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千年的狐狸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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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软是舍不得离开本相的怀抱吗?怎么还发起呆来了?”杜灵戏谑的望着她,始终露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花祭闻言!双颊更红,羞愤的“簌”的一下,迅速脱离他那温暖的怀抱。



    甚至还后退了好几步才站定,露着一抹嗔怒的神色望着他。



    “国相这时来,定是有要紧事的吩咐,不知国相大人有何差遣?”



    杜灵负而立,认真的望着她。



    他悠哉悠哉的回道:“听闻今日软软被温仁守训斥了,定是伤心,本相想着你必会哭鼻子,故而不放心,便来瞧瞧。”



    花祭闻言挑眉!暗自冷笑。



    不放心?瞧就瞧吧!还大半夜的来,怕不是来看笑话的吧!



    这个大叔,还真是哪哪都讨人厌,不愧是所到之处均是万骨枯,令人生畏的阎王爷。



    “你才哭鼻子呢!我没有。”



    杜灵宠溺一笑,本想上前拭去她那眼角泪痕,证明她的确哭鼻子了。



    可见她抵触的退后了一步,似乎是在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杜灵误以为自己眼花,产生了错觉,便又上前一步,花祭随后又迅速退后两步。



    嘿!丫头,还真把他当做了魔鬼啊!他有这么恐怖吗?他又不吃人。



    杜灵无奈!只得指了指她那眼角位置:“本相年纪大,但不是瞎,丫头,擦一擦吧!”



    花祭闻言!一时尴尬不已,便赶紧从未袖中取来锦帕,仔细的擦了擦眼角泪痕。



    杜灵的眸光,似乎一直都在花祭的身上,无论是花祭的一举一动还是一言一行,他都希望不要错过,他要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无论何时转眸,他都在她的身边儿护着她。



    果然!在花祭转眸时,他依旧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等她发话,等她“吩咐”。



    杜灵温柔一笑,扬眉道:“眼下,心情可好些了?”



    花祭无语,暗自冷哼!这大叔,还真把她当做爱哭鼻子的姑娘了。



    她又不是被父亲训斥而委屈落泪,她只是太想念自己的师父罢了!



    他还真当她是没有糖吃就会委屈嘤嘤的女娃娃了。



    “今日国相大人夜探温府,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既然来了,国相大人吩咐就是。”



    花祭肃然的望着他。



    以前,总是他为她出钱出力,这次,也该她为他出一份力了。



    杜灵望着她,慢条斯理的慵懒道:“来了这许久,软软都不给本相一翁茶水喝,实在太气。”



    花祭闻言!都快被杜灵气笑了。



    这大叔可真是难伺候,明明茶水就在桌案上,他也就坐在桌案旁,自己倒茶会死吗?还要别人伺候!



    花祭无语的真想给他一个白眼。



    唉~!算了!谁让他是丞相大人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人都是他的脚下臣,得哄着、供着,不能违逆。



    花祭款款而去,麻利的为杜灵斟满茶水,恭敬的奉上。



    杜灵瞧着花祭的脸色,接过茶杯,慢条斯理且悠哉悠哉的轻轻抿了一口茶。



    这么瞧着,花祭倒觉得,杜灵不像是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的阎王丞相,反而像是潇洒恣意的闲散王爷,看着好生仙姿绰约,犹如谪仙。



    别看他年纪大,但那气质做派,嫣然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



    其实花祭不知道,杜灵努力维持这般谪仙模样,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嫌弃他年纪大罢了!他不想被花祭视为长辈,他要做她的夫,而她是他的妻。



    



    “国相大人,眼下,您可要开金口了?”



    杜灵依旧是挂着一副温柔的笑容,只道:“你可知,礼家的那位已在暗察你的身世?”



    杜灵着!花祭便有那么一刻惊诧!



    她想了想:“不,应该不是她。”



    “哦~?软软觉得会是谁?”杜灵有些好奇,来了兴趣。



    “定是潢霆宏,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敏儿成婚时,我也去过一次,虽然当时我蒙着面纱,但模样大概也能认出一二。”花祭如实相告。



    杜灵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软软你的这双眸子实在是生的好看,本相一眼便能过目不忘,若要人轻易忘却,属实不易,他能认出你,也不奇怪。”



    杜灵一面陈述着事实,一面暗戳戳的将花祭夸耀了一遍。



    弄得花祭一时哭笑不得,这个大叔就不能正经一点儿?没个正形。



    “她若想查,便让他查!”花祭面露一抹自信且从容的笑容,似乎心里早有成算。



    他就知道,这丫头是只狐狸,谁都拿捏不了她。



    想想,他也不过是打着“投递消息”的由头来看看她罢了!反正她又跑不了,想看就看喽!看自己的妻子,又不犯罪。



    “你心中有数,我便放心了。”



    “对了,后日的春日宴,你可要当心一些。”



    花祭浅浅的笑了笑:“国相大人放心,女善于“藏拙”,事事心谨慎,绝不行差踏错在君后面前失仪。”



    杜灵戏谑一笑:“本相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还能当心什么?难不成礼园还敢当面揭穿她的身份?她又没有证据,总不能蠢到胡乱攀蔑吧!



    杜灵对于花祭那懵懂且充满疑惑的神色感到不满,心中的失落了一下。



    他敲了敲花祭的额头:“你这丫头,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花祭一懵,甚是不解,她轻轻抚摸着被杜灵敲的生疼的额头,莫名的望着他。



    怎么了嘛!



    这个大叔的情绪怎么就这么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这又是哪里招惹到他了嘛!莫名奇怪,怪人,真难伺候。



    花祭心里不满的嘟哝着,便听杜灵不紧不慢的向她道:“你可知,有多少姑娘费尽心思想要嫁入本相的国相府?你又可知,有多少官宦挤破了脑袋往本相府中塞女人?你可知,君主又有多想给本相塞一位名门望族的贵女?哪怕是成年的帝姬殿下,也有意许配。”



    杜灵的话里话外都尽显急切。



    他要告诉眼前的这只没心没肺的狐狸,她的未婚夫是有多抢,有多遭人惦记,有多少姑娘挤破脑袋想要嫁给她。



    可谁知!花祭听闻后,非但会错了意,还误以为是他在自夸,脸上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



    眼前这位大叔可真有意思,怕不是普信男吧!的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他一样,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杜灵了半天,花祭只给他了一个官方且带着讨好与敷衍的附和:“哦!国相大人您国士无双,深受女子青睐,再正常不过。”



    杜灵闻言!都快被气笑了,整个一无语,甚至还有一点儿的失落感。



    “你这丫头,狐狸,就不怕为夫被抢了去?就这么舍得将为夫拱相让?”



    杜灵再次狠狠敲了敲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狐狸。



    他的本意是想告诉她,她的未婚夫还被很多姑娘惦记着呢!受欢迎,很抢。



    好让她有点儿危感,把他放在心上一些,能紧张他被抢。



    可这个丫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