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沈家背黑锅

A+A-

    “我,我不是来找他的”



    谢玉茵捂着脸对上自家大哥眼里阴沉怒色,只觉得心头都在打颤,垂着头话都发抖。



    旁边魏帛彦同样神色难看,但到底比起谢淮知冷静一些,他伸拦了拦谢淮知,沉声道:“今天的事摆明了是有人算计你我,你妹妹和徐家的人恐怕也是。”



    他扭头看向谢玉茵:



    “你既然你不是来找徐至的,那你怎么会在春玉楼,还跟徐至闹起来?”



    谢玉茵呐呐不不敢出声。



    “还不老实交代!”谢淮知厉喝。



    谢玉茵猛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再隐瞒:“我是跟着大哥来的,我以为你是来找徐家人,跟他们商量休妻的事情”



    她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自己今天闯了大祸了,顶着二人的目光,将之前的事了一遍,还有徐家那些传来的消息,等完之后才颤声道:



    “府里的人,大哥是得了徐家的信,来春玉楼见他们,还您答应了徐家休妻”



    谢玉茵根本不敢嫁妆的事情,总觉得了之后谢淮知会更生气,可哪怕只是这些,也险些让谢淮知气的仰倒。



    “你是不是蠢?!”



    谢淮知气的直哆嗦:“我怎么可能答应让徐家休妻,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徐家人掰扯?”



    魏帛彦看着被骂得抬不起头的谢玉茵,眼底的嫌恶毫不掩饰,这谢家怎么能将女儿养的这么个鬼样子,他深吸口气道:“你那府当真是不干净的很,今天这事摆明了是个局。”



    “有人想要让你谢家身败名裂,让谢玉茵恶名缠身,还想拉着我们魏家下水。”



    他顿了顿,



    “你妹妹落胎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谢淮知脸色难看:“沈霜月知道”他完就急声:“可是她答应了我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任何人,况且当初她早就知道此事,如果真想用这事来对付谢家,京兆府那天她早就了出去,何必等到今天?”



    沈霜月只想离开谢家,跟庆安伯府划清干系,丝毫没有半点和他们纠缠之意。



    况且她一个女子怎么会谋算魏家,而且以沈霜月的能力,她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周全缜密,将他,将谢玉茵,甚至连魏帛彦这边都能算计了进去?



    魏帛彦闻言沉着眼:“沈霜月是不行,那沈家呢?”



    沈家



    谢淮知眸子颤了下。



    魏帛彦道:“你母亲害死沈家长女,害了沈家次女,京兆府堂审那日沈敬显更是丢尽了脸,如沈家这种世家大族,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如果真是沈家那边动的,想要算计你我并非难事。”



    “可他们为什么算计你。”



    谢家也就算了,沈家为什么要将魏家也牵扯进来?



    魏帛彦闻言没有话,可想起这两日在府中听,沈敬显接连针对魏家一系的朝臣,御史台的弹劾折子更是上了好几封。



    他隐约听父亲和大哥,之前京兆府堂审前,太后娘娘那边好像是出做了什么激怒了沈敬显,沈家这是在报复魏家。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家算计谢家时带上他也不足为怪。



    魏帛彦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谢淮知,只是道:“不管为什么,今日之事终归是不安好心。”



    



    马车出了闹市,魏帛彦就叫停下来,他下车之前,将原本打算给谢淮知的三千两银票收了起来。



    “今日春玉楼的事恐怕还有后招,沈家那边也不知道在谋算些什么,我得立刻回去将事情告诉父亲他们,免得惹出祸事。”



    “之前答应的那些银子不能再借给你,否则祖父、父亲定会问责,我也担待不起。”



    谢淮知脸色泛白:“我明白。”



    “那我先走了。”魏帛彦下车前停了下,扫眼落过谢玉茵后,告诫:“淮知,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过的话,有些事情当断则断。”



    谢淮知心攥紧。



    马车回了庆安伯府之后,谢淮知立刻命人去找之前闲言的那几个下人,可一如猜测,一个都没有找到,府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两个人。



    紧接着没过多久,外面坏消息就接踵而来。



    之前答应借钱的几户人家纷纷反悔,恨不得跟谢家断了往来,而谢淮知命人拿出去变卖之物,哪怕压价也没人愿意收。



    那些商户都道庆安伯府出了个脚不干净的,如今又这般低价抛卖贵重之物,生怕收回去的东西来历不明会有纠纷。



    入夜后,谢家族老更是找上门来,大骂谢玉茵败坏家风,影响了整个谢氏一族女娘的前程



    前院闹闹腾腾,谢家二房这边,关君兰也几乎一整夜都没睡,早起时就听到身边的珍柳。



    “夫人是不知道,昨天长房那边闹了一宿,谢家那几个族老要对大姐动用家法,老夫人给伯夫人不对,是给沈娘子下药的事也传了出去,谢家那些族老连老夫人都一起骂。”



    “伯爷好不容易将那几个族老送走,今儿个一早,徐家的人又上门了。”



    之前徐家一直忍着让着,怕庆安伯府鱼死破,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谢玉茵把柄,那徐老夫人连带着徐家好些人,领着被抓花了脸的徐至过来时,气势大得几乎恨不得砸了府里。



    “眼下前厅正闹着,徐家那边咱们府上骗婚,大家跟人苟且怀了孽种,想要混淆徐家血脉,咬死了要休妻。”珍柳声道:“夫人,您大姐之前那孩子,当真是跟人”



    “不是。”关君兰道:“谢玉茵虽然不着调,但那个孩子应该是徐家的。”



    她嫁过来时,沈婉仪还没死,她其实也知道一些翟家的事情。



    那翟家老三和谢玉茵算得上青梅竹马,但是翟家家道中落,翟三空有一副好相貌却才学平平没什么本事,谢玉茵那般爱慕虚荣,是断不可能舍了徐家去跟翟三有什么的。



    二人可能会有那么一点藕断丝连,谢玉茵也偷偷见了翟三,但那落胎应该是阴差阳错。



    “那徐家怎么还?”珍柳错愕。



    关君兰冷嘲:“你当徐家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过是想要贪了谢玉茵的嫁妆。”



    之前孙家的事出了后,徐家因为用了孙家那些东西,为了赎被抓进去的徐至出来,花了很大一大笔的银子,又要补上送出去的那些东西。



    如今好不容易能有会找补回来,又占了理,自然不愿意放过咬死了休妻。



    徐家的人,和长房有的一拼。



    “昨天马车的事,长房可有起疑?”关君兰问。



    “没有,伯爷忙着应付外间的事,没有询问。”



    关君兰低道了声“那就好”,她扭头看了眼外间天色,这才扶着包的厚实的胳膊起身:“京兆府的人应该也要上门了,走吧,我们也该去裕安斋给老夫人请安了。”



    她抖了抖衣裳,将鬓边的发簪扶好。



    沈霜月已经帮她将台子搭好了,接下来戏该她自己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