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蹊跷的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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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情的武功虽不上卓绝,倒也精湛,想要制止一个重伤的人自缢,也再容易不过。



    “愚蠢,你若死了,谁又能为你家大姐报仇?”阿娇怒斥,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打醒。



    那护卫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他还没有为自家主子报仇呢!他不能死,他得活着,活着将那些迫害他家大姐与度家的凶绳之以法。



    他惭愧的垂眸,暗暗发誓,此生定要为度家讨回公道,为他家少主子报仇雪恨。



    而这时,花祭已然收敛了悲伤的情绪,将度敏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榻上。



    她红肿着眼眶踱步至那护卫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雁鹰。”



    “你可愿追随于我?”



    护卫闻言!内心无比惊诧与意外,他抬眸望向那如仙子一般清冷、绝色的女子。



    这个女人,他认得,是她家大姐最崇敬的尊师。



    当初度敏敏执意学医,父母本不同意,但度家二老最终拗不过她,只得准允,而他,便是受他家夫人委派随身接送,顺便保护她的安危。



    是以!他与御臻堂的所有人都相熟,只是不曾过话,也没有什么交集。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将度敏敏送来御臻堂。



    既然他家大姐信任她,那么,他也会无条件的信任她。



    “属下愿意,若能为我家大姐报仇雪恨,属下万死不辞。”



    “好,那你便将敏儿近几月所发生的一切都要事无巨细的告知于我,不可有所遗漏。”



    “是。”护卫铿锵应声,而后一五一十的向花祭吐露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望帝六年——春



    蜀国贤士——杜灵,在这一年立下汗马功劳,官至丞相,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五年前,丞相——杜灵的发妻病逝,便再没有娶妻纳妾的心思。



    他顶着望帝喋喋不休的催婚和指亲的压力,足足与前朝、后宫周旋了五年之久。



    但不知怎的,在这一年,他忽然松了口,同意娶妻。



    一时间,整个蜀国都炸开了锅。



    他们的这位丞相大人,文武双全,貌如谪仙,有才学,有气度,敬爱贤士,爱民如子。



    可这样一位风流倜傥、淑人君子又会迎娶哪家的贵女为妻?



    不过三日的功夫,整个蜀国开始谣传丞相杜灵年少时的趣事。



    五年前,杜灵奉旨入宫议事,偶然间路过皇宫后花园,一眼便瞧中了一位刻苦习舞的女娃娃,一时兴起,便允诺了当时还是幼童的她。



    是将来等她及笄之后便纳她为妻,当时在场见证之人都只以为是杜灵的一时戏言,并没有当真。



    因那时,身为贤士的杜灵已有了发妻,且,夫妻琴瑟和鸣,恩爱非常。



    可那时誓言已经生效,君子最是重承诺,如今他已功成名就,荣登丞相之职,自然要兑现曾经许诺的誓言。



    谣言四起,不胫而走。



    身处后宫之中的端荣贵妃感念丞相杜灵与那女娃娃的这段缘分,便呈秉了当今望帝,下旨赐婚,以示对丞相杜灵的看重之心。



    望帝闻之动容,昭告天下,为杜灵赐婚。



    这样的奇闻异谈,一时间便成为了整个蜀国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议论声和谣传中,百姓们均是对杜灵的为人正派,君子品行而赞扬、崇敬!无不感叹!



    “哎!你们听了吗?咱们国相大人还是一位极其深情的人呢!”



    “可不是嘛!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苦等那姑娘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来头?竟然令咱们国相大人记挂这么多年。”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议论的一群人中,有一妇人得意的扬起下颌,好似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内幕,嘚瑟的不行。



    八卦的众人闻言,讽笑一声!不乐意了:“哟!这么来,你是知道了不少。”



    “那是当然。”那妇人自信的将所有人瞄了一眼。



    而这些人也都来了兴趣,开始起哄。



    “那你倒是看啊!”



    那妇人经不起大伙的架秧子,笑了笑,只道:“你们可都听好了,咱们的这位未来国相夫人,来头也不,她可是咱们蜀都城温家正儿八经的少主子,身份高贵着呢!只是其母乃妾,不受待见,曾因犯错,被温家夫人责罚,将其赶出了温家,导致咱们这位未来国相夫人与其母流落在外多年。”



    “温家?哪个温家?是温史邑家的?”有人表示怀疑,甚至是不可置信。



    “自然。”那妇人斩钉截铁的答复着。



    一时间!八卦的众人均是哗然。



    “原来,这史邑府里头也有这档子不为人知的秘闻啊!”



    “是啊!咱们这位未来国相夫人的身世也是够可怜,流落在外,受尽了苦难。”



    “幸而咱们国相大人是一位信守承诺的君子,不然,咱们这未来国相夫人与其母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啊!咱们国相大人可真是一位至仁至善之人呢!”



    “那可不!自打咱们国相与温家有了这桩婚事,温史邑这才巴巴的将人接回了都城,好生照拂着呢!”



    “哎哎哎哎!我还听啊!当年咱们这位未来国相夫人的阿母,流落在外时,为了自保,也为了掩护那时还年幼的国相夫人,不得已伤了身,毁了容,苦苦支撑多年。”



    咦~!啧啧啧啧啧啧啧!“太可怜了,这温家的人,可真是狠心。”



    “可不是嘛!唉~!”



    此时围坐一团的百姓们八卦的正嗨呢!史邑府的护卫们便气势汹汹而来,暴力驱赶。



    护卫们个个持大刀,骑着大马,穷凶极恶,朝着议论的人群一顿怒斥。



    “尔等都活腻歪了?敢肆意妄论史邑府,来人,抓回去杖责。”



    一队护卫一面呵斥一面动起来。



    周遭百姓吓得不轻,只得挣扎着逃脱温家护卫的抓捕。



    甚至还有百姓被打的遍体鳞伤,浑身伤痕。



    几个有脑子的护卫见状!赶紧向为首的护卫使眼色。



    声提醒着:“史邑大人吩咐,只是吓唬,不可伤人。”



    为首的护卫只顾发威,全然忘了史邑大人的交代,心下一慌,赶紧向一群对着百姓拳脚相加的护卫们道:“行了,行了,今日便暂且留你们一命,若今后再听到尔等口出狂言,便就地斩杀。”



    在场的无论是受伤的百姓,还是受到惊吓的妇孺,都只能怯懦的点了点头,害怕的默不作声!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快滚,滚~!赶紧滚,滚远些。”



    一群护卫非但没有赔偿被他们打伤的百姓,还气势汹汹,暴力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