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说谁是小贱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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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县主玩得高兴,等在聚德楼的红袖,早就坐立不安。



    红袖在聚德楼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门外张望,脸上写满了焦急。



    看见璇玑县主和沈栖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红袖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去。



    “姐,您可算回来了!奴婢都快急死了,若是被长公主知道您去了那种地方,奴婢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璇玑县主不以为然地摆摆,笑道:“瞧你紧张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了,有阿月在,能出什么事?”



    阿月可是曾经上过战场,杀过漠北悍将的女将军。



    闻言,红袖仿佛才想起沈栖月的曾经,松了一口气。



    这几年沈栖月一直窝在秦家,她都忘了沈栖月原来是干什么的了。



    一旁,问梅也快步走到沈栖月身边,低声关切道:“姐,您没事吧?”



    沈栖月微微一笑,安抚道:“放心,我心中有数。不过是一群风尘女子,能有什么事?”



    见天色不早,匆忙和璇玑县主告辞,回到秦家。



    刚进了房间,就听到银杏和人争执的声音。



    沈栖月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吩咐问梅:“你去看看是谁。”



    “是。”



    问梅疾步走了出去。



    荣兴院的一个婆子,正在大声嚷嚷:“豆芽菜,别以为少夫人提拔你你就了不得了,不就是占了一个揽月院丫鬟的名头,若我在揽月院的话,一定早到了夫人身边做事,哪轮得到你个贱蹄子在这里嚣张?”



    “你谁贱蹄子?”问梅站在银杏身后,厉声责问。



    婆子一惊,见是问梅,连忙躬身:“见过问梅姑娘。”



    问梅把银杏拉在身后,厉声道:“银杏是我家姐亲自赐名的一等贴身丫鬟,你以后在银杏面前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若是下次见你对银杏如此不敬,别怪我问梅下不留情面。”



    “是,问梅姑娘教训的是,是婆子有眼无珠,冒犯了银杏姑娘,婆子在这里赔礼了。”



    婆子朝着银杏俯身施礼,嘴里念念有词:“婆子是老贱蹄子,还请银杏姑娘不要和我这个不懂事的老贱蹄子计较。”



    银杏转过脸,并不搭理婆子。



    她只想练好武艺,守好大门。



    “吧,来揽月院什么事?”问梅眯着眼,狠狠睨着婆子。



    婆子见银杏没计较,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回问梅姑娘,是夫人和老爷请少夫人去一趟荣兴院。”



    到夫人和老爷,婆子直了直腰,仿佛又有了依仗。



    问梅轻哼一声:“等着,我这就去告知我家姐。”



    转脸和银杏道:“银杏,再有谁敢在揽月院外面狂吠,直接耳光伺候,别是人不是人,就来嚣张。这偌大的府邸,里里外外都是姐的地盘,别踩着姐的地,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狗眼看人低,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银杏翘起唇角偷笑,应声道:“银杏明白了,以后遇上狂吠的疯狗,银杏一定打出去,绝不给姐和各位姐姐丢脸。”



    “嗯,”问梅伸撸了银杏的头顶一把,“真乖。”



    一旁的婆子被问梅敲打,不敢回声,藏在袖子里的一双,紧紧地攥着。



    她在银杏跟前大声呛呛,也是欺负银杏年龄,且不满银杏得了沈栖月的青睐。



    在问梅的面前,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嚣张。



    她早就听过问梅几个跟着沈栖月上过战场,且杀死不少北蛮悍将。



    她还不想死,更不想被问梅像是杀死北蛮人那样给杀死。



    见问梅离开,婆子站直了,冷哼一声,眼珠子上下翻飞。



    



    在问梅跟前,她是真的怂。



    面对银杏,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她的底气又上来了。



    银杏并不搭理,她只需看好揽月院的大门即可。



    一边练习早上问梅传授给她的武功招式,一边注意大门的动向。



    问梅快步走进屋内,见沈栖月正坐在窗边,中捧着一卷书,神情淡然。



    她上前一步,恭敬道:“姐,荣兴院的婆子来传话,是夫人和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沈栖月闻言,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放下中的书卷,轻声问道:“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问梅摇了摇头,道:“婆子没,只是传了话。不过看她那副模样,似乎有些得意,怕是没什么好事。”



    沈栖月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道:“走吧,去会会他们。我倒要看看,秦夫人和秦刚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问梅点头,跟在沈栖月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揽月院。



    荣兴院。



    秦夫人头上戴着降色抹额,神情恹恹,仿佛大病一场。



    一旁的秦刚,也是神情萎靡,像是死了亲娘。



    秦世清则坐在一旁,声和容疏影在话。



    另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秦宓。鼻孔朝天,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沈栖月走进来,福了福,问道:“不知父亲母亲找儿媳何事?”



    见到沈栖月不卑不亢施礼,秦夫人就想到死去的朱换,一肚子的气,翻滚而来,恨不得撕碎了沈栖月。



    但想到沈栖月还有用,只能按下肚子里的怒火,勉强支棱起来。



    “听你找人看日子去了,不知道可有了结果?”秦夫人的脸上甚至挂上了笑容。



    沈栖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秦夫人道:“我去了大相国寺两趟,都没见到慧觉大师,后来才得知,慧觉大师云游去了。”



    “如此来,尚未有准确的日期了?”秦夫人立马就急眼了。



    这都几天了,被玉虚子讹诈三百两私房钱也就算了,到现在,连个准确的日子都没有,沈栖月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沈栖月淡淡道:“若不是为了我们秦家的前途,以及祖母的安危,还有后辈儿孙着想,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三日后就给死去的大哥操办婚事。”



    皇上命秦世清出京办案的圣旨,最迟明天晚上就到,三日后的婚礼,自然是要泡汤了。



    等秦世清和容疏影办案回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那时候,容疏影的身孕已经五个多月,她倒要看看,到时候秦家是不是什么也不顾,还要坚持给秦世清和容疏影举办婚礼。



    转脸看了容疏影一眼,道:“容姑娘已经住在我们府上,若是日子长了,恐怕对容姑娘的名声不好。”



    看她为了秦家,为了容疏影,想得多周到。



    秦夫人狠狠点头。



    再拖拉下去,容疏影的肚子根本等不起,到时候,恐怕秦家的名声真的就完了。



    只是,她没想到沈栖月能一心一意替容疏影和她儿子着想。



    到底是沈思达这个莽夫生的女儿,只长了一张好面孔,没有半点心,连丈夫都被人抢走了,都还在给人操心张罗婚礼。



    “月月得在理,那我们就定在三日后操办这场婚事。”秦刚一锤定音。



    完,立马接着道:“月月,还有一件事要劳烦你。”



    沈栖月扬起脸,看着秦刚:“父亲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