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这可是你自己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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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下马时,盛枳有种一脚踩进沼泽里的感觉,腿都是软的,差点儿没当场给谢予臣拜个晚年。



    幸亏被他眼疾快扶住了。



    不过倒确实是挺有意思的。



    在马背疾驰时,所有的繁重不堪的心思都被呼啸的风带走,连人的心情也开阔起来。



    盛枳开始理解谢予臣为什么喜欢这个了。



    又在马场待了一段时间后,两人赶在晚饭前回了家。



    吃过晚饭后,盛枳给谢家人打了招呼后回了自已房间,从自已的包包里掏出那个老年。



    询问系统任务进度。



    得到的结果是:



    未成功。



    盛枳皱了皱眉。



    难道骑马不是谢予臣最大的爱好?



    她泄气地翻了个身,躺在床上。



    开始默默谴责谢予臣为什么有那么多爱好。



    大概是白天运动过量,她这一躺下,差点儿睡过去。



    还是喻女士的视频通话忽然响起来,驱散了她的大半睡意。



    盛枳从床上爬起来,捋了捋凌乱的刘海,这才接通了电话:“喂?”



    屏幕里出现喻女士的脸,和她身后冷清空旷的房子。



    盛枳的心情又变得微妙起来。



    “枳枳,元宵节快乐。”喻女士冲她挤出个笑容。



    盛枳冲她点头,客客气气道:“谢谢,你也是。”



    喻女士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盛枳没有多。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副样子,盛枳忽然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她问:“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



    不该在这个阖家团圆的节日里,丢下亲生母亲,投入别人的家庭。



    喻女士急切摇头解释:“不是的妈妈没这个意思”



    “只要你高兴就好”



    盛枳抿着唇没话,指扣着壳的边缘。



    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半晌,她重新开口:“如果”



    “如果我没有生病,如果我不是快死了,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这个问题藏在盛枳心里太久了,成了一道解不开的结。



    喻安荷愣了愣,眼底的愧疚与心疼快要溢出来:



    “对不起枳枳,是妈妈来的太迟了,让你受了这么久的委屈。”



    “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能无病无灾地活下去。”



    得到了答案,盛枳视线移向别处:“知道了。”她转了个话题,“我明天就回来了。”



    “好。”喻安荷边边点头,声音有些抖。



    “那你早点儿休息,晚安。”



    盛枳等着她挂断了电话,放下臂,任由滑落在床垫上。



    盯着某一处发了好一会儿呆,她才整理好思绪,慢吞吞爬起来,去了卫生间洗漱。



    



    翌日。



    谢予臣和盛枳踏上了回乾宁的路途。



    谢予臣懒得往车站跑,又不想自已开车,干脆随便在老宅拉了个司当苦力开车。



    自已和盛枳坐在后座当大爷。



    临走前谢老爷子还千叮咛万嘱咐,让盛枳常来家里做客。



    



    盛枳强笑着点头,谢予臣看穿她的不开心,还以为是因为生病的事情,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本想着上车后安慰她一下,谁知道某人刚上车,就坐没坐相地占领了大半个后座。



    盛枳一只扶着腰,另一只捶着自已的大腿,哭丧着抱怨道:



    “我感觉昨晚睡着后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这形容一点儿不夸张,她现在浑身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谢予臣哭笑不得,把她的双腿抬到自已腿上,替她捏着。



    “昨天骑马了,晚上睡觉前应该捏一下的。”



    他又,“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那你怎么没事?”



    盛枳也没闲着,捶着自已的后背。



    “我皮糙肉厚。”



    盛枳看着他那细腻冷白的皮肤,一副“你在胡什么鬼话”的模样。



    除了脸皮,没看出来哪儿厚。



    “你再使点儿劲儿,我大腿还是很酸。”她声音放软了些,瘪着嘴道。



    “这样可以吗?”



    “有点儿重。”



    “那这样?”



    “行。”



    前排司时不时偷瞄一眼中间的后视镜,确定两人只是在捏腿以后默默松了口气,但又总觉得不得劲儿。



    思忖两秒,后排的挡板被升起来了。



    谢予臣上动作一顿,和盛枳不约而同扭头看去。



    这对吗?



    “”



    乾宁大学开学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七和十八。



    反正前几天没课,盛枳干脆又在家里窝了两天。



    这期间她不断追问谢予臣到底有什么爱好。



    后者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到最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了。



    主要是,他每一个,盛枳就会来一句:“我也想学,你可以教我吗?”



    到后来,他已经摸清了这人的心思,干脆反套路起来。



    于是,某个吃完晚饭,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追剧的晚上,盛枳又一次问出那句“你到底还有什么爱好”的时候。



    他狡黠一笑,故意道,“接吻。”



    盛枳跟个人似的,演都懒得演了,重复那句:“好巧啊,我也喜欢,你能不对!”



    她刚回过味儿来,人已经离开了沙发,被谢予臣抱在腿上了。



    盛枳恼羞成怒地打了他一下:“你一天到晚的”



    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可是你自已要学的。”



    盛枳敷衍地挣扎了两下,嘴硬道:“谁要学这个?”



    谢予臣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像哄孩儿似的:“宝宝,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喜欢什么?”



    盛枳耳朵有些发麻,她真的听不得谢予臣用这种引诱似的声线叫自已宝宝,跟那什么似的。



    她又想起初盈之前的:



    “谢予臣是男狐狸精,此事在必吃榜上早有记载。”



    她脸上温度升高,用力闭了下眼睛,试图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声道:



    “暂时不能告诉你。”



    “行。”谢予臣也没揪着不放,又亲了亲她的嘴角,“那以后再告诉我。”



    “喔。”盛枳发出一个音节,嘟囔着,“那你到底喜欢什么啊?”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



    “什唔”



    盛枳的话未完,便被淹没在他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