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然我再使点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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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觉心口又烧起那把火,嗓子眼儿深处都燃起浓辣烟雾。



    瞬间横眉立目粗蛮骂道:“哪,哪他娘的这老些事儿!”



    “掐一下都不行,就掐、老子就掐!”



    他刚撒开的,又仿若欲盖弥彰般粗鲁抬起,照着季春花另一侧脸蛋儿又掐了一把。



    季春花也不气,还是抱着木匣子笑,“没不叫你掐,”



    “就是痒痒呢!”



    段虎啧了一声,“咋,老子怕你疼都不敢用劲,你倒告诉我痒痒的难受,”



    “不然我再使点劲?嗯?”



    他还故意磨了磨牙根,显得愈发凶悍。



    没想季春花绵柔眉眼弯起的弧度却愈发深,她眨么眨么眼儿,咧着嘴道:“你不会的,你都了你怕我疼。”



    段虎这回是彻底噎住了。



    他唰拉一下收,转而要去拿她怀里的木匣,怪声怪气地冷哼,“抱这么紧做啥,怕谁抢你的?”



    “我给你拿着,回去就给你。”



    季春花这回倒是没客气,点点头由他把木匣拿走。



    她新奇地瞅着在自己怀里显得很大的木匣,被他粗糙大掌托着竟显得了许多,有些失神道:“我怕你抢做啥本来就是你们家——”



    段虎浓黑眉梢陡然吊起,狠狠地瞪她一眼,直叫季春花瞬间把后头的话噎了回去。



    遂便见他另一只牵起她,哑嗓威胁,“这话的你纯是放屁!”



    “啥叫你们段家?你现在是老子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你也是我们段家人。”



    季春花怔愣半晌,已是今天不知道第几回、如此真实地感受到他掌心的宽大与炙热。



    她终于回神,用力点头,



    很认真地纠正,“对,是咱们家的东西。”



    段虎挑眉,“这还差不多。”



    他压低嗓音,再次警告,“往后再这种屁话你试试的,肥婆。”



    “你看老子不收拾你的!”



    “嗯嗯,”季春花乐着点头,“不嘞不嘞。”



    “是我的错儿,我往后再不嘞。”



    段虎像是一拳挥到棉花上,顿时哑火。



    抿紧薄唇没再言语,只又隐约低哼一声。



    季春花似乎侧耳听到那七八个汉子们在正屋喝酒划拳,



    不过比起最开始,如今动静倒是了许多。



    她想到好要去敬杯酒,便在将将踏进后院时试探地问了句:“他们是不是都喝多了?”



    “要是敬酒的话是不是要早些。”



    万一一会儿都醉倒了怎么办。



    段虎呵呵一笑,“敬个毛的酒啊,你听他们一两个儿的都贼能咋呼,其实一个能喝的都没有。”



    “你跟妈没进去多会儿,就已经有好几个喝的找不着北了。”



    罢,他蹙眉,“看脚下,后院这门也有门槛子,还老高的,别栽你个大屁墩儿。”



    季春花软乎乎地笑,嗯嗯道:“瞅着呢瞅着呢。”



    她不忍反驳:“其实我也我也没那么笨吧”



    怎料到最后自己都心虚,声音越来越,跟蚊子叫似的。



    段虎挑眉,“瞅见了么,你自己都不下去了。”



    “就你这脑瓜,被人卖了估计还得帮人数钱。”



    季春花听了这话本觉羞臊,却突然灵一动想起啥,“不对,你的不对!”



    她高高仰起丰软脸颊,眼底像是闪着光,“我今儿还找许丽要了一半的订婚钱嘞!跟嫁妆一起——”



    “一起。”



    季春花卡住了。



    挠挠头,急得不行,“一起,放哪儿去了?”



    



    段虎翻了个老大的白眼,“指着你?”



    “得把钱全丢喽,半毛都不剩。”



    他语气不屑,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得意,“老子早给你收起来了。”



    “搁婚房了。”



    完他看了看上的木匣,漆黑眼睑微微眯起睨着季春花,如同审问般悠悠道:“你嫁妆都能丢,这家底儿要是叫你丢了咋整?”



    季春花一下就炸了,脸蛋儿都烧红了。



    她可大声地保证:“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我把我自己丢了都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掉的”



    着着,她又想起孙巧云像哄亲闺女一样安慰她的亲热劲,嘴儿一瘪,眼窝便生出酸涩。



    吭吭嗤嗤地低下头,“妈是相信我,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的。”



    “我会改的,以后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段虎野悍身躯一僵,拉着她往婚房走,好半天都没吭声。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俩走到贴着大红喜字的老木门前。



    她似乎隐约听到他哑嗓叹了口气。



    他推开门,混不吝地笑了一声,听着随意又轻松,“快打住吧,还把你自己丢了?”



    “你是老子媳妇儿,哪儿能丢?”



    “这也是屁话。”



    他攥着她稍微使劲了些,嗓子深处像是揉着沙子似的,哑了许多,



    还是那句:“往后甭叫老子再听到这些屁话。”



    “段家又不是没垮过,这不也叫我跟妈撑起来了么。”



    “肥婆,你给老子记住——”



    段虎反关上门,话音却戛然而止。



    季春花莫名觉得心尖儿上发麻发烫。



    惹得她止不住地想哆嗦,只能悄然咬住下唇拼命平复。



    然后她就听到他无比霸道蛮横地命令,“抬头儿!”



    “跟你没不许低头儿!”



    季春花不忍觉得自己好奇怪,她明明不怕他的,她知道他是个大好人。



    可有些时候她又觉得好像很怕他。



    很怕直视他那双凶戾又漆黑的眼,每每瞅着,她都觉得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心上、身上都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老子跟你话呢,耳朵又塞鸡毛了?叫你抬头儿。”



    段虎见她很执拗的仍埋着头,语气愈发不爽狂躁。



    季春花终于狠下心。



    唰拉一下扬起脸儿,眸间盛着湿润不安,睫毛也打着哆嗦,强撑着胆怯直视他。



    段虎漆黑瞳仁瞬间剧烈收缩,愣住半刻。



    随后顺将木匣撂到门侧窗台上,高大彪悍的身躯向她逼近。



    他死死地盯着她,视线仿佛带着炙热的温度,一字一句地道:“老子的话很重要,你得看着我听。”



    季春花咬着唇用力点头,强撑着站在原地没动弹。



    却见他在她身前极近的地方停住,单臂越过她肩头,



    “咔哒”一下拉上门栓。



    眼神却没移开半分,继续直视她低哑着嗓子:“肥婆,你给老子记住。”



    “这也是我们段家祖训中的一条。”



    “无论到了啥时候,人都是最重要的。”



    “只要人还在,哪怕垮得落花流水、鸡毛不剩,也迟早还能东山再起。”



    “但要是人不在了,就算剩下金山银山,那也是屁用没有。”



    “听明白了吗?明白了给老子话!”



    他浓眉一横,嗓音粗狂地催促,“甭光点头儿,张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