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幕后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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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玉姑姑回道:“云岚院,孙氏的床上。”



    十分合理的结果。



    孙菲菲没了孩子,自然深恨所有有孕的女人!



    可是这个答案子桑离不能接受,她明明让人把诅咒的木偶藏进长宁殿新打的箱笼夹层里带进去了,为什么会没有?



    难道贱人早就发现了!



    思及此,她脸色发青。



    怎么会这样?



    藏进夹层里的东西,怎么会被发现?



    她不甘心,张嘴欲言。



    双灵用力拽了她一把。



    子桑离惊而回神,硬生生忍住了。



    林浓冷笑。



    那些段都是林府争斗里玩剩下的,她岂会中招?



    又凉飕飕睇了双灵一眼。



    那眼神在旁人看来,就是盯上她了。



    转而才缓缓问道:“诅咒我的,也是孙氏吗?”



    文玉姑姑没话。



    看着萧承宴。



    子桑离突然心慌,有不好的预感。



    多次深呼吸后,才勉强压住了心慌的颤抖:“孙氏好歹毒的心肠!可是谁会那么很辣,用几乎无人知的阵法来害侧妃和腹中双生子?”



    文玉姑姑回道:“孙氏确实也做了诅咒侧妃的木偶,只是还没完成。正如王妃所,针法诅咒这种阴狠段极少有人知道,而且那几个木偶埋得都非常深,要不是发现有个下人眼神闪烁,才不断深挖下去。”



    “一般搜索,根本不会被发现!且孙氏在禁足,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收买人在那么多地方深埋木偶!要害侧妃的另有其人。”



    “我一向与人为善,却不想被人深恨至此!”林浓悠悠叹息:“姑姑,此刻王爷和王妃就在这儿,您搜到了什么,直就是。此事事关于我,我也有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我,竟用这样的法子害我!”



    刘莹微微扬声,往萧承宴耳朵里扇风:“要知道这样的事若是走漏出去,陛下一定会责备王爷御下无能、管教妻妾无方啊!到时候岂不是给了秦王之流打击的借口?显然此人,根本未把王爷的处境放在眼里,简直该死。”



    萧承宴眼神如碎冰,带着锋利的棱角,刮过众人的面孔。



    子桑离的脸绷着,看起来极度平静,但是不好的预感却一浪逼着一浪,不断向她扑面而来。



    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姚珍珍脸色发白。



    因为几次上蹿下跳踩林浓,她也怕怕被报复。



    赵蕊东看看、西看看,发现萧承宴脸色铁青的样子,胆的缩了缩脖子,大气不敢喘一下!



    萧承宴冷喝:“!”



    文玉姑姑展开掌心,是一张折叠成很一块的宣纸。



    打开后展示给众人看。



    林浓若有所思:“东南十五步,西北八十八步都是脉木偶的方位?”



    文玉姑姑点头道:“奴婢在白鹭姑娘房间找到的,这些方位正应对着挖到诅咒木偶的位置。”



    一阵风扑进来。



    明明是夏日,却叫人心底发寒。



    殿中的烛火被扑,将光影摇曳,似无数剪影交叠,如同暴风雨来临之时的阴云压在人头顶,给人以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几乎无法喘息!



    果然!



    



    果然是如此!



    子桑离微微发紫的唇色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惧意和恨意。



    贱人!



    她果然想要害自己!



    “不”



    她想给白鹭狡辩。



    这是她最后一个陪嫁大丫头,绝对不能让她出事的!



    双灵用力一攥她的腕,使眼色让她撇清自己。



    子桑离明白,今日想要给白鹭洗脱嫌疑,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们,根本没有应对的法子!



    白鹭惊惧万分。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自己房间里被人搜出东西来。



    她明明中午还去仔仔细细又检查过一遍的呀!



    会是谁?



    会是谁在陷害她?



    “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想通过栽赃奴婢,来害王妃!一定是这样的!”她对着萧承宴砰砰磕头,“求王爷一定彻查到底!”



    萧承宴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上位者释放威势,从来不在表情,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依然能压得心虚之人喘不过气来。



    文玉姑姑此时又出声了,继续道:“奴婢对照过笔迹,并非白鹭姑娘所属,而是出自姚庶妃之!”



    姚珍珍傻眼了。



    几乎是本能的,她恶狠狠盯住林浓,龇目欲裂:“不可能!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分明是有人在陷害我!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



    林浓和刘莹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诧异。



    并不是对方的笔,而是有人察觉了她们的计划,并且不希望子桑离就此落败,但又不敢或者是没会直接把所谓的证据放进她们的住处,所以就把姚珍珍拉下了水,当替死鬼!



    不过姚珍珍宠爱一般,得罪人,也只得罪过林浓和刘莹。



    既不是她们做的,又会是谁拖她下水?



    刘莹半是气恼半是隐忍:“害你什么?你是有宠?还是有子?平日里只见姚妹妹义正严辞,怎么背后竟然做出如此阴毒之事?”



    “咱们一同侍奉王爷,事事都该以王爷和子嗣为重,即便侧妃有何处不心得罪了你,你也要看在王爷重视、侧妃有孕的份上,宽容一二才是啊!”



    重视?



    宽容?



    萧承宴的神色依然平静,但目光却如湖面下汹涌的暗流,席卷着尖锐的冰芒,轻易就能将人扎得头破血流!



    眼瞧着他几个月没去长宁殿,怕是个个儿都以为他与林浓决裂,她失宠了!



    一个失宠又心软善良的有孕女子,还不是人人想欺上一把?



    何况这个姚珍珍,一入府就算计着利用林浓承宠,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



    至于白鹭



    他看向子桑离。



    深不见底的眸光如同一片薄刃,贴着子桑离的皮肉刮过,不痛,却是彻骨的发寒!



    他不相信自己!



    他从没有哪一次,像信任林浓一样,下意识的为她反驳、信任她!



    抵抗不住他的审视,子桑离害怕又痛恨地颤抖:“与臣妾无关臣妾身子不适,一直都在静心养胎,殿下与臣妾结发夫妻,难道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