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四哥被后娘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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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雪菱一挥,黑衣人立马闪身离开。



    噗一声!



    沉浸在怒火里的温谨礼,被人从身后一掌击飞,狠狠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安安。”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之色。



    熟悉的声音,让温谨礼瞠目结舌,他下意识喃喃出声,“母亲”



    温雪菱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眸色一沉,刚才她给温谨礼的那一掌内力十足。



    谢思愉失去武功的话,果然都是假的。



    很显然,温谨礼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跟随在太子身边伴读的那两年,他见到了不少世家名门之间的黑暗,对危险的感知也更加敏锐。



    目光从谢思愉身后那些煞气冲天的人身上掠过,他借着咳嗽的间隙,从衣襟里摸出治疗内伤的药,迅速服下。



    温谨礼捂着受伤的心口,眼神警惕防备,暗暗做好防御的姿态。



    温锦安后背贴着树干很不好受,更难受的是她重获呼吸的嗓子,灼烧一般的疼。



    她伸指着温谨礼,对女人控诉道,“咳咳母亲,这个野种刚才想掐死我,你一定要替我出气!”



    谢思愉已经给女儿服用了治疗的药物,见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伤痕,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着慢慢挪远的温谨礼,眼底都是杀意。



    比起温锦安的外伤,温谨礼可是内外都有伤,之前受了杖刑的腿还没有痊愈,让他无法快速离开。



    再愚蠢,他也已经想通了事情的经过。



    温锦安想要设计的人,是温雪菱,而不知因为什么,人变成了他。



    阴差阳错,让他看清了这对母女的真面目。



    谢思愉已经扯下了脸上的蒙布,居高临下看着跌坐在地的温谨礼。



    “怎么不喊母亲了?你不是最爱喊我母亲么。”



    话语里的讽刺都快要溢出来了。



    温谨礼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她拿着剑逼近,而他离开的方向,早已被谢思愉带来的人山匪全拦住了。



    好巧不巧,他后背倚靠的那棵树,就是温雪菱的旁边。



    今夜的温谨礼是真的惨。



    旧伤未愈,又被温锦安毁容殴打,后来又被谢思愉拍了一掌。



    此刻又和山匪们纠缠在一块,人家里拿着大刀,而他里是被削了一半的树枝。



    她细致扫了一遍这些山匪们的招式,有点眼熟,似曾相识。



    半晌后,她眯起眼睛,在脑海里找到了这些身眼熟的原因,情绪难得出现了一抹剧烈起伏,看着谢思愉的眼神也更冷了。



    是奴城的打!



    底下再次传来吐血的声音。



    温谨礼本就是强弩之弓,身边又没有趁的武器,怎会是山匪的对?



    “咳你我一定会告诉父亲,你们母女俩虚伪肮脏的一面!”



    这是个蠢蛋吧?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激怒谢思愉她们,不是自己找死么。



    温雪菱对他感到深深的无语。



    “哈哈哈,那也要你有命告诉他才行。”



    谢思愉脸上都是畅快得意的笑容,根本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她冷冷睨了一眼山匪,“速战速决。”



    温雪菱之前是想要温谨礼死在今夜,但看到谢思愉脸上运筹帷幄的神情,突然觉得让他再活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至少,不能让这对母女这么轻易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阵风过去,正要挥刀砍死温谨礼的山匪们,猝然间失去所有力气。



    温雪菱又甩了一个烟雾弹出去。



    温谨礼趁乱离开。



    而之前倒地的山匪,早已因为中毒没有了生息。



    “谁!”谢思愉警惕看向四周。



    温锦安也意识到不对的地方,赶忙躲到谢思愉的身后。



    



    四周除了风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发现。



    “主子,我们先离开此地吧,若是被御林军发现”



    温锦安瑟瑟发抖道,“母亲,我们赶紧走吧,要是被父亲发现我们在这里就完了。”



    她刚准备亲弄死温谨礼,却发现原本他所在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人影。



    “母亲!他跑了!”温锦安语气里都是慌乱,要是他到父亲面前三道四可如何是好。



    谢思愉冷笑开口:“别急,就他现在的样子是跑不出迷雾瘴林的。”



    “你们几个去追那个野种,找到后格杀勿论!”



    见她带着温锦安离开,温雪菱才从树上纵身跳下,戴着黑色面具的脸上看不到神情,眸中却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涌。



    她对身后人道,“水瑛,让人把温敬书和御林军引到断头坡。”



    断头坡,就是刚才温谨礼趁乱逃跑的方向。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温谨礼扶着树干拼命狂奔,布满荆棘的野路,有毒的尖刺划伤了他的四肢,可他此刻无暇顾及。



    跑!拼了命地跑,是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他一定要尽快回营地告诉父亲和兄长,谢思愉和温锦安两人的真面目。



    身后传来追踪的脚步声。



    温谨礼浑身都是血,每一滴都在给后面的那些人引路。



    “人在那!给我追!”



    黑山头脚下的这片林子,大不大。



    只是不认路的人,很容易被里面错综复杂的路困住,几天几夜都走不出去,也是常有的事。



    温敬书折损了近一半的下,才勉强带着御林军走到迷雾瘴林边缘,



    “相爷,这里有血迹。”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林子里突兀响起,灵活如猴子的身影迅速窜出,朝着一个方向逃跑。



    他那双阴沉的眸子眯起:“追!”



    被水瑛引到断头坡,温敬书正好看到被山匪们逼到尽头的儿子,他一半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另一半脸在月光照耀下格外的清晰。



    他瞳孔骤缩:“礼儿——”



    偏偏这时,落单被温雪菱抓住的温锦安,被人悬挂在断头坡的树上。



    “父亲救我——”



    谢思愉为了不让温敬书察觉到异样,派人把温锦安送回了营帐。



    只不过半路被温雪菱的人截胡了。



    温锦安醒来就被挂在树上,底下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眼睛里都是止不住的害怕。



    “安”温敬书刚要出声,想到还在自己身后的御林军,立马闭嘴。



    刚抓住温谨礼的山匪,看到莫名出现的另一伙蒙面山匪,穿着是黑风寨的衣衫,他们眼睛里充斥着迷茫之色。



    不是,怎么自己人还绑架自己人啊?



    温雪菱隐藏在断头坡的暗处,看着如期上演的这出大戏,淡漠无比的眸子落在温敬书的身上。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儿子,他会怎么选择呢?



    看到温敬书出现在这,温谨礼的眼里迸射出狂喜,“咳咳父亲!”



    他想别救温锦安,可之前在迷雾瘴林里被荆棘毒刺扎中,毒素开始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眼前的世界开始出现重影。



    悬崖枯树边,水瑛伪装成黑风寨的山匪,对温敬书道,“方才在林子里捉了个人,温相爷瞧着可眼熟?”



    “像不像你的女儿温锦安?”



    月光与白雪将断头坡照如明昼,还有御林军们上的火把,所有人都看到了温锦安的脸。



    尤其是御林军的副将。



    他可是知道温锦安是邪祟,且被禁足在丞相府这件事情的。



    “温相爷,选择吧。”



    “是想要你的儿子活,还是要这个和你心上人生下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