前了。



    李奕脑海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赵大他爹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