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宁采臣,朱紫相争(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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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宁采臣,朱紫相争(求月票)



    郭北县所在并不算太过偏僻,并且由于山村之中有妖邪鬼魅,因此四里八乡的人总是向往着城县,如一窝蜂般涌入其中。



    宁采臣虽是赴京赶考的书生,但是此世朝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庸碌之辈掌管上下,多行奴颜婢膝、阿谀奉承之事,以此为进身之阶,美其名曰人情世故,故此朝纲混乱,地方自是各行其政,哪里会去管这些赶考的读书人,还给他们备盘缠、派兵护送



    不收银子都是青天大老爷们高抬贵了!



    因此宁采臣只能孤身上路,一路坎坷来到郭北县,想着收到银子后继续赶路。



    奈何天不遂人愿,他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比得了欠债之人的刀枪棍棒,纵然是店家掌柜的,依旧拿着一堆坏账道:



    “还钱没钱!我的钱都被人借走了,现在自己一家老都在吃棺材本,哝,你要是有本事,这间客栈就给你,如今这客栈还欠了东家几百两银子,泼皮几十两银子,跑堂的、做饭的、打杂的都欠了几个月工钱,你要想要,我现在就能过契给你!”



    宁采臣看掌柜的得如此情真意切,自然是连连摆拒绝了掌柜的的“好意”。



    倒是这掌柜的见他如此实诚好骗话,眼睛转了一圈,颇为奸黠的笑道:“不过,你若是能把这些账收回来,我自然会还银子,不止如此,我还在其中与你三分利!”



    “在下读书人,岂是贪图名利之辈”宁采臣气得发抖。



    掌柜的悠悠道:“光是三分利,都有好几十两银子呢!”



    “但是话又回来,进京赶考也需要盘缠,帮掌柜的收账,也是行善积德,敢问掌柜的,这些账都在哪儿”



    掌柜的人“善”,立刻取了几份厚厚的坏账交给宁采臣,让他去城东郭屠夫那里报道。



    宁采臣屁颠屁颠的去了,到门口时下意识的侧过身子,等出门了才恍然觉得不对,下意识回头看向客栈内,只见有一锦衣华服的俊朗公子正站在柜前同满脸堆笑的掌柜的着些什么。



    什么时候有人进去了



    宁采臣心生好奇,可刚走到门口,就见掌柜的正笑脸嘻嘻的送了那位公子上楼,回身看见他时立马怒目圆睁,呵斥他道:“你这厮还不快去要账!若是因此误了某的生意,别是要银子,某拆了你的骨头下酒喝!”



    别看这掌柜的笑时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发起怒来却是格外狰狞,尤其是一双眼睛里好似闪烁着绿光,令人不寒而栗。



    宁采臣连句话都撂不下,当即慌乱的回头跑了。



    客栈二楼,店二推开一间打扫的还算干净的屋子,殷勤的请张狂入内。



    “倒还不错。”张狂回想起自己刚才碰到的宁采臣,心中也是多了几分满意。



    相比于一直在且正的庇护下长大的定安,宁采臣虽然也和定安一样良善,但读书开智让他想得东西更多,明白更多道理的同时,想要的东西也越多。



    这样的人最适合白切黑,也最容易黑化。



    店二还以为张狂是在房间不错,心中窃喜不已,面上却是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客官来我们庆丰居可算是来对了,整个郭北县就属我们这儿最干净了!”



    



    是啊,干净的把人抽骨吸髓,连根毛都剩不下!



    张狂视线扫过房间,至少瞥见了七八个死相凄惨的鬼魂正因阴测测地瞧自己看来,顿时冷哼一声,屋内霎时间狂风大作,将那些亡魂打得魂飞魄散,同时也将房间里的污秽聚集成一团,压缩成鸡蛋大的煤球。



    张狂并未经,也未有动作,这煤球便自动来到了店二面前。



    店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面色惨白,一时间腿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蓦地听见一声银铃般的嬉笑声,当即吓得两股战战,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高人、高人饶命!的是,是良人,都是掌柜的逼迫”



    “吃下去,然后滚。”



    张狂并不在乎这间客栈到底黑店到什么程度,现在的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因此也没有太过计较这些事。



    店二如蒙大赦,苦着脸吞下煤球,瞬间便感觉到腹部像是吞下了一块石头,从喉咙到胸腹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在扎一般,令他不住地捧着肚子朝楼梯走去。



    短短十三四步的路在他看来却是一段绝望的征程,以至于刚到楼梯口,他便一个不慎滚落下去,当即七窍流血而死。



    掌柜的见店里出了人命也没有半点慌张,只是看到死的是颇为好用的店二,还为他可惜了地摇了摇头,然后便招呼着厨师把后患解决了。



    厨师抬起店二的一只脚,脑袋却看向二楼,“掌柜的,楼上的羊要不要也拾掇一下”



    掌柜的已经回到了柜台上,低头冷笑一声:“不怕死你就去。”



    开黑店最重要的不是贪,而是眼力见,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都得有个度。



    那公子一看就不是常人,更别二死的如此凄惨,那他自然更要敬而远之,哪能上赶着找死



    厨师也是听话,拖着店二的脚便回到了后厨。



    房间里。



    张狂立在窗边看街道上一副地狱已空、人间如狱的景象,目光对四周的惨剧熟视无睹,从始至终一直盯着处处碰壁的宁采臣,嘴角勾着轻蔑的笑:



    “赤子之心可笑!”



    窗沿下,阿紫鹅蛋脸上满是好奇,但还是专心致志的和姐姐阿朱抢着好处。



    论起武功天赋,阿紫和阿朱在伯仲之间,一个爱抖灵,一个则是无心武功,因此两人的境界也在伯仲之间,尚不及先天。



    按理来讲阿紫和阿朱应该斗个旗鼓相当才是,但此时局势却是一边倒,阿紫如鱼得水,如有神助,阿朱处处受阻,每每到反击之时,总会出现些许不对劲。



    张狂暗道一声果然,此方世界偏爱恶种,不仅仅是自己能够得到好处,似阿紫这等也能有些裨益。



    既然如此,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