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表哥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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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稚绾养伤养了不过才两日,便能活蹦乱跳的了。



    本就是擦破点皮,又用了暗卫部特有的伤药,自然是好得快。



    她也是第二日才知那药如此名贵。



    之所以是暗卫部特有,是因为其中好几味药材都是世间难寻的,也就是暗卫这般身高强的人才能将药材采摘回来,旁人那是想都别想了。



    宋稚绾看着自己腿上的快痊愈的伤口,这药用在她身上简直是大材用了。



    用了早膳后。



    她去了韶安堂。



    太子哥哥那日让她伤好了便来找曾祖母,她没忘。



    只是现下站在韶安堂外,难免有些心虚彷徨。



    她才来府中第二日,便同表哥表姐翻墙,还气得曾祖母动了家法。



    曾祖母会觉得她是个惹祸精吗?



    宋稚绾今日穿了一身桃色云锦裳,站在满院的绿意盎然中,衬得如花儿一般娇艳,只是瞧着垂头丧气的,似乎惴惴不安。



    翠嬷嬷只瞧了一眼,也忍不住在心底暗叹。



    这般的妙人儿,又怎会不惹人偏疼呢?



    翠嬷嬷走近,笑得和蔼可亲:“宋姐进去吧,老太夫人在里头等着您了。”



    老太夫人爱用檀香,韶安堂内常年点着此香。



    宋稚绾进去时,正见老太夫人摆弄着一只香炉,她微微屈膝:“孙儿给曾祖母请安。”



    老太夫人抬头看她,在那张脸上凝了几瞬,才看向她的膝盖:“囡囡的腿伤可好些了?”



    听见“囡囡”二字,宋稚绾才算是松了口气。



    语气也变得轻快些:“劳曾祖母挂心,已经好了的。”



    话毕,老太夫人朝她招了招,示意她坐过去,宋稚绾刚坐下,眼前便递过一双香箸。



    “囡囡可会焚香?”老太夫人看着她问道。



    宋稚绾点了点头,接过香箸,却也不敢夸大其词:“略懂一些。”



    她学东西快,跟宫中的教习嬷嬷学过两回便会了,只是平日里并不爱琢磨这些,也不知还记得多少。



    好在一阵摆弄后。



    虽做得磕磕绊绊,但好歹也算做得有模有样。



    老太夫人将边的糕饼朝她推了推:“囡囡在宫里学过?”



    “学过。”



    宋稚绾笑得含羞,像是好不容易在敬重的长辈面前做了件得意的事,眉眼中掩不住的骄意。



    十足的孩子气性。



    老太夫人低头掩笑,见她不吃,又问:“囡囡不喜欢这些糕饼吗?曾祖母再让人换些来可好?”



    



    宋稚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喜欢的!只是我还没洗。”



    “哎哟!”老太夫人笑得爽朗,扭头看向翠嬷嬷,打趣道:“瞧瞧翠嬷嬷,可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竟不备水来让我的囡囡洗,快去,快去!”



    翠嬷嬷下去了打了盆水。



    回来时,老太夫人才为她开解:“囡囡也别见怪,府中的姑娘哥儿都是皮猴子,糙惯了,莫没洗了,哪怕是掉茅坑里也能吃。”



    宋稚绾大惊:“真的?”



    走到门口的皮猴子三人: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公孙向辞听不下去了,大步闯进去:“曾祖母,您老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胡八道呢?”



    什么掉茅坑里也能吃,噫!



    哪有为了哄表妹一笑,便这般编排他们兄妹三人的。



    “辞哥儿,曾祖母可没胡八道。”老太夫人颇为嫌弃地从他身上移开视线,捏着帕子给身旁的囡囡擦了擦嘴边的糕饼屑。



    “我只是怕出来扰了囡囡的食欲。”



    宋稚绾一听,立马来了兴致,双眸亮亮的,把里那半块糕点一把塞进嘴里。



    含糊道:“曾祖母,我吃饱了您吧。”



    老太夫人端起盏清茶递过去,才悠悠道来:“去岁元宵灯会,辞哥儿同成玉成碧出府,回来后便上腹下泻,我一问才知,她们吃了百味街的那家臭豆腐。”



    话音落下,瞬间勾起三人不愿回想的记忆。



    成玉成碧面露难色,作势要走。



    公孙向辞一个滑跪扑到老太夫人脚边,卑微恳求:“曾祖母!求您别!”



    老太夫人笑得前仰后合,抬推他:“后来珩哥儿同官府通信,带人把那家臭豆腐给查了,这一查,珩哥儿回来好几天没吃下饭。”



    公孙向辞仰天长啸:“不!”



    “那臭豆腐,竟是用粪水所制的!”



    “呕呕呕”



    



    宋稚绾在韶安堂待到了午膳时分。



    老太夫人年纪大了爱吃素,便没留几个辈用午膳。



    宋稚绾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可那人好似也不甘示弱,迈得又快又重。



    她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像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诶?主子,您跑什么呀?”



    “表妹!表妹你听我解释,我没吃”



    公孙向辞一路从韶安堂追到了前院,眼睁睁地看着那只俏丽翩然的蝴蝶扑进男人怀中。



    她抓住男人的臂,告状似地抬起头:“哥哥,表哥追我。”



    公孙向辞:“”