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陆茗涵的哥哥陆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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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陆茗涵的哥哥陆岭



    宴会厅内,田甜望着镜中妆容完美的倒影,将自己的妆补了补。



    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去拓展人脉,可视线总是不受控地飘向休息室方向。



    那个叫夏晚晚的女人,就像突然坠入凡尘的月光,照得她所有心都无所遁形。



    当换装完毕的夏晚晚重新踏入会场时,满室喧嚣似乎都安静了半拍。



    淡蓝色长裙随着步伐流淌着星河般的光泽,李承泽适时递来的蓝钻项链,恰好垂落在精致的锁骨窝?



    田甜中的香槟杯微微倾斜,她终于明白,有些人生来就该站在云端,而自己费尽心争夺的,不过是对方触可及的寻常之物。



    两个人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她压根就没有同台竞技的资本。



    暮色如泼墨般晕染天际,陆茗涵攥着蕾丝裙摆的指尖微微发白,面颊飞起两片红霞:&p;#34;那个夏姐姐先在庭院稍候,我先去上个厕所。&p;#34;



    话音未落便提着缀满碎钻的裙裾落荒而逃,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



    夏晚晚不以为意地倚在雕花栏杆,透过落地窗望去,庭院里巴洛克式喷泉正流淌着碎银般的水帘。



    据陆茗涵所言,这栋洛可可风格的象牙白建筑仅是陆家众多房产之一——每个子嗣成年后皆可择栋别墅作为私人领地,主宅那边亦留有固定居室,倒与夏家铺张的做派如出一辙。



    夜风掠过紫藤花架,带着鸢尾与玉兰花的暗香。她款款而下时,水晶吊灯将影子拉得纤长,掠过玄关处陈列的珐琅彩瓷瓶。



    就在夏晚晚看着这边景色的时候,一辆迈巴赫也是停在了一旁的树下。



    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浸在阴影里,半框眼镜链垂落在挺括的西装领口,镜片后狭长的凤目带着冷淡的目光,下颌线利落如刀削斧凿。



    仅是惊鸿一瞥,上位者的威压便扑面而来。



    &p;#34;你是涵涵的朋友?&p;#34;



    低沉的声线裹着夜风拂过耳际,夏晚晚无意识揉了揉因为喝酒而发烫的耳垂。



    “只不过是刚刚认识而已。”



    &p;#34;哦?我叫陆岭。&p;#34;男人彻底摇下车窗,&p;#34;那你是慈善晚宴的宾客?&p;#34;



    他目光掠过她未戴任何首饰的素,镜框在鼻梁投下狭长阴影。



    还未等回答,引擎低鸣声中,陆茗涵提着裙摆从旋转楼梯翩然而至,珍珠发箍在廊灯下流转华彩:&p;#34;大哥竟亲自驾车过来了?&p;#34;



    她亲昵地挽住夏晚晚臂弯,&p;#34;载我们一程可好?夏姐姐这身礼服裙要被夜风吹皱了。&p;#34;



    夏晚晚正想不用了,但是那边已经打开了车门,被少女拽进后座。



    陆茗涵挤在夏晚晚旁边,喋喋不休地讲述宴会插曲:&p;#34;田甜定是嫉妒夏姐姐的容颜,那杯红酒泼得蹊跷得很!&p;#34;



    陆岭从后视镜打量着妹妹身侧的女子。她斜倚车窗的侧颜被路灯镀上金边,长睫毛在瓷白肌肤投下扇形阴影,分明是丽质的容貌,透着霜雪般的疏离感。



    这般绝色,难怪向来骄纵的涵涵都收敛了脾气。



    &p;#34;我与甜甜&p;#34;他转动方向盘驶入林荫道,语气辨不出喜怒,&p;#34;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p;#34;



    &p;#34;能有多复杂?&p;#34;陆茗涵有些不以为然,毕竟那个女人自己实在是不喜欢,要是让她成为了嫂子的话,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想象。



    &p;#34;她那些剧组绯闻满天飞,大哥你&p;#34;



    



    &p;#34;涵涵!&p;#34;陆岭突然沉声喝止,骨节分明的掌攥紧方向盘。



    后视镜里映出他骤然冷峻的眉眼,宛如冰封的湖面裂开细纹。



    夏晚晚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梧桐树影,忽地轻笑出声。



    这般兄妹争执的场面,倒让她忆起李婉妮拽着李承泽衣袖撒娇的模样。只是那位冷面阎王纵使蹙眉,眼底终究藏不住宠溺。



    两道视线倏地落在她身上。她轻咳着掩去笑意:&p;#34;想起家中妹妹罢了,不用管我。&p;#34;



    &p;#34;三百万的赔偿金&p;#34;陆岭突然开口,听那个意思似乎是想揽下这件事。



    &p;#34;夏姐可直接联系陆氏法务部。&p;#34;他递来烫金名片时,袖口露出干净整洁的衬衣,同时也是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陆茗涵瞬间炸毛:&p;#34;凭什么要大哥买单?田甜自己闯的祸&p;#34;



    话音未落便被兄长冷眼截断。少女气鼓鼓地别过脸,看这个样子好像非常不服气的模样。



    夜色在挡风玻璃上流淌,车载音响流淌着肖邦的夜曲。



    “不用你管那么多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陆岭望着后视镜里始终沉静的容颜,忽然想起半月前拍卖会上惊鸿一瞥的元青花,看似温润易碎,实则历经千年窑火淬炼。



    这个叫夏晚晚的女子,分明噙着笑,眸中却凝着化不开的寒雾。



    &p;#34;娱乐圈的人&p;#34;陆茗涵突然冷笑,美甲叩在车窗上发出脆响,&p;#34;谁知道背地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p;#34;



    &p;#34;陆茗涵!&p;#34;陆岭猛打方向盘,迈巴赫在弯道划出漂亮弧线。



    他镜片后的眸光利如刀刃:&p;#34;我们家的教养呢?&p;#34;



    少女霎时噤声,委屈地揪着裙摆上的蝴蝶结。



    夏晚晚望着窗外渐近的宴会灯火,忽然轻声开口:&p;#34;陆总觉得,瓷器与琉璃相比起来谁更名贵一些?&p;#34;



    她指尖抚过真皮座椅上的菱格纹路,尾音消散在骤然响起的鸣笛声中。



    陆岭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



    后视镜里,女子正将散落的碎发别至耳后,钻石耳钉映得她眉眼如画。



    这个问题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拍卖会拍下的明代官窑——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拍的是瓷器,唯有自己知道,真正想要的是盛放瓷器的紫檀木匣。



    宴会厅的金色穹顶已映入眼帘,陆茗涵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



    夏晚晚弯腰下车时,陆岭忽然问道:&p;#34;夏姐认为呢?&p;#34;



    她回眸浅笑,眼底碎冰浮动:&p;#34;瓷器易碎,却可传世千年。&p;#34;



    &p;#34;琉璃璀璨&p;#34;夜风送来她最后的呢喃,&p;#34;终究是沙砾的伪装。&p;#34;



    车门重重合上时,陆岭望着后视镜中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忽然摘下半框眼镜。



    没了镜片的阻隔,他眼神当中却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对于这个女人自然是非常的好奇。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给人这种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