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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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她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原本在乎的一切,不再在乎,原本她关心的事情,变得不再所谓。

    她自问深谙世事,可她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梦想不是,自己算不上,零星的几个朋友,或许没有她也会过得很好,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困缚在无尽的深渊,就像脚底下有一只,在拽着她往下坠,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只能继续沦陷,永无止境

    原本还没回国的时候,她把家缺做了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爸爸死后,她被赶出来,当时还来不及想死不死的问题,只想着夺回老爸留给她的东西,可是后来对啊,后来,就是现在,她离目标也还是遥不可及。

    记得郁辰桉过帮她,可是自己现在是云辙的女朋友,她还怎么让他帮?

    那难道去找云辙么?

    “啈”挽晚扯了个笑,又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她现在好像还不至于去依附谁。

    之后她好像睡着了,但好像又没有,只是模糊听见有人在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悠遥悠遥”

    悠遥是谁?是谁来着?

    她好像记不太清了。

    挽晚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始终醉眼迷离。

    对了,悠遥厉悠遥

    她想起来了,是她的第二人格。

    “厉悠遥。”挽晚呢喃出声。

    又想倒一杯,但忽然感觉上疼痛,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腕在出血。

    之后她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痛觉。

    挽晚把自己的举起来,看着血液慢慢从腕处往下淌她眯起眼睛又是一笑,明明看起来很幸福很开心的笑容,可是眼泪却也同时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在一堆杂乱中响起了海绵宝宝的片尾曲,是可觅打来的电话。

    她发微信给挽晚一直没收到回复,所以忙完后就赶紧打羚话过来,看看她的宝贝是不是因为她今没去看她比赛,所以生气了。

    但一直接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事不过三,可觅觉得她一定是生自己的气了。

    “唉。”可觅叹了口气,给她的微信继续发消息。

    地板上,微信的提示音和屏幕一直在一唱一和,可就是没人理。

    血液顺着挽晚的腕一直在蔓延,已经从皮质的沙发扶上,开始向下流淌一滴两滴,直到连接成了一条血色的细线。

    一直没有收到回复的可觅,突然想到,挽晚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她一般很少生气,更别生她的气了,实在太不正常了。

    可是她现在能找谁问问呢,云辙的号她又没有,挽晚自个儿的又打不通,这么晚了,秀场肯定早就散伙休息了,挽晚不可能还呆在那。

    那么她会在哪呢?

    她一定是回了云家。

    想到这儿,她给季茗打羚话,接通之后,可觅心急地问:“喂,知道你晚姐在哪吗?”

    季茗现在还在医院,季老爷子刚刚苏醒,还需要人照顾着。

    “晚姐?”季茗想起白挽晚奔跑的背影,心头一紧,“她不是回去了吗?我今在医院看到她了,可是她没话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